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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汉娇娃-14全本』

  众老又同声道:“属下们全知道。”
万百通道:“本岛所有,无论人财,现在我把它全部交与他,他就是新岛主,你们的忠心,我也移交了。”
众老戚然道:“属下等遵命。”
万百通向车战道:“这四老是金银岛外围四岛主管,也是副岛主,这五位是金银岛护法。”
车战道:“我不推却,我会尽力爱护他们、尊重他们,不过我还是要替你逼出阴阳符。”
万百通大声笑道:“我知道你是性情中人,你是君子,你毫无半点做作,我为什么不早点找到你,找到你有多好……”万百通的声音愈来愈小,最后还是断气了。
场面难免有伤感,然而在场的都是非常人,面色虽然戚戚,连作外甥女的姜女也闭着眼睛而已,车战向四老道:“四位副岛主,请你们和五位护法,共同料理岛主后事,遇难者也要妥善安理,我得和微微姑娘把姜姑娘带去秘密地方治理阴阳符。”
九个老人同时拱手道:“岛主只管请便。”
车战道:“诸位,安全第一,一路上要小心。”
为首老者道:“属下懂,请放心。”
车战突然把姜瑛姬抱起,向余微微道:“奔古浪城。”余微微领先,就从长城上直奔。
上灯时进了城,找到一家大客栈,吩咐店家开后院,住进一座小院内,点上灯,车战吩咐道:“店家,不叫你别来打扰,如有外人间,你不能说,我这位姑娘的病很重。”当店家退出后,余微微关紧门,帮助车战把姜女放在床上。
姜女任二人摆布,问道:“如何治?”
余微微道:“你伤在哪里?”
姜瑛姬表情古怪,拉下余微微道:“一道伤大腿内侧,一道伤在小腹,怎么办?”
余微微神秘地笑道:“这真巧。”
姜女急道:“要脱光?”
余微微抛她一个鬼脸道:“他要运无影神功逼出来,不看部位怎么行。”
这时车战走近床边道:“窗户都关好了。”
姜女闭着眼,面上飞红,余微微笑道:“我得出去才行,我要替你在外防守。”她说着望向姜女,又道:“丑媳妇终要见公婆面,阿瑛,你认了吧。”

【第十四章】花面帮江湖奇闻

车战不许余微微离开,姜瑛姬更不让她走,他们在房中如何治法,外人哪个知道?治疗阴阳符不须半个时辰,车战已经治好了姜瑛姬,但是事情并没有结束。姜瑛姬秀发披垂素肩,有如杨柳舞风,月眉淡拂春黛,双目凝波秋水,樱唇娇滴朱润,皓齿编贝碎玉,玲珑嘴角,含着嫣然媚笑,一双明眸,却是脉脉含情,楚楚动人,我见犹怜,当真是人间尤物。
姜瑛姬解开了宫装扣结,露出裹着肚兜的酥胸,骨感的双肩微微颤抖,看得车战心头猛跳,那白嫩的粉颈、高耸的乳房、曲线窈窕的娇躯、晶莹匀称的玉腿,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神魂颠倒的车战,已按耐不住的抚摸起来,人也吻着她的耳鬓粉颊,惹得姜瑛姬娇喘嘘嘘,连连发出“哼……哼……”声音。
缠绵间,她那香兜亵衣整个滑下,凝脂般的玉乳、丰隆饱满的阴户,让车战爱不释手,周身血液开始沸腾,热流似潮的集中在下体,玉茎已笔直地挺了起来。姜瑛姬,双十丽人,那白皙的乳房浑圆润腻,此时正被揉摸得通体泛红,颤巍巍的晃动着。凑过头去,一口吻住充血胀红的乳头,用力的含吮着,吸得她全身抖颤。
粉雕玉啄,白璧无瑕的娇躯,逗得车战炫迷,心急得举起坚硬宝贝,向花瓣私处内冲击过去。姜瑛姬处子之身,一插之下,痛得浑身一颤,脸色苍白,那额上冷汗直冒,看得车战深责不已,再也不敢乱动了。
“阿瑛,对不起,弄痛你了。”
姜瑛姬闭眼不答,像是禁不起这凶猛的侵袭,泪如泉涌。车战一种怜惜之心油然而生,紧紧的搂着她热吻,卷吮着她的香舌。渐渐地,她又欲火高升,柳腰丰臀款款摇摆。她鼓起勇气伸出纤纤玉手,微微颤抖地握住宝贝,慢慢的引导至玉穴洞口。
“阿战,您轻一点,妾身初经人事,望你多加疼惜。”姜瑛姬婉声娇啼的泣诉着。
车战暗责自己鲁莽,这一次更加谨慎,宝贝先在阴户上摩擦轻触,轻碰微接,逗得她又羞又急,娇声呻吟的身如火炽。等那娇贵的花瓣爱蜜源源不绝地被引出後,自己下体也沾得通体湿润,闪闪发光,才赶小心翼翼的破关往里深入。
“嗯……哼……哼……”姜瑛姬沉迷中的发出低呼,她忍着彻骨连心之痛,盘骨膨胀之酸,体会这欢好之乐。
姜瑛姬初尝云雨,自是痛极,经得车战一番爱怜,这才痛楚稍息,春情复炽,迷蒙的泪眼慢慢转成了一片缱绻。她体内包含着车战的宝贝,正是火热难当,疼痛转为麻痒,嘤咛一声,不觉扭了下腰,已逐渐享受到其中乐趣。而车战也觉得舒服极了,姜瑛姬的阴户暖暖的、紧紧的,裹着自己宝贝又趐又麻,为了怕她承受不住,车战不敢轻举妄动,反倒是她先难受的摇摆起来。
“嗯……嗯……阿战……嗯哼……嗯……”姜瑛姬仍是矜持,不敢放开的叫喊出来。
车战谨慎的抽送几下,见她已不再皱眉,便慢慢由轻而重,由缓而急,她那雪臀也自动顶起,迎合着他的动作,玉乳抖癫摇晃,纤腰不住扭挺。两人猛烈热吻,双舌互送,舔吮着对方的涎液,拥抱缠磨转个不停,恨不得合而为一。他狂抽猛送,拥搂急抱,含乳啧啧;她恣意迎合,反缠紧夹,媚眼半开。双方纵逢横挺间,极尽柔美和顺姿态,配合的天衣无缝。
车战低头,看她阴户含着宝贝抽插顶转,时而尽谤而入,时而猛然拔出,红肉吞吐翻飞,牝穴收缩,运动自如,子宫口又旋吸着,真是淫靡惑人,舒畅快活充塞心底,也乐得更用劲卖力。她情不自禁的抱着其首,点点狂吻,一股男性气息闻入,使之心神荡摇,欲仙欲死,胴体阵阵颤抖,口内再也忍不住的浪哼道∶“喔……阿战……你舒服吗……哎……哎呀……我……我好美喔……啊……”
车战感到穴内一紧一松,宛如生物般不停吸吮,实在令人愉悦。她媚人的娇吟声,更是激起他如野马般的狂性,不管死活尽力驰骋,也用足了力气,下下狠劲,次次撞至花心,搞的浪水淫液「吱吱」发响,向外流出,臀部大腿一片狼藉。
“哎……哎呀……我不行了……阿战……哎……好……好阿战……你饶了我吧……”那天仙般的体态已显得柔弱不堪,螓首急摆,香汗如雨。车战也即将达至极巅,随着背脊的酸麻越剧,人已整个贴伏在她身上,只感她的穴内加紧收缩,整个阴壁好似皆在活动。
“哎呀……喔喔……哎……”泄出阴精後,姜瑛姬已说不出话,全身都在剧烈抖颤,阴户猛烈的套紧着宝贝,让车战完全无法动弹,穴壁这时整个的开始蠕动。一股股热液浇淋着玉茎,尚有一团嫩肉不住地包夹搓揉着,爽得车战毛孔扩张,汗毛直竖,这滋味销魂蚀骨,如登极乐,再也忍不住精关的颤动,大叫一声,火热的阳精直射而出。
“啊……”姜瑛姬放声哀鸣,被那股滚热的精元猛然贯入体内,一举将她冲上高潮仙境。两人手指相嵌,四肢紧紧缠住,同时升上了情欲高峰,浓烈的情爱缭绕在两人心灵深处。云消雨歇,一起软倒在凌乱的床铺上,轻轻拥着,共享云雨後的温存。
而车战却还不能休息,他知道,还有余微微在等着他呢!果不其然,余微微已经忍受不了,自己脱光了衣服,车战不再多言,扶起余微微,然后把她放倒在床上。吻着她的乳头,提着宝贝就要闯关。余微微正觉需要,于是用手把阴户上的花瓣拨开,以便让大蜜蜂顺利采蜜。车战深呼吸一下,挺着宝贝叩关而入。余微微只觉一支火热的铁棒,充满了那极需开垦的花园,车战靠着春潮的泛滥而顺利的进入禁区。
只听余微微呼叫不停:“哼……好舒……服……好硬……哦……好……挺……”呼声是如此的让入消魂噬骨。
车战臀部一抬,向阴户顶了一顶,问道:“舒服吗?”
余微微媚眼半开欲语还羞地说:“嗯……美死了……简直舒服透了……哼……坏人呀……你快使劲……呀……我要……我要你插得我……我舒服……又……快乐……嗯……”余微微这时的阴户被涨得满满的,淫水如泉似的溢出穴外。
余微微的小嘴儿也忍不住又浪哼起来了:“唔……顶得我……我……真美……美妙……哼……”
“阿战……我……我不能……没有……你……”车战不停的抽插着,经过了两百多下,车战也开始喘息着,他知道一时余微微还不会泄,所以,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改甩九浅一深了。这时的余微微本来是次次到花心,美不堪言。突然感觉到好空虚,只觉好久才那一下是最舒服的。于是死命的按住车战的臀,自己也挺着腰相迎。车战见她如此淫浪,有心吊她的胃口,于是停止抽送,把个龟头在穴口一沾一放,就好像姜太公钓鱼离水三寸似地。
此举可把余微微整得苦苦哀求:“别逗人……人家了……人家穴里……痒……痒死了……好人呀……你……你好狠心……要干不干的……我……我会被你……急死的……”
车战知道余微微已经到需要大干特干才能止痒了,于是车战改用五浅五深之法。两手按着余微微的双肩,又用手指去捻乳头,这下余微微只觉得比刚才舒服多了,但双乳所传来的需要并不能完全解决,余微微死命的勾住车战的颈子。
在车战的耳边浪叫着:“阿战……我快受不了……我快疯了……你……弄死我……干死我……吧……求求你……唔……快……快……用力顶……不要拔出来……我要……啊……啊……”
车战知她再也不能用缓插法满足,于是开始次次尽底,次次着肉。只听「啪」、「啪」的肉击肉的声音,绵绵不绝。还有宝贝深入抽插时所带来与春潮的「噗滋」声,构成了交响乐曲。加上那声声的低吟,可让人荡气回肠。余微微此时已置身欲仙欲死的境界,身心畅美得难于形容。
“哎……我……我会乐死了……喔……又酥又痒的……穴心……好痒……好痒……唔……水……水又出来了……啊……阿战……你……真行……我……我太爱你了……呵……不要……不要离开我……”车战全身上下,已是汗如雨下。
“微微,你热得像要把我溶化。”他吻着她,一股热气直透到她那敏感的毛管去,余微微情不自禁的,死死搂紧了车战。车战这时抽动得更快,而且更疯狂了,冲刺得更急,似狂风又似暴雨。余微微终于忍不住来自内心深处的快感,她浪呼大叫了。
“阿战……你真好……咬哟……你是不是要摧毁我……啊……啊……我挡不住你了……唔……我……受不了……受不了……又酥……又麻……又痒……啊……呵……”余微微似进入了真正的神仙世界,她咬牙切齿地浪呼急叫着。
“啊……好美……哼……好美……真……舒服……再用力顶……哦……不……不好了……我……我要死了……哎呀……”余微微耐不住斑潮的冲动,终于出了精。
余微微那股热阴精,直射到车战的龟头上,烫得车战不由得阵阵酥麻,马眼一麻,大宝贝猛然抖了几下,精液便热呼呼的直射到余微微的子宫里,余微微受了这一股热精冲击,全身又是一抖,泄了第二次精水了,一时整个房间都静了下来,只听到喘息声。
※※※※※※※※※※※※※※※※※※※※※※※※※※※※※※※※※※※※※※二女一男足足过了四个时辰还没有开门,时间都到达三更啦!古浪城地处四通八达,三更天的街道,依然热闹,甚至有些做山产买卖的才赶到。房开了,车战好像还在整理衣着,姜女躺床上,那不是旧伤未愈。余微微在洗脸,向着镜子,面上露着古怪地微笑,车战走过去问道:“肚子饿不饿?”
“你真坏。”余微微笑骂:“一个还不够。”
车战轻声道:“阿瑛睡觉啦!轻声点。”
余微微道:“都是你,把她累坏了,快去叫店家把吃的送进房来。”
车战道:“好好!快把阿瑛叫醒来一同吃。”说完又亲她一下道:“你要准备后半夜。”
余微微狠狠地打他一下道:“才不哩!我要睡觉。”
车战管她不了,一路笑着到前面去了,余微微又气又笑,正感不知如何是好,忽闻姜瑛姬笑道:“阿微,用计呀!否则你要单挑啊。”
余微微听了骂道:“哎呀!你也坏,你醒来了也不吭声,如何办?用什么计?你快整理衣裳。”
姜瑛姬道:“你不是有很多探子。”她一面起床整装,一面走到妆台前。
余微微走到她背后,替她整理头发,笑道:“他还要去联合镖局,我们不能调开他太远。”
姜瑛姬笑道:“由我来说。”忽见门外有了谈话声,二女向门口一看,只见车战领来一位老人。
车战进房向余微微大笑道:“你们猜,这是谁?”
余微微道:“联合镖局,古浪城分局副总镖头。”
车战摇头笑道:“不对不对,这是正牌总镖头「开山手」马如龙前辈呀。”
二女一同拱手道:“马老好!怎么这巧?马老也来古浪啦?”
老人连声道:“两位女侠好!巧在老朽会到麻大侠和桑大侠,还有巨人大佛儿,他们说,车公子要来古浪,所以老朽日夜兼程。”
请客坐下后,车战笑道:“本来我们三个人要在古浪镖局找份镖师身份作掩护,等到那神秘人物来投红镖,将他捉住,可是我把情形向马老一说,以马老的经验,说那人投保是可靠八成,但绝对不会在古浪投保,古浪太近,做得太明显,破绽容易被武林看出来。”
姜瑛姬道:“以马老之见呢?”
马如龙道:“以老朽之见,那人要脱身绝对不可能,沿途数千里,他飞不出去,装扮一般商人绝对不行,保长途镖也不行,他只有保短镖,一节一节投保。不过另有一点三位要当心,这人能说各地方言,这证明他有语言才能不错,但绝对不是新进中原的人物。”
车战道:“你老说,他已在中原待了很多年了。”
马如龙道:“待了很多年不为奇,异域人来中原待一辈子的大有人在,而这个人,也许不止一个,他在中原一开始就有某种野心,查察我中原武功,夺取中原武林奇珍只是某种野心之一而已。”
余微微道:“他们寄身何处呢?”
马老人道:“姑娘问到老朽所怀疑的核心了,请问姑娘,从小被异域武林打进中原武林的寄身处,以何方法为最安全、最有利?”
余微微惊叫道:“寄身各大门派作弟子。”
车战吓声道:“这人学会他异域武功,再投身各大门派之一了。”
马老人道:“虽非绝对,不无可能,但寄身的地方又以少林、武当为最好,不过这两派也有难寄之处,因为必须当和尚或道人。”
姜瑛姬道:“也有外家弟子呀?”
马老人道:“问题是,外家弟子必有家,异域来的哪有家?”
车战道:“愈说愈麻烦了,我希望他不是这条路上人物,否则根本抓他不着了,目前来祁连的各大门派人数大多了,他根本不必投保镖局,其掩护之处谁能查出?”
马如龙道:“这是老朽的猜测之一,当然不能确定,九大门派不是乌合之众,收一门徒都得经过考察才收的。”
车战道:“你老刚刚说过,夺天王塔的恐怕不止一人,所指之意何在?”
马老人道:“你莫听差了,老朽是说,得手之人有一党,不是一个。”
车战诧然道:“你老必有所据呀?”
马如龙道:“假如要老朽说出心中所预测的,那就话长了,我得先问老弟,你可是两极派掌门车自强的后代?后来车掌门被谷不凡闹分离,自成南极派。”
车战道:“你老创设联合镖局已有几十年了,威名与公正,武林无不尊重,晚生没有隐瞒的道理,晚生正是。”
马如龙道:“你已二十三岁了?”
车战点头道:“你老算得出?”
马如龙道:“二十五年前,你父亲曾经打败一个叫「七星海龙」的海上霸王,夺得一件宝物,它就是「天王塔」,也就是今天出现的天王塔。”
余微微惊叫道:“原来如此!这中间似有不少渊源?”
马如龙道:“谷不凡闹分离两极派,不仅仅想当两极派掌门,夺到两极令符,真正的目的是要夺天王塔,这只有几个人清楚,那是老弟的师傅,也是我大师伯,还有天乞子、文不名、四海神捕加上老朽。”
车战大惊道:“家师是你大师伯,他一直未提过,这样说,谷不凡是二师伯了。”
马如龙道:“你师傅只醉心于「武林坟场」,大权多半操纵在谷不凡手中。”
姜瑛姬道:“这问题愈扯愈远了。”
马如龙道:“姑娘想急急知道天王塔的事?好,现在转到正题了,谷不凡第一步闹分离,分离成功后,他发现车战的父亲立即成立南极派,势力还是比他大,于是不敢下手,因为两极派令符还在车战父亲手中,没有令符,车战父亲手下不会心服,也没威信,何况天王塔又被车战父亲藏得非常秘密,于是这野心家伙动脑筋找别人相助了。”
车战道:“找谁?”
马如龙道:“他无法找九大门派,因为两极令符还是九大门派的当时掌门歃血公送的。”
余微微道:“谷不凡只有向四疆势力最强的帮派重聘了。”
马如龙道:“对!他找到了七星海龙,那时七星海龙既与车战父亲有仇,又想把天王塔再夺回去,于是一拍即合。”
姜女道:“可是南极派虽被毁,谷不凡与七星海龙依然美梦落空了。”
马如龙道:“七星海龙与谷不凡都有野心,有心机的人物,他们当然不会罢手。”
车战跳起道:“目前夺得天王塔的,一定是七星海龙。”
马如龙摇头道:“七星海龙的年纪,已与老朽差不多,都在七十开外了,也许他比老朽还大,可是这次得手的人不到五十。”
车战道:“晚辈有个人,是当年南极派唯一活着的香主,他一定能认出当年与谷不凡联手之人。”
马如龙连连摇头道:“当年七星海龙自己未出面,派给谷不凡的人物也不是本来面目,那人蒙面参加的,连谷不凡自己都认不出来。”
车战泄气道:“这就难查了。”
马如龙道:“整个联合镖局由老朽替你安排,一有可疑投镖人,老朽自有方法通知你,你自己还是另想计策追查,老朽是昆仑派长老,各大门派由昆仑派出去查,我们不放过任何可能之处。”
车战拱手道:“晚生不在乎天王塔,当年既有七星海龙派人参加,晚生要查出目前得手天王塔的人物是不是七星海龙派来的。”
马如龙道:“老朽一定尽力,因为令尊当年对联合镖局可说是恩人,好!老朽这就告辞了。”
车战和二女送走马如龙后,大家再商量一番,余微微知道他已心中平静,问道:“我们如何进行?”
车战道:“你们两个稍微易动一下形象,年纪不变,不要真像这样美,衣着太鲜艳了。”
余微微笑道:“你要捣什么鬼?”
车战笑道:“装普通武林。”
余微微道:“这样一来,连自己人也认不出了?”
车战道:“我想你有你的办法,我有我的办法,阿瑛本来是一个人,她就不必作暗号了。”
余微微想想后道:“我实在一直没有规定暗号,你忽然又想到易容是怎么一回事?”
车战道:“第一要避开北极派人,北极派认得我的虽然不多,但闹出去会影响我们夺取天王塔,当然对付「西域神魔」和「大汉金戈」哈沙图更有必要。”
姜瑛姬道:“我如见到哈沙图怎么办?”
车战道:“不可出手!这个人我还没有摸清楚,但在我猜想,连我也不容易除掉他,何况我还要利用他,他是对付西域神魔最好的人选,他更是对付夺到天王塔神秘人物最好的猎犬。”
余微微道:“你的意思,今晚不在这客栈过夜了?”
车战道:“我已叫店家准备吃的,吃过后再休息一会就动身,时间也快天亮了。”二女对望一眼,知道他这时心中很乱,于是各自准备。
“店钱我算了,阿瑛,微微,打过四更很久了,我们走吧。”车战从外面走进房门。
姜瑛姬道:“古浪城好像来了不少武林人?三三两两地经过我们上房去后院。”
车战笑道:“你凭这一家客栈来估计全城?”
余微微笑道:“阿瑛这点比我强,阿战,前面更多吧?”
车战点头道:“所以我们更要快点离开,好在我们易容早,不然引来很多俗套。
姜瑛姬道:“有不少是你认识的?”
车战道:“各大门派高手,认识我的有多半,但又是些点头朋友,谈不上交情。”
三人由屋面翻出,车战一手一个拉着余微微和姜瑛姬,直向西南,可以说毫无目的地走,一心打算凭运气遇上夺得天王塔的人。不出三五十里山路,天色大亮了,姜瑛姬道:“前面有庄院,我们怎么办,向人家要吃的?”
车战道:“讨饭是男人的事,哪有要妻子抛头露面的,你们在此勿动,我马上回来。”
余微微见他走后,笑向姜瑛姬道:“他居然说出我们是他妻子了。”
姜瑛姬笑道:“最好我们都是他情人,虽有三妻四妾名份,但他会以哪几个为妻,那几个为妾呢?”
余微微笑道:“他的眼睛只怕没有「妾」这个字,他看中的都是妻。”
姜瑛姬道:“这不合礼制呀?”
余微微郑重道:“我们喜欢一个守礼制的俗物嘛?我们自己又是一个俗物嘛?阿战眼睛里没有富贵贫贱之分。”
姜瑛姬笑道:“也许我们就是这样看中他,对了,怎么了,阿战去了不少时间啦?怎么还没有回来?”
余微微忽然一撞姜瑛姬道:“有人接近我们了。”
姜瑛姬道:“不少,大概活得不耐烦了。”
四面忽然冒出十几个怪物,余微微四面一看,立即道:“不要出手。”
原来冒出来的全是野人一样,面上画着五颜六色,男女都有,姜瑛姬似认识,轻声道:“是千里森林里的「鬼面帮」人。”
余微微道:“他们从不入市镇,虽然不是野人,但从不入中原呀。”
姜瑛姬道:“当然也是前来夺宝的。”
忽见一个花面人行出道:“两位姑娘,快报出来历和字号来。”
余微微笑道:“你们来了多少?”
花面人道:“七十二煞全部到了。”
姜瑛姬道:“花漆帮主也到了,真是难得。”
那花面人忽然收回手中怪刀道:“能道出我帮主来历的,没有几人,这证明两位姑娘与我帮主有交情了?”
余微微道:“我们正想与贵帮主相商一件事情啊!队长可否引见?”
花面人道:“两位在此稍候,我们去请帮主来。”说完,忽又全部隐去。
“哈哈!你们认得这批怪物?”车战一闪而出。
余微微笑道:“他们不是怪物,不过他们喜欢用各种颜色的树漆涂脸,在须弥山区立帮。”
车战道:“啊!是武林传言的「花漆帮」,又叫「鬼面帮」的神秘组织?”
姜瑛姬笑道:“你也知道呀。”
车战道:“听说他们帮主武功奇高,手下没有尊卑之分?可是微微又称那个花面的为队长?”
余微微道:“队长是临时指定的,今天他当队长,下次他也许变成队员了,他们个个都是非常高手。”
车战道:“你要见他们帮主有何用意?”
余微微笑道:“我们隐身鬼面帮,你认为不好?”
车战会意大笑道:“那我们也要画成花面?”
姜瑛姬笑道:“原来微微用意在此,好哇!我们画成花面才好玩哩。”
车战拿出吃的道:“快吃!也许他们帮主快到了。”
刚刚吃完,忽见山道上闪出三个花面人来,其中一个鬓发全白的老花面到了五丈处不动,问道:“谁要见我老人家?”
余微微和姜瑛姬恢复本来面目道:“老哥哥!不认识我们了?”
白发花面一见二女真相,立即哇哇大叫道:“原来是两位小妹子。”
余微微道:“老哥哥,你不是常说要会见风流鬼嘛,喏!他就是。”
老花面大叫道:“哇!他是车战。”
车战也把真面目现出道:“我该怎么称呼?”
老花面大笑道:“当然称我老舅子啦!瑛姬和微微不与任何男子同行的,一旦同行,那还用说。”
车战笑道:“我也只好称你老哥哥了。”
老花面道:“微微,瑛姬,你们有什么事?”
姜瑛姬道:“我们三个,要想当花面,你替我们画呀。”
老花面哈哈大笑道:“你一定捣什么鬼!行。”说完向后一招手,立有一个花面送上五个小瓶子。
老花面立即替三人画成鬼一样,画好笑道:“你们不可入城市啊!我给你们十个手下,要吃要喝问他们,假如你们要想洗去花漆时,用十种不同树药汁调水就能洗去,少一种也不行。”
余微微笑道:“人手我们不敢带一个,你那五个瓶子我们要,有时要洗掉,有时又要画,你舍得嘛?”
老花面笑道:“我这种不传之秘虽然名贵,但小妹子你们要,那还有什么说的,拿去。”
余微微接了五个瓶子又笑道:“我们冒充你手下,一旦出了事,替你惹上大麻烦,你可要担待,现在硬点子多得很呢。”
老花面嗨嗨笑道:“小妹子,我连北极派都不在乎,我怕过任何门派来着?你们只管放手,出了事算我的账,对了,玄冰夫人不久前曾约我加盟,我虽没有答应,但也不拒绝,你们可知她有什么企图?”
姜瑛姬道:“肯定说,三个目的——横扫中原、围捉车战、夺取天王塔。”
老花面大笑道:“哈!她在做梦!夺宝我自己会,杀车战老弟我会嘛?横扫中原我没兴趣。”
余微微笑道:“你不答应,你就是她的敌人。”
老花面道:“大家走着瞧。”老花面一生气,带着两个手下转身走了。
在老花面背影消失后,车战哈哈大笑道:“微微,你怎么想到这个好办法,我们的易容,人家虽然看不出,但还是要怀疑,现在成了鬼面帮人,谁都不怀疑啦!对了,假设那夺宝之人也想到这点怎么办?”
余微微笑道:“画花面不但有技巧,还有秘密哩!外人画出来,技巧不成问题,秘密他懂嘛?”
车战急急问道:“什么秘密?”
姜瑛姬道:“我们额头上是不是有小小地七个小点,不识者不会注意对不对?”
车战啊声道:“我也有?”
余微微道:“当然有,不过这是帮主才有七点,帮主以下规定只有四点,多一点就不对,少一点也是假的,老花面对我们的何等看重,居然把我们看成是他自己,这七点是他的权威,可以指使他帮人做事,外人要冒充,他不会懂得这秘密,留心一看便识破。”
车战吁口气道:“这就好了,我们走。”
余微微道:“去哪里?”
车战道:“我要趁这样好机会去金山找我爹,同时也要找大佛儿的母亲。”
姜瑛姬道:“放弃夺取天王塔了?”
车战道:“我想那不是短时间能查出的,只要夺得天王塔的人不出中原,我们回来还有机会。”
三个人都认为去金山是好机会,北极派重要人马全在祁连山,搜寻北极派机关秘密洞,此其时矣,然而出他们意外,走到第三天,居然发现情形不对,余微微指着一座山头道:“那儿有不少人影闪动。”
姜瑛姬道:“你们听!峰那面有打斗。”
车战急急道:“我们快赶,也许是围住夺得天王塔的人了。”
余微微紧紧跟上道:“不会吧!夺得天王塔的人,怎么反向西逃?”
姜瑛姬笑道:“这是高招呀!东、南、北三面被堵死,只有西面无人注意呀。”
三人由山石林木间隐蔽而行,及至那座峰腰,这时喊杀声犹如翻了天,余微微指道:“在前面谷地进行,好似一场混战,这是什么一回事?”
姜瑛姬道:“你争我夺,当然大乱。”
到了谷边,顺崖下看,只见整座谷地中寒光闪闪,打得乱七八糟,余微微惊奇道:“又是一场大杂烩。”
车战急急道:“仔细观察,看看有我们的人没有?如果没有,我们不用管。”
姜瑛姬道:“连一个认识的都没有,阳光当顶一看就清楚。”
车战道:“顺崖头向西南,我们背后有人盯着。”
余微微诧然道:“你是如何察出的,我们两个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车战笑道:“这是你们的功劳,我无形神功又精进了。”
姜瑛姬道:“你胡说什么?”
余微微脸儿一红,向她耳语道:“无形神功需要阴阳交泰。”姜瑛姬眨眨眼。脸如火烧,好在她们都画成花面,不过她们不再说话了。
车战只注意后面,当走离十余里后,他察出竟有五人盯着,立向二女道:“进入前面森林,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何企图?”
三人刚刚进入森林边,霎时看到四男一女紧紧追来,只听女的道:“沙图!你不能伤害他们,我们正要利用鬼面帮。”
原来这女人竟是玄冰夫人,她身边男子正是哈沙图,另外三个中年人,自然是北极派高手了,车战这时走近姜瑛姬道:“你要忍耐,暂时不能向哈沙图报复,我也要利用他。”
姜瑛姬恨声道:“他居然向我暗袭两道阴阳符,这家伙我要亲手杀他。”
车战道:“恐怕不容易,这次让我试探一下,他的能力不仅仅是阴阳符。”
“喂!林中花面人,出来吧!我们没有恶意。”这是玄冰夫人在叫唤。
车战首先出林,冷声道:“说出善来?”
玄冰夫人装出十个和善的样子,轻轻笑道:“贵帮帮主现在哪里?啊!你是护法呀。”
车战一怔,忖道:“她知道鬼脸帮有护法,嗨!微微为何不告诉我?”车战心中在想,口还未张,忽听身后响起余微微的声音道:“冰冻出来的女人!我花漆人中,护法可以代帮主,你有什么事?”
玄冰夫人一看又有两个女花面出来,似感一愣,哈哈笑道:“今天怎么了?出了什么大事?又出现两位女护法了。”
姜瑛姬冷声接口道:“少噜嗦!快说来意?”
玄冰夫人浪声笑道:“哟!人说花面人不懂武林礼让,原来是真的,我是要请贵帮共事呀。”
车战忽然灵机一动,贸然喝道:“玄冰女,你口中声声要我花面人帮加盟,但却暗中阴谋伤害我帮弟子,这是为何?你给我一个明白交代。”这几句话,不但玄冰夫人愣住了,甚至连姜瑛姬和余微微也莫名其妙。
“喂、喂!花面护法,你在说什么呀?”玄冰夫人呆呆的问。
车战几乎想笑,但却强忍装怒道:“别装蒜!我有四个兄弟遭北极派暗算,一人逃回,三人失踪,你们的人如果将其杀害,哪怪我帮弟子学艺不精,没有话说,但我帮有规矩,对方必须把尸体替我帮送回,如果没有尸体,那证明你北极派要把我弟子作为人质了。”
玄冰夫人诧然道:“没有呀!这话从何说起?”
车战冷笑道:“本来我也不信,可是你刚才在后盯着,到了林缘,你又喝叫我们出来,可见你北极派想以人质要挟我帮加盟了,告诉你,加盟之事,我帮尚在考虑中,但却不受任何威胁,如果你不马上放人,咱们梁子结定了,大家走着瞧,论暗算,哪是我花漆人最拿手,最在行。”
这时候,那「大漠金戈」哈沙图开口了,只见他沉沉的冷笑道:“花面人,你别无理取闹,我北极派的势力,气吞中外,岂是作了不认账的。”
车战还以颜色道:“你算什么北极派?没有你说话的余地,你只是北极派寄食之人。”
哈沙图闻言冒火,猛地拔下肩头双戈,作势要扑,但被玄冰夫人拦住,只见她依然浪声道:“花面护法,我们盯你,是因为哪谷中有混斗,不愿被人知道,我们真的没有杀害你的弟子,也没有活捉一人,这如何表白呢?”
车战道:“我知道,你们有个困藏人质之处,你敢任我搜?”这一下,余微微和姜瑛姬二人完全豁然了,心中都明白他搞了半天,转了一个大弯为了什么?
眼看玄冰夫人显得十分为难,良久才道:“花面护法!如果你搜不出人呢?”
车战道:“只要证明你北极派真的未施阴谋,加盟之事重新考虑。”
玄冰夫人道:“我得把话说在前面,我金山机关秘洞不会敞开洞门欢迎你进去,你有本事你去搜,如果出了危险,我派可不负责任。”
车战冷声道:“我也把话说在前面,假如有人阻挡,生死存亡,双方自己负责。”
玄冰夫人道:“好!我北极派从来不让外人侵犯禁地,这是破天荒第一次,你有本事你去搜。”
车战点道:“搜人质算是言定了,但哈朋友刚才气势汹汹,不可一世,想来有两下子,在下倒要与他印证一番。”
玄冰夫人急忙道:“既然你我双方已有加盟之议,现在又何必伤和气呢?”
哈沙图接口阴笑道:“夫人!印证不是生死相见,你就别阻了。”他踏出数步。
玄冰夫人大声道:“沙图,点到为止啊。”她还在做加盟之梦。
车战正待上前,但意外地有人哈哈大笑道:“大护法!你的身份与帮主相等,不宜亲自出手,由我来。”一个矮小的花面人闪了出来,车战一看,简直莫名其妙,可是这个小花面的额上却真正有七点暗号,他对花面帮了解太少,愣住了。
余微微生怕露出破绽,急急笑道:“啊!胡护法,你也来了。”
小花面哈哈笑道:“吓!二护法、三护法也在这里。”
姜瑛姬道:“四护法,看你的了。”说着将车战一带,退到林边,这才向他轻声道:“这才是真正的护法,而且是唯一的大护法啊。”
车战忽然道:“这人虽然画了面,但在我眼中似曾见过,而且非常面善似的。”
这时小花面已由背上取下一支似竹竿的棍子,棍子中有根绳子,前端有圈,形似套狗用的,车战突然轻叫道:“他是胡来。”
余微微道:“不错,你真认识他?”
车战道:“我们非常要好,但他不是花面呀。”
微微道:“花面帮人不一定永远是花面出现,除了有某种必要才画面现身,也是为了隐秘之故啊,胡来的功力与帮主不相上下,现在你看看就知道了。”
双方各自运功,显有一触即发之势,车战道:“胡来手中是什么兵器?”
姜瑛姬道:“你看像什么就叫什么?”
车战道:“真叫套狗器?”
余微微点头道:“对!你别小看哪东西,威力强、变化多,招势古怪极了,竹竿是寒铁打的,绳子是一宝,两样东西都是利剑难伤的。”突然大喝声起,双方快如闪电,立成龙争虎斗,双戈奇光打闪,套狗绳为幻似魔,哈沙图身强体壮,胡来似只灵猿,车战看得惊讶不已。
玄冰夫人似想到胡来竟是个功参造化的人物,愈看愈紧张,冲口大叫道:“别伤和气,点到为止,哈沙图,你别任性。”哈沙图似有杀人之心,功力阵阵加紧,闻言不理,双戈带人,已经合而为一。
车战暗向二女道:“你们有何感想?”
余微微道:“比想象的高,哈沙图竟有如此强劲。”
车战道:“他还有箱底货。”
“还有?”姜瑛姬有点不信。
车战道:“从金戈的寒光看来,哪是可以以气驭使的神器,发出就是驭气飞戈,你们今后要当心,同时他腰间有三只袋子,其一就是藏阴阳符的无疑,另外两袋谁也不知藏的什么东西。”
余微微大惊道:“刚才你要出手,就是为了摸底?”
车战道:“如要对付强敌,岂能打湖涂仗?”
胡来的神通也真不小,很明显,他对哈沙图似很清楚,打起来气定神闲,毫不躁进,这时玄冰夫人发出妖喝道:“沙图!你可以收手了,再不听话,我这就走。”
哈沙图不知为了什么,他对玄冰夫人惟命是从,猛发三招,逼开胡来,撤身急退,阴阴笑着拱手道:“花面人帮的确高明,在下领教了。”
胡来收手大笑道:“大漠金戈四套本钱,今天连一套都不拿出来,未免太小气了。”
玄冰夫人咯咯笑道:“自己人嘛!何必认真,再见啦。”
车战看到对方五人如风离去,这才向胡来扑出大笑道:“好家伙!胡老哥,原来你是花面人呀。”
小矮子呵呵笑着,双手抱住车战道:“兄弟,对不起,我不应瞒着好朋友,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余微微与姜瑛姬走近道:“胡老哥,你是帮主叫你来的?”
胡来大笑道:“帮主说,有一男两女,冒充本帮护法,我一生气,哪有不来之理。”他说着叹口气又道:“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老弟。”
车战道:“老哥,三年前,我在雷节度庄外会到你,你不是说要去罗刹查探什么,一定要好几年。”
胡来笑道:“就是查哈沙图这个家伙!可惜他的腰袋秘密依然没有查明白。”
车战道:“三只中一只藏的是阴阳符呀。”
胡来道:“这只我近日才知道,另外两只你可明白?”
车战摇头道:“正想问你呀。”
胡来道:“我知道一只藏有什么毒物,一只藏有什么邪门东西,这次我想逼他出手,可是这家伙深藏不露,未能如愿。”
车战道:“能知这点已经不错了。”
胡来道:“我还有事,再见了。”

【第十五章】人魔峰与天牢谷

「第十五章」人魔峰与天牢谷车战等送走小花面胡来后,余微微问道:“你要冒充花面帮人的用意,是怕北极派移走车伯伯?”
车战点头道:“移走不移走我不知道,总之使他们不明了我去处最重要,因为我还不明家父是不是还活着,我不出现真面目,事情简单多了。”
三人加紧赶路,日夜不停,在渐近金山山脉中部时,这才仔细观察,小心查寻北极派禁地。在月上东方,估计时到初更之际,三人正处于崇山峻岭,森林无际之中,余微微向车战道:“我们三人都不知道北极派重地在什么地方,如何找寻呢?”
车战道:“这是急不得,过去有金山派可问,现在金山派被北极派压制得大气都不敢出,一个人都不见了,我们只有慢慢找。”
姜瑛姬道:“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大家好好商议一下如何?”
车战道:“当然好,这时能有北极派人可查问多好!”
余微微道:“这里离北极派重地一定还有很远,连个影子都没有。”
三人顺着一条崎岖石径,沿着半山腰向下走,约有数里,姜瑛姬叫道:“我们进入谷地啦!”
车战道:“注意附近,能有野兽打一只最好,半天没有吃东西了。”
转过道急弯,突见远处灯火通明,居然有座大镇,人声隐隐,热闹非常,姜瑛姬惊奇而高兴叫道:“想不到,在这金山山脉中居然有镇市,而且非常热闹。”
微微立住向车战道:“吃的不成问题了!”车战不语,立住向镇市探望,面上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姜瑛姬道:“喂!阿战,你看出什么不对呀?”瑛姬伸手摇摇他。
良久,车战郑重道:“这是金山中部,据说连乡民都没有,那来镇市?你们留心看看,镇市中所有灯火,似乎有点什么不对劲?”
余微微道:“你看出什么不对啊?”
车战道:“通常灯火都有旺盛之感,但这镇上的灯火,看起来总觉得有点阴沉沉地感觉,毫无旺气,好似萤火一般。”
姜瑛姬疑问道:“你不说,我们倒不觉得,你这一说,确实有点不对啊!”
余微微悚然道:“不好,这是鬼市!”
车战道:“我正是这种想法,不过我们还是要进去看看,这种事,实在难得一见,江湖上虽有传说,但我只认为是迷信,现在我们亲身所见,岂能避而不去。”
姜瑛姬道:“有什么危险?”
车战道:“武林传说,一旦遇上这种事,第一不要与对方说话,第二不要有买卖交易行为,我们肚子再饿,也不可吃他的东西,最重要的不要有冲突发生。”二女虽是武林少有高手,但她们到底是女孩子,她们这时心中总有点悚然之感。车战领头,直向市集行去,二女却紧紧靠着他身边。
不到半里,进入市口,只见市内人来人往,简直没有什么异样,余微微向车战道:“我们想错了吧?”
车战道:“不会错!”
姜瑛姬轻声道:“什么都有卖,各行各业未见异常呀!”
车战道:“热闹非常对不对?全镇人声哄哄,有说有笑哩!”
余微微忽然道:“阿战,你看,那不是文老头文不名?”
车战点头道:“还有不少活的在内!”
不一会,只见文不名迎面而来,他一见车战等三人,似感一怔,立即走近道:“你们……”
车战笑道:“你敢开口,我就放心了,不然我还以为你是这市上市民哩!”
文不名吁口气道:“原来你们也是活的,小子,你们已经知道了?”
余微微急急道:“老头!这儿真是那种市?”
文不名点头道:“见了熟人,最好也别交谈,老人家我刚才是相信你们功夫才开口!”他忽然指着左侧人群中年人道:“他叫马中和!我亲眼看到他在五日前死在北极派一个堂主手下,现在却又大摇大摆地走着呢,他是北疆高手啊!”
姜瑛姬吓声道:“竟有这种事,那我们还在这里干什么?”
文老头道:“你们既已懂得其中禁忌,绝对没有危险,问题是心中不自然,对了,车小子是否在找北极派禁地?”
车战道:“你老一定知道?”
文老头道:“论辈份,谷不凡还比我老人家小一辈,论心机,他是武林中第一流,他又是布置机关的能手,其禁地外人无法知道,就是他自己的人,只怕并非全知道,他如不是栽在玄冰女手中,你小子真还不是他的对手。”
车战啊声道:“难怪啊!古义始终没有消息告诉我。”
文老头道:“你说的古义,难道是卧底北极派的人?”
车战点头道:“是的!是前两极派一个香主,现在干上堂主了。”
文老头道:“在北极派中,就是死党也没有用。”
车战道:“你老会过花面帮主了?”
文老头笑道:“那倒是没有,我与“老头鼠」小矮子胡来是至交,没有他给我消息,我怎能认出你们三个花面来?目前玄冰夫人正想勾搭花漆人,你这计策是不错,但想查出北极派禁地,只怕要费点力,再前进,眼前百里方圆不会有。”
车战道:“你老如果没有别的事,不妨请一同走?”
文老头道:“不!我在追查几个东疆进入中原的家伙,我想他们之间定有一个是得手天王塔的人物,”
余微微惊讶道:“那神秘人物真的窜来西疆了?”
文老头道:“南、北、东被千余武林封得连鸟都飞不过去,这中间已有数十个飞剑手,只怕你们还不知道。”
车战啊声道:“这天王塔的诱惑力竟有如此之大!”
文老头道:“天王塔中藏有三支小神剑,一旦得手者练成塔上神诀,像练成普通飞剑的人,那就是死神照命了!”
车战惊奇道:“你老想在这里找收获?”
文老头郑重道:“可以说,我是所有武林中第四批西来的,这面武林大网,由南、北、东三面抄来,层层叠叠排搜西进,你还不知道呀?”
余微微道:“我们想到这点,但不知有这样快!”
文老人笑道:“这个地方,每逢太阴之夜都出现,我怕那几个神秘家伙混进来以作喘息之所,你们就不必等天亮了,快点赶到前面去,不然北极派全部回巢就不容易搜了。”
车战拱手道:“好,那我们就告别了!”
三人别了文不名,急急离开鬼市,直向前进,但走不到两箭地,文不名又追上了,出手一掷,招呼道:“这里是吃的!今晚你们别向人家找吃的,如果遇上有人家,那都是不可靠!”
车战接下一包东西道:“老头子,多谢了!”
奔到天亮,忽见山峰幽谷之间都有了人影,余微微道:“文老头的话,确实不错,围搜的武林愈来愈多了。”
姜瑛姬道:“我们自己的人,为何一个也看不到,不知她们来了没有?”
余微微道:“我真担心她们安全。”
这时车战只注意左侧一片特别黑暗的森林,时已接近天明,那森林却还是如大海一般,二女靠近上去,姜瑛姬问道:“阿战!你看什么?”
车战道:“那片大森林中,不时有奇光闪动,你俩估计,我们要到中心地去有多远?”
余微微望望,估计道:“大概要走四十里,你想查一查?”
车战道:“我虽然不想到那森林中有北极派的禁地,但那种闪光十分古怪,不是鬼火,也不像练剑,更不是灯火,那是什么闪光呢?”
余微微道:“我和阿瑛为何没有看到?闪了几次?现在没有了?”
车战道:“不但是闪动,而且有流动,流动成圈形,共闪了五六次,也许天亮了,现在不见了!”
姜瑛姬道:“西疆多毒物,有很多种奇毒之物身上也发光。”
车战道:“那我更要去看看,你们如果不愿去,那就顺着前面山谷前进,我会赶上你们。”
余微微笑道:“你去哪里我们会不跟去?走吧!查个明白也好。”
向左走一箭之地就进入森林边缘,只见全是合抱以上的大树,树与树之间,有些地方连两人排行都无法通过,地面上落叶盈尺,不放轻功,人必陷入腐叶之中。车战道:“看形势,这是古森林,没有人走过,大家小心点,当心巨兽和毒物。”
三四十里远的森林中心,要小心慢行,那比普通人行路还慢,三人走到日出,估计尚未走到闪光的地方,虽然没有遇到猛兽和巨毒之物,但还是不敢大意。三人再走两里不到,耳中突然听到阵阵怪声,其中有数人喝叱声,又有如宰猪的声音,余微微急急将车战叫住道:“别动!等我听听那怪声。”
车战道:“八成是几个武林人在围杀一只野猪。”
姜瑛姬郑重道:“才不是哩!”她靠近余微微道:“是不是西昆仑魔蝎到金山来了?”
余微微道:“声音很像,三个人声又是谁?他们是被魔蝎堵住或是围攻魔蝎?”
车战急问道:“你们说什么呀!我一点也不懂?”
余微微道:“你听出怪声没有?那不是宰猪声,而是西昆仑山脉中有只怪物,是只比虎豹还大的奇毒绝伦三尾蝎,已经得道啦,变化无穷。”
车战道:“有这种事,你们两个都见过?”
姜瑛姬点头道:“不但见过,而且看到它杀死十个天竺邪门高手。”
车战道:“那不是成了蝎精!”
余微微道:“是只不乱害人的三尾大蝎精,它可以日走数百里,本来有虎大,但可变小到手指一般,三只长尾有七尺,攻击如三只手,剧毒就在尾尖,就算它不放毒,一旦刺中,比利剑穿心还严重,再加上前面两只大螫,等于五种兵器,行动怪异而快速,通身甲坚如钢,凭这些就知有多厉害了,如果再加上变化,只怕无人能敌!”
车战道:“有这稀奇事,我非去看看不可,不知是三个什么样的人物在拼呢?”
姜瑛姬道:“绝对不是普通武林!”
三人悄悄接近,岂知又把车战惊愣啦,他看那只巨大三尾蝎不算奇,居然发现与三尾蝎火拼的竟是三个无头人,头是有,竟是提于手中当兵器用。二女似先有所闻,互相望了一眼,面上亦有惊讶之情,同声道:“提头三怪!”
车战轻声道:“你们知道?”
余微微道:“须弥山中怪异多,他们是须弥山中奇人!”
车战道:“哪有把自己脑袋取下当兵器用的?”
余微微道:“提在手中的是假头,是用寒铁精英铸造的,头发为天蚕丝,七窍中暗藏四种不同细小暗器,挥动时,你看像不像飞锤?”
车战啊声道:“真头仍旧在脑上,只是隐去了,那他们还会幻术。”
姜瑛姬道:“他们的幻术止于隐头,无法全身隐去,你看他们背上各有一只袋形包裹,那是装精钢头用的,当然也装衣物。”
车战道:“他不是经常隐的?”
余微微道:“平时把假头装入袋中,现出真头,与普通武林无异,又很少出现江湖,因此江湖上还不知道有他们这号怪人。”
车战看到三个怪人正在全力拼斗三尾魔蝎,不禁奇怪道:“他们为了什么要与三尾蝎拼命呢?看情形,他们根本斗不过呀!”
余微微道:“无疑,他们想把魔蝎收服,作为己用,因此魔蝎已通灵。”
车战道:“既已通灵,绝难力服,他们想错了。”
姜瑛姬道:“你注意他们手中挥动的假头,那是经过精心铸造的,形象就似他们的本来面目,假头黑发无须,你就能知他们年纪了。”
车战啊声道:“他们不到五十岁?”
余微微道:“还不到四十岁,又不出山,对外毫无交往,在须弥山脉里,是拜火教的死对头!”
车战忽然道:“看情形,他们要退走了。”
余微微道:“你看出什么了?”
车战道:“他们的假头中已经发出暗器,真个小到无法看清,但魔蝎无损,这证明他们无能为力啦,再斗也白费。”
在这时,突见地面落叶都起了变动,余微微急急道:“不好!隘叶下都藏蝎子,我们快退开。”
一霎那,腐叶下钻出无数毒蝎出来,最小蝎子也有拳头大,由四面八方涌向三个提头怪人。三个提头怪人一看大急,作势向树上拔升。车战突然大叫道:“别向上拔,树上也有。”声落,人己落在三人之间。
三个提头人似感一震,他们同声道:“花漆人!”
车战道:“少说话,当心毒蝎,你们还不发出罡气?”
其中一个提头道:“魔蝎不怕罡气!”
车战道:“蝎王不怕,蝎兵蝎将不能不怕。”车战听出他们说话的声音是从上发出,不禁笑道:“你们还隐什么头?”
三个提头人真的现出头上,原来都是三十许人,又同声道:“我与你花漆人毫无交往,为何来相助?”
车战急急道:“当心蝎王,别只顾问我,你三个立即坐下。”
其中一人似还不放心,又问道:“朋友!你不是花漆人,真正花漆人是不会助我兄弟的。”
车战道:“我确实不是花漆人,我只是花漆帮帮主的朋友,你们快坐下,我要出手了!”他说完双掌一伸,念动真言。
余微微看到车战做出从未见过的架式,不禁噫声道:“他要干什么?”
姜瑛姬突然道:“你听,他掌心有雷声。”
余微微骇然道:“他要放五雷掌了。”
姜瑛姬急问道:“你们两个在三更山月照洞练的五雷掌,那是克制阴阳符的呀!他拿来对付魔蝎王。”
余微微看到车战掌心雷声愈来愈大,急急道:“希望他不要杀死魔蝎,它不会乱害人,又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奇物。”说着大叫道:“阿战,你不要杀死它!”
车战哈哈大笑道:“它如果是真正通灵,它就得收兵,我也不忍伤害它。”
三个提头人忽有所悟,齐向车战道:“你是武林盛传的车公子?”
车战笑道:“为何不叫我风流鬼?”
三人之一急忙拱手道:“小的不敢,小的兄弟三人,早已钦佩公子,现又蒙公子相助,真是感激不尽!”
车战道:“别说客气话,我想我们有缘。”
在他说话之际,忽见蝎王发出怪声,四面八方的蝎兵蝎将,闻声急退,不到一刻,退得一只也不见了,同时只见魔蝎王的三只长尾也不翘起了,前面两只大螫一合,缓缓向森林暗处退走。三个提头人看了十分稀奇,同声道:“公子,它被你的威势镇退了!”
车战笑道:“它确是通灵了,世上居然有如此大的蝎子,简直不敢相信。”
为前的提头人道:“这是母的,昆仑山脉中还有一只公的,体型小一点,但却更猛,今天好在母的落单,如果两只全来,我兄弟三个根本不敢斗它。”
车战道:“贤昆仲高姓大名?莫非想收服它?”
为首的道:“小的姓宗名宏,二弟宗石生、三弟宗圣;公子西来,是为了夺取天王塔?”
车战哈哈笑道:“原来三位也是为这个才下须弥山的,不过我目前还有更重要的。”
宗宏道:“还有更重要的?”
车战道:“三位恐怕不知北极派这名字?我是要在金山脉中找寻他神秘禁地。”
老二宗石生道:“公子!北极派我们听说过,如公子不弃,我们兄弟愿助一臂之力,协助公子找寻北极派神秘禁地。”
车战拱手道:“能得三位兄台相助,那太好了,不过三位当心,北极派奇能之人大多,行动要小心。”
宗宏大笑道:“我们不以公子之名行事,也许北极派还要利用我们兄弟啊!再会了!”
车战拱手相送道:“各位的意思我懂,但还是小心为上!”
二女看到三个提头人走后,现身向车战道:“想不到“须弥三怪」也喜欢你,阿战,你真是命中带六合之运呀!”
车战大笑道:“你们美女喜欢我,男人也喜欢我,老的喜欢、怪物喜欢,只怕妖精也喜欢,走!追那只魔蝎王去。”
余微微吓声道:“你也要收服它?”
车战道:“听三怪说,还有一只更厉害的公蝎,如果能收服,那太妙了!”
姜瑛姬皱眉道:“它到底是巨毒之物呀!”
车战道:“有灵性就不会有野性,你不见它对三怪毫不放毒啊!这证明它已得道很高了,成道之物性不残忍,就是巨毒亦然。”二女跟着他,向魔蝎退走的方向小心查出,注意落叶被踏乱的痕迹,毫不费力。
三人查出半里森林,忽然痕迹不见了,余微微意声道:“它身体化小了,这下从哪儿去查?”
车战忽然觉出自己的衣袋中有点异样,伸手摸,突然触及一件活的东西,心中一震,忖道:“一只小蝎子!”没有错,他摸着一只指大的蝎子,但没有螫他,立有所悟,忽然得意地大笑道:“它在我袋中啊!”
二女闻言,又惊又奇,同声叹道:“物各有主,强求不得!”
车战大笑道:“对啊!你们两只美丽的小鸟儿不也是属于我了!”
余微微瞟他一眼道:“别贫嘴,你敢拿出来给我们看?”
车战伸手捉出一只赤金似的小蝎子来,哈哈笑道:“有何不敢,你们看!它多温柔呀!好像你们,死心塌地地爱我哩!”
二女一看,莫不惊奇不已,余微微道:“它能变成这样小,说来真不敢相信,阿战,是不是那只魔蝎王呀?”
车战道:“当然是!你们看,它的两只玛瑙眼正在看着你们啊!”说着,拿到眼前,如对人说话道:“宝贝!听说你还有老公呀,我希望你找到它,一同来助我,将来你们可在金银岛继续修炼,我一定会助你夫妻成正果。”小金蝎虽不能言,闻言后,谁料突然腾空而起,居然随风飘起,一闪不见了。
余微微噫声道:“真是它!太神奇了!”
姜瑛姬道:“一定找它老公去了。”
车战哈哈笑道:“它看到你们跟着老公,当然不甘落单啦!”
余微微笑道:“你别太得意了,我们马上分开走。”
车战笑道:“你们肯嘛?别嘴硬了!我可不说违心话,走吧,又到中午了,留心一路有无可烧的禽兽可打!”
余微微见他领头奔出,轻声向姜瑛姬道:“我们假意离开他,看他有何反应?”
姜瑛姬摇头道:“别玩笑!他说得对,我们除非有特别事故,否则不愿离开他,在此重要时刻,他不能单独走。”
余微微笑道:“这样说,我们被他看穿了!”
姜瑛姬道:“谁叫你自投罗网,认命吧!”
余微微忽见前面没有车战的影子,禁不住惊叫道:“快!他转到什么地方去了?”
姜瑛姬噗嗤一声,笑道:“你看你!罢才还说要假意离开,一下不见就急了!”
余微微认真道:“这森林只怕有几百里,稍微转错,那会迷失。”
姜瑛姬指着道:“他一定不会转向,我们追上去。”余微微心中与姜瑛姬的想法不同,她知道车战一定发现什么事情了,否则不会这样快,她猜也没有错,一连追出数十里,不要说追上,连影子也没有。
姜瑛姬这下也急啦,呆呆地立住道:“阿战到底怎么了?”
余微微道:“还要问,他发现什么了,我们只有一直向前,千万别转向,不管他有事无事,他一定会找来的。”
车战的行动到底如何呢?原来他是发现两个蒙面老人追着另外一个蒙面老人,三人都是轻功绝伦,快速如风,这才引起他非追不可,连向二女招呼都来不及,存心一查究竟。车战这一追,足足追出百余里,到了一座谷中,耳听前面喊杀之声大起,不由一震,忖道:“前面蒙面的老人被堵住了!”
奔至谷上,发现一个蒙面黑影老人竟被二十几个高手困住,而且正在全力拼斗,不禁骇然道:“那黑衫蒙面人正是另外两个蒙面老人盯着的人物,现在那两个不见,而他却被困住,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车战看了一会,发现围困的高手全是北极派的,其中还有他认得的三个堂主,不由忖道:“这蒙面老人到底是谁?功力竟已超凡绝俗,他以一双空手,反把敌群逼得团团转!”
大约斗有一个时辰,黑衣蒙面老人突然大发神威,拳掌交错发出,势如雷霆万钧,围攻者立发惨叫声,转眼问倒下四五个。北极派堂主三人见势不妙,同时发出暗号。高手群一听暗号,猛向四面急撤,霎那间退得一干二净。黑衫老人不追,但在面罩里发出狂笑道:“北极派的兔崽子,你们别怕,我老人家不会追杀的,下一次多来一些围堵的老夫,二十几个太少了。”
车战趁机飘落,朗声大笑道:“阁下神勇,请问尊姓大名?”
黑衣蒙面老人闻声回身,一看大笑道:“哇哈!花漆人!噫!还是个护法。”
车战拱手道:“不予见告?”
老人哈哈大笑道:“任何帮派都休想见到老夫面目,更休想听到老夫字号,不过有点例外,花漆人不要紧!”
黑衣老人说完,取下面罩,露出蓬蓬地一头银白的须发,连五官被罩得有点看不清,只见他从乱须中冒出声音道:“老夫是「须弥子」没有姓名,年轻的花面护法,你呢?”
车战拱手道:“在下“四轮子」,对不起,我花漆人对外不道姓名。”
须弥子哈哈笑道:“彼此彼此!”他又把面罩戴上了。车战临时造个假字号,那是不放心对方的来历,不过对方能放手杀死北极派人,在他心中已没有敌意。须弥子的表现,在江湖上来说,当然不能肯定他的正、邪,这老人在面罩的眼神里,车战再精明也是看不透的,然而他总想不出「须弥子」这个字号来,因为觉得十分陌生。
黑衣老人道:“老弟!这次要去哪里?你是一个人?”
车战道:“在下还有两个同伴在后面,要到金山查一个人。”
黑衫老人须弥子郑重道:“我们目前所处之地,已是北极派禁区,北极派的神秘石洞就在前途神魔峰下,千万别闯进峰下天牢谷中。”
车战大惊道:“机关密布的北极派密洞就在天牢谷中。”
须弥子哈哈笑道:“老弟对哪个洞有兴趣?”
车战故意摇头道:“好奇罢了!”须弥子看出车战太精,不再说话,拱手扬长而去,车战不动,似在等二女来。
须弥子走不到数里,忽然从侧面问出两个蒙面人,那正是车战所发现的,只见他们向须弥子为礼道:“老山主,如何?”
须弥子道:“仍旧无法证实那花面人是不是车小子,假如是,他又为何额上有七星,花漆帮不会找外人高手为护法。如果不是,他确是在找秘密,老夫一提到神魔天牢谷,看他有惊喜之情!”
后来的蒙面老人之一道:“山主,不管是与不是,等困入洞中就会现出他的原形。”
须弥子道:“达不花、柯哥林,你们伪装靠拢玄冰贱妇,难道她一点不疑?”
另一蒙面老人道:“山主,首席与属下乃西域人,玄冰女纵然多疑,但她不会想到我们与山主乃是四十年至交,她何况又有哈沙图作为无敌魁首呢!”
须弥子道:“我之装废,你们观察她可否当真?”
达不花道:“山主,你已功参造化,装出武功全废,玄冰女深信不疑,不过山主还是少在外面走动为上,「须弥子」三字,只怕难掩老辈人物耳目。”
须弥子哈哈笑道:“老二、老三,你们放心,我只要避开两个人,一为文不名、一为花面帮主,其他不加考虑。现在你们快去大牢谷,当心刚才那小子闯入,如见其闯入,不必阻拦,发动机关就行,如机关阻困不住,那就发动洞内阵势。”
柯哥林道:“山主,连玄冰女和哈沙图都不敢进洞,这花面小子有何能力?”
须弥子摇头道:“假设这小子就是车战,不但机关困不住他,我们所设大搬移阵只怕也很危险。”
达不花哈哈笑道:“假设他是车战,只怕他这一辈于也找不到他父亲了,他只有将大搬移阵中的骨头背回去。”
须弥子道:“千万别走露风声,车战一旦知道他父亲在十五年前就被我折磨而死,那他要放手报复,在大局未定之前,必会被这小子捣乱!”
柯哥林道:“山主,为何不早除他?”
须弥子道:“看这次了,这次不成,今后就难了,我走了,你们快点回禁地。”
达不花道:“山主,大小姐那里怎么办?我们不但不能出面,她还把我们视同强敌呀!”
须弥子道:“这是一步暗棋,她愈对你们仇视,玄冰贱妇更信任你们。”
车战没有等久,余微微与姜瑛姬如风赶到,她们看到车战,还没有开口,就听车战催叫道:“快点!我已知道北极派禁地了。”
余微微道:“你追着什么人来此?”
车战把经过告诉她们,立即又领先奔出,姜瑛姬追问道:“你不怀疑那须弥子?”
车战道:“我们左侧有五六个北极派高手死在须弥子手下,这又怎么说?”
余微微道:“北极派已经分裂,也许他是谷天鹰一面的。”
车战道:“只要他指定天牢谷是真的,就算我上次当又有何妨,我并未排除是引诱我去天牢谷的呀!”
姜瑛姬道:“我与余微微知道江湖武林老辈人物非常多,但不知「须弥子」这一号人物,如果他是北极派人,摆下的陷阱就不简单。”
车战道:“以我们三个人在一起,就算进了天罗地网,那他也是白费心机。”
余微微道:“我们不是不去,而是要特别小心,硬打硬拼不担心,怕的是无法知道的邪门外道,进谷时,我们不可分开。”
车战笑道:“我现在对五雷神力悟出很多玄妙啦,你与我同时炼,难道一直不去悟它?”
余微微道:“你指的是五行应用?”
车战大喜道:“你也悟出了!我在吓唬蝎王时,就是施展火雷心法,没有想到,一旦运动,立起雷声隆隆,威力何等惊人!”
余微微道:“难怪啊!我当你另有一套神功哩!”
车战道:“如要压制阴阳符,那是非发动千年桃木剑不可,假设只在镇邪,那就只念动五行运用心法就够了。”
余微微笑道:“这样说,你与交趾浪人巴力克所得「三清古佛」心法也在进行了?”
提起巴力克,车战居然有些怀念道:“他不知是去苦炼还是也来到金山?这个人的本质并不坏,也许有一天,他真要以「三清古佛」功与我比划比划。”
余微微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否在练?我总没有看到你安安静静过,难道你走路也在炼功?”
车战道:“睁着眼,你们何时看到我有时间,你们睡觉时,那就是我悟功和比手划脚的时候,好在我的无形神功,能容纳各种不同功夫。”
姜瑛姬问道:“三清古佛又是什么一种功夫?”
车战道:“以禅宗、密宗交互运用,唯心法以禅宗为主,密宗为辅,内炼精气神,参照道法,性近则性见。佛为佛理,外功有禅门罗汉拳中伏虎、降龙,有由大法金刚拳改变体材,有比丘五式、迦蓝三式等等,共十七式,上十式讲力,下七式求变,的确非常玄奥。”
余微微笑道:“你现在有用不完的功夫了,奇奇怪怪地装了满身满脑,又要夺天王塔。”
车战道:“我情愿得而不用,绝对不能让神功神器落入邪门人物手中。”

【第十六章】天牢谷中救岳母

三人正在走着,忽听后有个老人的声音大叫道:“小子,慢点走!”
车战回头一看,追来的是两个老人和一个青年,不禁认出大喜,向二女道:“是文不名和胡来,噫!还有「黑心狼」巴力克,他为何与二老走在一块?”
余微微笑道:“那还不是因了你的关系!”
文不名和花漆老人胡来同时追近,哈哈大笑道:“看样子,你们夫妻已经知道神魔峰天牢谷了。”
车战道:“我们就是要赶去,喂!文老,巴力克又是什么一回事?”
文不名大笑道:“他成了你的朋友,我们自然拉近了。”
巴力克走上笑道:“风流鬼!有了你,我的身份值钱啦!”
花漆老头胡来大笑道:“我鬼脸帮本来要找巴小子夺血龙杯的,可惜,现在告吹啦!”
车战道:“血龙杯早已送到皇上手中去了,你想夺也白费,喂!说话别乱嚷嚷,当心有外人,我们三个现在是花漆人的护法啊!”
胡来怪笑一声,轻轻道:“你们冒充这段时间,又会到什么人了?”
余微微道:“有一个满头白须遮满五官的老人,功力高得惊人,二十几个北极派高手,加上三位堂主围困他,反被他杀了五六个。”
文不名骇然道:“不知他的来历?”
姜瑛姬道:“我们从来不知有个叫「须弥子」的老辈人物啊!”
文不名吓声叫道:“有这个字号?”侧顾胡来道:“我不知的你应该知道才对呀?”
胡来摇头道:“我也不知,我们两个不知的人物那就怪了!”一顿又道:“文不名,还有比我们知道更清楚的就只有天乞子了!”
车战道:“天乞子已经入了武林坟场,他这一辈子像我师傅一样,永远也不出洞了。”
文不名道:“是自称「须弥子」的指引你们去天牢谷?”
车战道:“正是!”
胡来郑重道:“有问题。”
文不名道:“你认为他是故意引车小子入困的?”
胡来道:“北极派闹分裂了,谷天鹰一面有西域神魔符鸩作后台,又勾引了史脱拉和狐斯柯两人,加上分裂去的七位堂主、十九位香主、二十一位舵主,总计起来还没有一个号「须弥子」的老人。”
余微微惊骇道:“两个罗刹高手都被谷天鹰勾引上了。”
车战道:“谷天鹰以妹妹为饵,自己又会迷,史脱拉和狐斯柯一定会被勾引去。”
文不名道:“谷天莺为了不嫁史脱拉,谷天虹为了不嫁狐斯柯都失踪了,那个「须弥子」绝非谷天鹰一方的,此人十分可疑,胡矮子,我们要仔细调查才行。”
胡来道:“从何调查?现在出世的隐士和炼气士大多了,你我昨天所见的那几个,一个也不知道他们来历?我担心他们加入了北极派,不管加入哪一面,对整个武林都是威胁。”
巴力克道:“大家不要把隐士和炼气士看得太高,三日前我就遇上一个炼气士,他自认为奇人异士,年纪在六十开外,炼成一对蛾眉飞刺,他把我看成狗粪一样不值钱,但被我在一百五十招内打得他口喷鲜血而逃。”
车战哈哈笑道:“他叫什么?”
巴力克道:“他自称鬼湖隐士。”
文不名大笑道:“鬼湖有八隐,五男三女,各不联手,你小子真有一套!”
车战向巴力克道:“该不是施展「三清古佛」功?”
巴力克笑道:“你猜对了!我想你比我更强,有空我们印证一番如何?”
余微微笑道:“不久前,他还在想念你哩!”
巴力克大笑道:“我心中有数,走!咱们一同去天牢谷。”
车战道:“两个老头也肯去?”
文不名道:“不去追你干啥?不过那神秘洞府据说是「鬼斧手」余瘤子设计的,鬼斧手本为谷不凡至交,但设计完成后,他就下落不明了。”
车战道:“那又是谷不凡的杰作,鬼斧手八成也在关禁之中。”
余微微向文不名问道:“我们去天牢谷会受到什么样的欢迎?”
文不名道:“也许是高手如林,排队「恭候」?”
胡来哈哈笑道:“先要看秘洞落在什么人手中,如落在谷天鹰手中,她的本钱不足以排队,顶多展开奇诡攻击,加上西域神魔的「欲魔幻影」、「魔音慑魂」;假设落在玄冰妖妇手中,那就不但会排队,而且哈沙图的阴阳符,玄冰自己也要施展「玄冰极光」掌、指,甚至会发动她「魈迷魅惑」的箱底阴功。”
车战大惊道:“玄冰妖妇炼成「魈迷魅惑」极阴邪功了?”
胡来郑重道:“原来你还不知她的厉害,她这种极阴奇淫的邪道,连谷天鹰也己炼到八成,凡入谷内定力不够的武林人物,只要定力稍欠把持,绝难脱其掌握,终身任其摆布,生死听其一念而已。”
车战道:“我倒不是怕她,我提心的是整个正派武林,这种奇淫邪道,是对正派人物最大的破坏力,只要上了她的当,真是道基全毁,永远抬不起头来,”
文不名道:“这妖妇似还未想将这种邪功大事施展,可能她还未到认为施展的时机,因为她目前的势力依然十分强大。”
车战道:“我们此去,是分批搜查秘洞?还是不分开为上?”
胡来道:“在一切情况不明之际,分开必被个个击破,听说天牢谷是十三座高峰围成的大谷,沿壁走一圈,常人要走七天,也就是走到原来的地方要七天,秘洞在哪座峰下还不知道。”
车战啊声道:“有这大一座奇谷,如果慢慢寻找,那要找到什么时候?”
文不名道:“那还要北极派人不闻不问哩,假如他派出大批高手在暗中展开奇袭,事情更麻烦。”
余微微道:“如此说来,我们只有集中全力沿壁细查了!”
胡来道:“我帮主在北极派尚未占据天牢谷之前,在无意中经过一次该谷,他说谷中全是杂树和怪石交错其中,易守难攻,当然,这点困不住我们,但要找出北极派秘洞也是十分困难。”
车战向二老问道:“能布机关秘洞的武林奇士,大体分为两派,一派擅长动态布置,一种擅长静态布置,动态布置以杀人为主,机关内装置各种古怪暗器和毒气,如是静态布置,那以困人为主,等受困者在经过多日后,心身俱疲,无力反抗时再生擒活捉,「鬼斧手」余瘤子是属于哪一派呢?”
文不名道:“这个人在江湖上很少露面、名气却非常大,恁他的名气来推断,只怕两者兼而有之,不过我们对毒气暗器都不在乎,怕的是静态,假如他还懂得「河图洛书」、「九宫八卦」、「奇门遁甲」那就更可怕,这次我们探天牢谷不是一件轻松事。”正说着,突从暗处发出一声锐啸,一件东西奇速打来,余微微正当其冲,只见她出手如电,立将来物抓住。
“微微,是什么暗器?”姜瑛姬靠近急问。
“不!”余微微轻声道:“是一张纸条。”她立即当着众人打开。
车战急急拿过,悄声道:“是古义的消息。”
胡来急问道:“古义又是谁?”
文不名轻声道:“是车小子派在北极派唯一卧底人物。”
说着追问车战道:“上面写些什么?”
车战郑重道:“他说秘洞非常危险,入口有岔路,分五个人口,按生、老、病、死、苦五大洞道,各大洞道内各有玄妙,而且互不相通。”
文不名吓声道:“探完一洞又要退出再探一洞,就是这点?”
车战再往下看,叫道:“好厉害、好歹毒的秘洞,他说生洞是囚活人的意思,老洞是把拷问过口供的人关进去,以老死为止。病洞是把生病的人关进去,死洞是把死了的敌人放进去,苦洞就是拷打逼供之洞,也就是刑堂。”他说到这里,忽将字条交与大家看道:“什么还有……还有几句我不懂?”
文不名看完,侧顾胡来道:“什么是慎防双足离地?”
胡来皱眉道:“双足离地很易懂,那是不要跳跃,也就是勿施轻功,慎防什么呢?”
车战道:“洞里面必定另外有古怪,看样子,古义也不明白其中深奥,不过我们记住,绝对不可双脚同时离地,离地就会中了对方古怪。”
余微微忽然叫道:“快看,背面还有一行小字。”
姜瑛姬抢过读道:“谷天虹和谷天莺不姓谷,与公子似有什么关系,她们现在失踪了!”
车战大惊道:“与我有关系?”
文不名道:“你师傅没有向你说?”
车战道:“他老人家什么也未说,只交给我两极派令符和一方玉佩。”
胡不道:“玉佩千万别遗失,其中必有名堂。”
车战道:“玉佩还在,我不会遗失的,上面还有我的名字「战」字!”
文不名道:“小子,你如遇到谷天虹和谷天莺,一定要追问她们有没有玉佩,如果有,也许她们是你的亲人!”
车战大急道:“我如何去找她?”
余微微道:“探完秘洞,大家展开找寻,目前你要以车伯伯的下落为重。”
姜瑛姬道:“五条洞道我们先查一洞了解实情,当然这一洞不可能知道车伯伯的消息,留下四洞过后再走,如何?”
余微微道:“当然只有这样了!”
文不名向胡来道:“天色暗下来了,你看前面那些群峰,是不是已经到了?”
胡来道:“文兄,你别急,到是到了,但还要走三十里,眼前这个地方叫「巧女林」,我帮主当年蒙老帮主收留做弟子就在此。”
文不名道:“现在你可以发干粮了!”
胡来拿出一小袋东西,那是一些药丸,每人分十颗,笑道:“这是我花漆人独一无二的小玩意,但是江湖武林看成至宝的东西,名叫「饿不死」,一天只能吃一粒,吞下不饥不渴,入天牢谷秘洞,希望只被困十天,过了十天不出来,那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车战接过大喜道:“有这种好事,为什么不多炼一点?”
文不名道:“过了十天,你的肚子就会冒火,必须大量喝水,给你们十天是极限,「饿不死」是鬼脸帮取的俏皮名,实际名字叫「金不换」,药物配方胡矮子连我都不肯说。”
胡来笑道:“不是不告诉你,这是帮规限制。”
大家接过药九,继续前进,一路上连个影子都不见,文不名疑问道:“胡矮子!你觉出有什么不对?”
胡来道:“怪!我们算已到了北极派的上房啦,怎么不见人影?”
巴力克笑道:“明知阻挡我们不住,派出来没有活的回去,当然以唱空城计为上。”
车战道:“不是这么简单,到了谷中再说。”
在老少六人的急奔之下,到了一座崖脚,胡来急急道:“大家停止!”
文不名问道:“干啥?”
胡来道:“现在有两个方法入天牢谷,一为顺前面狭沟下降,到三百丈处再沿沟而进,一为翻上眼前高峰,再由峰顶内侧下降,据帮主说,那有千丈之深,除此没有第三个入谷之法。”
文不名道:“你带路,不管哪一种都可以,总之大家要提高警觉。”凭着六人的功力,任何地形也是无法难住他们,胡来老人直奔峰顶,没有路,一直踏着树梢飞跃,真个如履平地一般。登上峰,转到内侧,在黄昏中,树梢上犹如飞起六只大鸟,此起彼落,急剧扑入谷中,真如视敌无物。胡来一脚落地,立察动静。
“胡老!如何?”车战第二个落下。
胡老人摇头道:“奇怪!没有欢迎之人?”
文不名闻言笑道:“他们已经算得非常清楚,没有个三五几十人回老家,想阻止是办不到的,与其大伤元气,不如大开中门。”
车战道:“他们似存心放我们入谷了!”
余微微道:“愈是这样,其中不若阎王般了。”
巴力克笑道:“天色全暗了,主人翁应该点上几支火把引导才是待客之道呀!”
车战忽然指着远方道:“黑心狼,你有先见之明呀!快看,那儿有火光!”
文不名轻笑道:“莫非是在指引我们入陷阱!”
胡来冷笑道:“我们六个人的力量,对方绝对很清楚,他们不会引虎入羊群。”
车战领先奔出道:“如果我猜得不错,那儿就是秘洞口,敌人急于请我们入洞哩!”六个人一口气奔去之后,一看火光是在一座奇崖之下,真是两支大火炬,而且是插在一个古怪的大洞口两侧。
文不名一看哈哈笑道:“有意思!你们看,洞上刻着「武林天牢」四个斗字儿。”
胡来道:“我才不信邪!”说完抢先扑进洞口,但刚到洞门却停住,回头道:“真有五道门,门上刻有生、老、病、死、苦啊!”
车战随后靠上去,观察一会,回头道:“大家决定向哪一洞探起?”
姜瑛姬道:“何必考虑,就从生洞开始,看北极派如何生擒我们?”洞门是开着的,可以容纳三人并行,六人走了进去,约有四五丈远后,才知只是一条隧道,因为眼前有石室出现了。
还是胡来在前,他进了室门噫声道:“这是一间石房子!”
文不名道:“这是入口,还有出口,注意看看,当心有古怪!”
巴力克道:“我猜北极派在暗中有人监视,但不知他藏在哪里?”石室比普通住屋大不多,室里什么设备也没有,大半是天然的,看来毫无古怪之处,车战领先向出口行去。
出口也就是另外一道门而已,他发现那道石门外又是一条三四丈长的隧道,走完居然又是一石门,石门里仍然是石室,不由愣住了,叫道:“大家快来看,又是一室两门啊!”
众人走入,文不名道:“这石室的天然部分与前室不一样,不规则,查查看,看有什么名堂没有?”
余微微道:“出口又是隧道!”
大家再出室外,走完隧道,紧接还是第三石室出现了,姜瑛姬突然郑重道:“这要走到哪里去?”
文不名接口道:“不管它,总有尽头的时候。”
六个人一连经过不知多少间石室了,一间与一间形势不同,好象有走不完的隧道石室,石室又隧道,连多少时间也记不清啦,好在他们内功精纯,一点不怕黑暗,洞内光线虽没有,但在他们的视力下,一切看得非常清楚。
这时车战忽然将大家叫住道:“我们真正入了陷阱啦!不必再走了,再走一辈子也有走不完的隧道和石室。”
文不名道:“你是什么意思?”
车战道:“有些石室我们已经走过三遍或四遍了,看起来似有不同的形势,其实那是变化,我猜石室总共只有九间或是十三间,但在我们的记忆里,只怕有数十间之多了。”
余微微吓声道:“如果是九间循环,那对方设的是「九曲黄河阵」了!”
车战道:“不是北极派设的,而是鬼斧手设下的。现在这人失踪了,我猜是谷不凡把他囚禁啦!”
姜瑛姬道:“假若是十三间呢?”
车战道:“那就是「奇门十三变」,此阵又称「小奇门」,伏羲得河洛图画八卦,造九宫奇门,小奇门是其中一部分。”
文不名道:“你既知道,定知破法?”
车战道:“问题无法确定,一旦搞错,触发禁制就难了,我们停下来,待我打坐冥察,仔细确定再说,九曲黄河阵靠步法破解,如是小奇门,我还得多用脑筋才行,”
大家刚刚坐下,突然听到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道:“诸位,不必想了,这是那位花面青年所说的「十三奇门」,不过还杂以达不花老贼的一些邪门,先别作「十三奇门」阵破。”
一个中年妇人霎时出现在石室,文不名一见惊叫道:“岳大嫂!是你!”
妇人看清文不名时,也感惊奇道:“老哥哥,你有什么要事前来冒险?”
文不名立即向大家道:“大家过来见见,她是武林名药师岳和的夫人,也就是擎天神大佛儿的母亲。”
车战闻言,大喜叫道:“岳婶婶,大佛儿找得你好苦啊!”
妇人叹声道:“十年前,我被谷不凡逼迫,就被关在这里,我知道佛儿长大了必定四处找。”
余微微等见礼后同声问道:“你老为了什么被关?”
岳妇道:“先夫的药技,谷不凡知道我已学全,这老贼要我炼一分隐形丹,也就是「五金隐形丹」,他有一把邪剑,非常霸道,他还不满意,还要以「五金隐形丹」再把那邪剑隐形。”
姜瑛姬大惊道:“他炼成了?”
岳妇摇头道:“我没有答应,他就把我关在这里,一日不炼丹交给他,他就永远不放我出去。”
车战道:“你在此吃什么?”
岳妇道:“北极派有专人替我送饮食,那是谷不凡的心腹。”
文不名道:“大嫂不能打过他?”
岳妇道:“老哥哥的意思我懂,我也想擒住他,逼他带我出去,可是他每次送饮食都不按时,又只送到我住的石室外面,除了他去的声音,连人影都见不到,我也有几次想到洞口藏着暗袭,但又白费,他能看到我,我却不能看出他。”
车战道:“你老又为何能到这里来?”
岳妇道:“十年来,我也悟出「十三奇门」一点道理,在我住的石室四周,我已能走动,好在这时你们刚好靠近我住的石室了。”
胡来道:“我叫胡来!好象于十年前见过大嫂。”
岳妇笑道:“花漆帮主是先夫好友,你们画脸的花漆,还是先夫所配的药方啊!你是第一护法吧?”
胡来拱手道:“在下胡来!”
这时余微微亲近道:“岳伯母!我们……”
“别讲!”岳夫人立即拦住她说下去,轻声道:“有话到我石室讲!”大家跟着,转了三间石室,岳夫人这才道:“北极派不会没有人在暗中。”
她向胡来道:“他们三个不是花漆帮人吧?”她指余微微、姜瑛姬和车战。
胡来点头道:“是的,这年轻人叫车战,那是你知道的青冥上人弟子余微微!”又指姜瑛姬道:“她是无上陀罗大师弟子,那边青年叫巴力克,都不是外人。”
岳妇道:“年轻人我都不认识,车公子一定与我佛儿很要好吧?你懂得「十三奇门」阵势?”
车战道:“令郎是我好友,现在伯母可以出去了,十三奇门阵不难破。”
岳妇道:“不!达不花加了邪门进去,必须先破邪法才行。”
车战笑道:“我虽不知是哪种邪法,但无法拦阻我们,不过我得知道这洞***有几间石室?”
岳夫人道:“你已猜出了,一共是九间,有些石室,只怕你们已走过五六次了,因有十三奇门之故,每走一次都看出形势不同,那就是奇门变化。”
微微走近向岳夫人轻声问道:“伯母,武林中真有五金隐形药丹?”
岳夫人道:“有!共十三份,其中有最重要的药三份,一份已经近于失传,那是隐形草,要在月全蚀之夜才能看得到;一为玛瑙髓、一为金蝉蛹。”
姜瑛姬急急道:“玛瑙是结晶物,哪来髓?”
文不名接道:“石头被结晶形成之前,其中就包着有髓,经千万年而不干,这不为奇。”
车战道:“闲话不用谈了,我们出洞要紧,这次能找寻到岳伯母,我算了却一半心愿啦!下次再探另外四洞,微微,你运起五雷心法,在后提防达不花的邪门,我在前面破小奇门,其余的保护岳伯母,当心突袭。”
在七个人连成防守之势准备出洞时,他们哪里知道,居然有个中年埋伏之人在暗中急急逃走,首先奔出,全力奔向天牢谷的西北角。这时在西北角的一处林中,正坐着两个老人,二十几个高手,洞中人一奔到就喘声大叫道:“禀大先生,不好了!”
原来那两位老者一为达不花,他旁边坐的是第二号谋士柯哥林,他们一见那人神色不对,同声问道:“没有困住他?”
那也是个中年人,只见他还是喘气道:“进去的有六个,四个鬼脸人,一为文不名,还有巴力克,现在他们要把岳老婆子带走了,看情形,他们对阵势毫无畏惧。”
柯哥林急急道:“首座!我们怎么办?要就只有堵。”
达不花急急摇头道:“不行!他们还会前来查探另外四洞的,只要进入苦洞,那就难逃我们的大搬移阵。”
忽然冲出一个中年人道:“大先生,我们让他白白地救走岳婆子,以我们的力量,难道怕他们六七人?”
达不花道:“何堂主,问题不在对方的力量大小,我们要证实的是花面人中有没有车战在内,这是主人最重视的。”
达不花的话,等于是命令那个何堂主唯唯而退,但在这时忽然又有一个中年人走近急急道:“大先生,刘香主来报,北面谷内有两个人影逃出。”
达不花带怒道:“何堂主,他们把禁地视为普通山谷了,你火速带领十个香主去追,不要问是哪一方的人物,也不要活口。”何堂主连声应是,立即带领十个同手抄追而去。
这个北面壁上两条人影在月光下去势如飞,而且是两个女子,何堂主当然追不上了,在一个时辰之内,二女到达一处林中,只听其中一女叫道:“大姐!天牢谷确实非常危险,刚刚进谷就被发现了。”
原来这个女子竟是风流寡妇齐丰姿和怜怜,她们不知因了什么离开金银岛了,只见齐丰姿道:“这里不是停留之地,我们快去会殷爱奴和白姣姣。”
穿过一片大树林,庄怜怜轻声道:“在天牢谷找不到阿战,难道他们已经入洞了?”
齐丰姿道:“达不花和柯哥林带着那么多人未采取行动,只怕阿战他们尚未到。”
庄怜怜道:“也许是罗新民和齐天飞两个老人说话不实在?”
齐丰姿道:“不会的,罗、齐两位是武林老辈奇人,他们的话绝无疑问,他们不但说阿战去探天牢谷,更指余微微和姜瑛姬二人也同行,甚至有文不名、巴力克,还有花面人护法胡来也在一道,这如何错得了?”
在一处谷内,二人又会到两个年青女子,那就是温情云提过的殷爱奴和白姣姣,二女一见齐丰姿,急急追问道:“大姐,试探天牢谷有何收获?”
庄怜怜接口道:“非常危险,我们不敢搜查,刚人谷就被发现了,好在我们走得快,否则非被困住不可,不过我们看到北极派两个重要人物。”
齐丰姿问二女道:“白姣姣,你和爱奴没追上那黑衣女子?”
白姣姣道:“她太快了!又蒙着脸,我们追出三十几里就回到这,生怕与你失去连系。”
齐丰姿道:“我们找不到阿战,只好去古石峰去会艾姗了?”
庄怜怜道:“纪翠羽和艾姗带着玄风和妙品只怕不会等我们了,约定昨天去,但我们昨天没有去。”
齐丰姿道:“也许她们还有事未离开,不过离开了也不要紧,温情云怀孕的消息她们已经知道,由她们转告阿战也是一样,可是我们必须赶回金银岛去照顾倩云。”
庄怜怜道:“这样可好,我和爱奴、白姣姣回金银岛,你去会纪翠羽、艾姗。”
齐丰姿道:“不行!你们三个去古石峰,如果见到纪翠羽和艾姗,再打发玄风和妙品去金银岛,我好动,只有玄风、妙品才能照顾倩云。”
庄怜怜道:“我们现在就分手?”
齐丰姿点头道:“玄风和妙品到了金银岛后,我再来找你们,你的路熟,现在就走,不过当心,这是北极派的范围,你又是达不花利用过的人,再落入达不花手中就不堪设想,”
庄怜怜道:“我们会小心的,这里距古石峰不远,不会出事的。”
分手后,殷受奴走不到十里忽然道:“快看!那个蒙面女子又在前面闪出一下子。”
庄怜怜道:“大姐判断她是谷不凡的三个女儿之一,据罗老人说,谷天虹和谷天莺已经脱离北极派了。”
殷爱奴道:“这个我在场听到。”
庄怜怜道:“我们想知道多一点,这其中必有不同寻常的故事发生呀!”
白姣姣道:“好!但不能出面,如是谷天鹰,她太阴邪了!
庄怜怜道:“谷天鹰不会单独走,她身边少不了男人。”
白姣姣道:“谷天虹是她三姐妹中最小的,也最美,在漠北号称“绝世奴剑」,武功比她两个姐姐更高。”
庄怜怜道:“原来你们也知道,告诉你们,我还在暗中看到她练过双剑,她练功时,从来不给任何人看到,听说连她两个姐姐也不许。”
殷爱奴奇怪道:“那是为什么?”
庄怜怜道:“也许是她的秘密,又说她师傅是神秘尼姑,八成与她真正的身世有关,这次脱离北极派,据说她和谷天莺并非谷不凡的亲生女儿。”

【第十七章】生杀予夺财色恨

夜色中,一道人影在山路上急驰着,吓,速度快得惊人,偶尔才听下来查看一下周围,不是别人,正是心急找到谷天莺和谷天虹而和众人分头寻找的车战,根据古义的密报,这两人很可能跟他又莫大的关系,而这两人脱离北极派,处境十分的危险。
突然间,车战「咦」了一声,停了下来,原来在路边的一棵树下,歪着一个人。车战过去一瞧,还是认识的,原来是「九苗蛊神」的女儿苗金花,人已经昏迷不醒,车战略一探视,发现竟然是中了阴阳符,情况十分危急。车战四处大量一番,已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当下抱起苗金花,来到山洞,发现山洞竟然十分的干净,而且有石桌、石凳、石床,像是曾经有人住过,四周的山洞壁上还插有不少火把。
车战点燃火把,山洞登时亮腾起来,要运「无影神功」救人,少不得要替苗金花除去衣物。苗金花肉体初见,丰满柔润,蛇腰纤长有劲;椒乳盈握,鼓胀丰腴,肉光隐射;阴阜高耸,芳草萋繁茁壮,曲卷盘缠,黑中带亮,依稀见罅,唇口紧闭,闪耀桃红艳光。车战看得心旌动摇,但救人要紧,闭上眼睛,默思一会,去除杂念,双手用功,在苗女身上通宫过穴,要满三三之数,才能将毒去除。苗女的呼吸重了起来,似乎就要醒过来,车战加紧最后的运功,殊不知苗女早已醒来,发现是车战在救她,又闭上了眼睛。车战却还没有发现,一心一意的在运功,终于功行九遍,车战也是额头见汗。
车战常出一口气,双手离开,正要直起身来,躺在床上的苗金花突然跳起来,一把将车战扳倒在床上,而且整个身子也将车战压在底下。车战是大吃一惊:“苗姑娘,你别误会,是我……”他以为苗金花还没醒呢。
火辣辣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苗金花一边吻还一边道:“……傻瓜……我当然知道是你……”边说边去撕扯车战的衣服。
车战一惊,用力挡住道:“苗姑娘,你想干什么?”
苗金花停了下来,瞪大了眼睛:“想干什么?到这个时候,还能干什么?人家要感谢你的救命之嗯嘛!”
车战忙道:“苗姑娘,你以前也救过我呀!你冷静一点啊,快放我起来!”
苗金花道:“我不放,今天死也要跟你欢好一次,要不然,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了。”
车战忙道:“苗姑娘,你别冲动,我的情形你是知道的!而且,你已经成过亲了。”
苗金花道:“但是你不知道,我的相公早已不在了,我知道我已经不配跟你,所以你放心,今天之后,我绝不会再缠你。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夕之欢,我这生就不会再有遗憾了,公子,你就当报答我,好吗?”
车战唏嘘道:“苗姑娘,你真傻,我有什么值得你这样的?”
苗金花道:“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爱上一个人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虽然我已经不配爱你。我本来以为这生都不会有希望了,没想到在我几乎已经踏进阎王殿的时候,你又把我拉回来了。我觉得这是上天要成全我的这点痴心,公子,金花的心已经掏出来了,你就忍心将一颗爱你的心残忍的踩上一脚吗?”
车战也是热泪盈眶,他想不到这曾经想暗害他,又曾经救过他的苗女对她用情如此之深,他点头道:“苗姑娘,我愿意。”
“啊……公子……我太高兴了……”苗金花听得车战答应,高兴得又亲又吻,帮助车战脱去浑身的累赘,然后温柔地躺下,含情脉脉的望着车战。
车战只见丹田一热,心头升起一股欲火,他不由自主的开始抚摸着苗女,她张开眼睛望着这救命恩人微微一笑,使这公子哥,风流鬼,细细的上下看看苗女,淫荡之态,真是美艳迷人。赤裸洁白的美人,仰卧在自己身旁,他抚摸苗女玉体一全身肌肉,雪白粉嫩,丰满的胸前一对高挺的玉乳,细腰隆臀,腹圆阴毛黑多,玉腮修长,看那天香国色的娇颜,真是一个美人。
苗金花静躺着,张着一双凤目,打量着车战,啊!是一个健美的男子,那双秀目,向自己全身凝视,秀逸超群,萧酒健美,实是个美男儿,赤裸着,玉茎高挺,粗壮长大,使芳心不安而跳动起来,欲火拂腾,那久枯的心灵,激起阵阵连倚,娇羞的满脸通红,玉腿颤抖呻吟着,此时此刻的她,全没有了苗女的那种爽朗。她那娇羞不安之态,风情放荡,诱惑迷人,是一朵美丽的花,耀眼夺目。
她娇媚的扭扭胴体,挽摇丰肥玉峰,张开一双丹凤眼,荡漾的勾魂的秋波,互视着,热烈的情火一由双方目中收入,年青男女在异性互相抚摸之下,性欲之火不断然烧,已到不可收拾地步,毫无顾虑的大胆的奔放热情起来,急需发泄,此时需要异性慰藉,对人品双方都很满意,愿意享乐一番。车战久经情场,虽然美色当前,还能强忍欲火,手由跨间移至阴毛,中指按在贝中,顶柔阴核,另外只手握着玉乳,在那柔软嫩微弹的丰乳上,任意玩乐,品味尤物美艳,突为淫浪之声惊动,再见浪态,再也忍不住了。向前猛扑,压在丰满的玉体上,两人拥抱起来,热烈的缠绵,亲密的吻,深长深长的热吻后。
双方如乾柴烈火,情不可制,苗女自动分开双腿,伸手紧握着粗壮的宝贝,拉抵洞口,车战用龟头在她湿林林,滑润润的肥厚的阴唇口上,磨擦着,她被磨得全身酸麻,奇痒无比。苗金花感到又舒适,又难过,玉容微红,春情荡放,饥泄喘气,急得媚眼横飞,淫邪娇媚,摇首弄姿,骚浪透骨,那娇艳神态,扭舞娇体,婉转呻吟,急速抬挺玉户,恨不得将他一口吃下。车战为她淫媚诱惑,神情紧张,欲火拂腾,宝贝暴张,即不可待,迅速式前挺,将宝贝插进穴内,「滋」的一声,粗壮长大的宝贝,顺阴唇滑进。
苗金花身体急剧的颤抖,娇呼道:“哎呀……哥……痛……轻点……”
车战知道苗女久疏阵战,又遇上自己的特大号,难免会有些不适应。于是他慢慢滑进出龟头顶到子宫口,在子宫口弄了几下,猛然往外急抽,在阴口又磨来磨去,猛然又狠狠的插入,直到花心,连续数下,弄得她痛快的流下淫水抽插发出「啧」、「啧」之声。她将两腿上提,缠在他的腰背上,迷人的小穴,更形突出,适合猛抽狠插,其乐无穷。她双手紧搂着健背,身体摇换骚媚浪态,大声浪叫。
“哥……真好……干得太美了……”
“哎呀……哎呀……痛……酸……涨……大家伙……干得小穴好舒服……好快活……冤冢……我要升天啦……你真会玩……”
“浪穴出水了……啊……啊……受不了慢点……让小穴喘喘气……唔……唔……对……对……对……就这才舒服……”
苗金花连出四次水,但是车战还未到高潮,小穴已受不了,已昏迷过去数次,淫水往外流,由阴户往下顺屁沟流到地上,阴户开合,淫水如缺河堤。她从没像这样快活过,久未玩乐,性情又急,热情如火,一切不顾,任意玩乐,也不知置身何地,恣情纵欢,她只要快乐,满足,合他心意,就是你乱插浪小穴她也不怕。她满足了,满意了,使她领略了性欲真正的滋味,人间的仙境,刻骨铭心,她永远忘不了这片刻功夫。车战强忍着不泄出精来,猛勇迅速疯狂的抽插,无始无休,英勇的挺进。
“嗯……嗯……哥……你饶了我吧……你家伙真大……哎呀……哎呀……我水出来了……我骨头酥了……哥……好了吧……嗯……嗯……我已经到了天堂了……好舒服……好哥哥……”
“不要再干了……哥……你害死了我……哎呀……哎呀……唔……嗯……唉……”
苗金花狂呼浪叫,及骚水被宝贝抽插出来的声音,各成一首悦耳交响仙乐,增加快乐气氛,加上其玉体肤肉微抖,凤目微迷,露出触人光芒,喜悦的笑容混合摇首弄姿,迷惑异性的荡态,骚态毕露,勾魂夺魄,尤其雪白肥隆玉臀的摇摆,高挺双峰摆动,使人神动心摇,使车战心情激动,欲火高烧,兴奋如狂,欲罢不能。
车战神情已入疯狂状态,宝贝被滋润得更粗壮,浅浅深深,急急慢慢抽插,玉茎似龙,翻天倒地,捣扰挺顶,狂捣急插,斜挥正插,紧密猛勇干着小穴,捣得阴唇吞吐如蚌含珠、花心被顶得心神皆抖,干得她猛扭摇摆,淫水流个不停,进入虚脱之状,时昏时醒,已不知身在何处,使她过份的快乐,陶醉在欢乐之中,迷恋这平生一刻,甜密、快乐、满足、舒畅,永远存其心中,已达到欲仙欲死之境。
“妹妹,你的水真多!”
“冤家……都是你害的……哥哥……你的宝贝太大……哎呀……嗯……”
“我今天要捣得你的水流尽。”
“哥……哎呀……你……你好狠心……啊……”
“谁叫你长得这么娇媚迷人,美艳动人呢?又骚又荡。”
“唔……唔……哥……我要死了……冤家……你是我命中的魔鬼……嗯……要命的东西……又粗……又长……坚硬如铁……捣得我骨散魂飞……心肝……我久未尝到……现在使我太快活……好哥哥……不行了……又要出……来了……啊……抱紧我……”
苗金花可谓骚劲透骨,被粗长巨大宝贝,干得淫水狂流,张眼舒眉,肥臀摇摆,花心张张合合,娇喘嘘嘘。车战勇猛善战,运用巧妙,急烈快速,她已抵受不住,见她娇艳的呻吟,在疲乏之中还奋力的迎奉,激起兴奋心情,精神抖抖,继续挺进不停。
“妹妹,舒服吗?你还浪不浪?”
“不……不敢再浪了……”
他俩足玩两个时辰,苗金花不知流了多少淫水,大泄特泄七八次,可说流尽了淫精,车战也感痛快,又连续狠捣急送一阵,她花心上猛揉几下,大龟头感到一阵酸痒,全身有说不出的快感,宝贝火热的狂跳,一种舒适的滋味传遍每个细胞!自然的停止动作,紧抱着她,那大龟头涨得伸入子宫里,受其紧缩压着,尤其内蕴的热,内里吸收,一股滚热的精水,猛然射进子宫深处,烫得苗金花全身颤抖,这种快乐,使之舒适透顶,那酥酥,麻麻的,酸痒痒,两人皆大欢喜,都陶醉在这快乐的气氛里。
苗金花已经体酥力疲,四支酸软,软弱在地,流出所有的水可说痛快至极,他尽情的享受,欢畅的射精,浓而多水,消耗了精力,疲乏无力,但还不愿分开,脸靠脸,肉靠肉,四支盘缠,紧紧的拥抱着,射过精的粗壮宝贝,仍然放在阴户里,顶住花心,任情的温存。
休息片刻,她柔媚甜语的在他耳边诉述心意,充满热情,流露千恩万爱的真意,将他认为自已的情人,这时尊严、羞耻早已不存在,恩爱的相依,沉浸爱的欲海中,舍不得暂离,觉得彼此要给予对方,温暖、热爱、快乐、更舒适,并尽自己所有慰藉爱人。宝贝在穴中,被小壁道含住,阴道热气温暖,更加硬翘粗壮,一直涨得浪穴满满的,她穴中渐有无法容纳的形势。大龟头随势伸进子宫里,涨得她阻塞难定的闷气,酥酸异常。
车战痛快后,静躺在弹黄般肉蒲上休息,手在玉体上爱抚,闭目享受蚀骨之味,玉茎涨大,火热热,而寻人而斗之状,即恢复原来姿势,抖抖精神,挺动宝贝,急慢徐速,抽插起来。
“啊呀……我的好哥哥……刚刚玩过……你又要了……嗯……”
“妹妹,哥哥今天要你吃饱喝足,尽量快乐,极意舒乐。”
“哥哥……你简直要干死我……”
“你看,你的神色表露贪得无厌,玉户缓动,骚浪起来,淫水又流了。”
“哥哥……哎呀……冤家……你……”
车战控驰自如,快乐的玩乐,以坚硬的宝贝,捣这美艳骚货,任情姿意,玩得林离致尽。苗金花本已疲乏,为付即欢,如今被挑逗兴起,抱着健体,迎送高挺丰乳,摇起雪白丰嫩的娇躯,摆动盘大肥臀,曲意承欢。
“好妹妹,这样玩好不好,要不要换个姿势呢?”
“哥哥,我的青春、肉体、意志、生命完全是属于你的了,你喜欢怎么干我,只要能使你满意,我都愿意,毫无保留,奉献一切,任你高与享受,我已是你的情人了。”
苗金花娇媚骚浪,狂摇急摆,扭动娇躯,旋转飞舞玉臂,配合的玩乐。并且淫荡娇媚的娇呼:“冤家……嗯……你为何这样英俊……功夫好……东西壮……使我见之迷醉……诱惑我……你的魔力太大了……我多年情操……不由自主……把握不住……自动投怀奉献……这是前世欠你的……今世还……啊……快……快……用力吧……干死我吧……”
火样热情,猛勇激烈,恩爱缠绵的寻欢作乐,乐极情浓,两心遣卷恋恋不舍,喜悦畅快,流出宝贵精液,乐得昏陶陶的,天昏地暗,不知所以只知欢乐,迷醉在一起。他感到压着她太久,觉得她太辛苦,爱惜的翻个身,使之她娇躯覆躺在上面。苗金花见爱郎,这样对她,隆情深意,感情热泪盈盈,更加臣服爱他,温存的吻,依畏如旧的,两人沉沉睡去。
※※※※※※※※※※※※※※※※※※※※※※※※※※※※※※※※※※※※※※洞外的阳光将沉睡的人儿惊醒,两人穿好衣服,收拾妥当,又抱在一起亲吻良久,车战揉着苗金花的玉乳,吻着她的樱唇:“妹子,真的不能跟我吗?”
“不,哥,一夕承欢,妹子已经心满意足了,不能再缠哥哥了。哥哥要事在身,妹子也不敢再留哥哥。”
“妹子,今后有什么打算?”
“江湖险诈,妹子已无心再留,我要寻着爹爹,退出江湖。”
“妹子,想哥哥的时候就来「金银岛」找我。”
“谢谢哥哥,妹子感激不尽,来,再亲亲妹子。”
天下无不散的筵席,车战终于还是忍下心来,离开了苗金花,去寻找谷天莺和谷天虹姐妹。
※※※※※※※※※※※※※※※※※※※※※※※※※※※※※※※※※※※※※※且说庄怜怜、白姣姣、殷爱奴三人跟踪蒙面女,突然,在后面和左右两侧,有数批人出现,首先出现的是三个壮年,他们的行动十分鬼祟,带着躲躲藏藏之情,庄怜怜道:“他们似被什么人追踪而来,也许江湖上已经查出他们是得天王塔的人物了。”
殷爱奴道:“可是他们现在背上黑锅了!”说话之间忽见远处出现了四个老人。
“吓!是朝中八大供奉的一半!”白姣姣几乎叫出声来。
庄怜怜立以手掩住他的嘴巴,低声道:“别叫!”
三个壮汉早已闪进一大片树林,四个供奉如有所见,亦向树林冲去,但不久,又由三个不同地点出现了三大批,庄怜怜低声道:“北极派两大势力都到了!”
在三人眼中所见的,已经不下四五十个追进那片大林子去了,当然还有其他看不到的,不出一刻,林子里的动静不对了,显已发生了冲突,这时庄怜怜非常着急,判断那三个壮汉定为得到天王塔的人物,不去又怕被别人夺走,失去时机,去又不敢露面。她是北极派放出来的,一出面虽少有人认识她,但怕撞上达不花,那就糟了,夺宝不成,反被捉回北极派治罪。
殷爱奴和白姣姣当然知道她过去的事,二人自然了解庄女这时的心情,同声道:“凭我们三人前去抢夺,只怕无济于事,怜怜,你急有什么用?”
庄怜怜道:“难得有此机会呀!”
白姣姣道:“你一定要去,我们就小心追去,那片树林少说也有数里方圆,只要行动小心,掩蔽得当,大概不会出问题。”
庄女道:“就这么办,我们绕到东北角进去。”
三女从草木密集之处掩进树林,听声音似在林子中心,估计足有大半里远,庄女悄悄地向二女道:“人数好像全集中在林子中心!”
白姣姣道:“既然来了,我们不能不去看看情形。”
三女慢慢向中心闪躲掩进,及至一座石后,忽然有人喝道:“不许再进,快到我这边来!”
庄女一听声音,不禁喜得跳起,急急向殷、白二女道:“是他!”
自白姣姣道:“是谁?”
庄怜怜道:“见了面你就明白,不过你们还只见过他一面。”
白姣姣忽然脸红道:“阿战!”
“你羞个什么劲,倩云早已向你们说,名分己定,迟早是他的人。”
殷爱奴道:“万百通临死遗言,阿战不是出之自愿呀!”
庄怜怜道:“阿战是非常人,你们两个跟他久了就会知道,我想他早已对你们有心了!”
三女尚未动,忽见人影一晃,车战已到三女面前,只见他急急道:“快跟我来!”
三女身不由己,急急跟着他向后退,庄女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车战这时不但是一个人,而且连花脸也洗掉了,只见他郑重道:“你们见过三位壮汉?”
庄女点头道:“我猜他们之一就是夺得天王塔的人?”
车战点头道:“他们武功高得很,现已脱困了,在数十个一流高手之下,他们居然脱身出去,你们想想看,那是何等神通,连八大供奉未及近身就不见人了。”
“什么,我们只见到四大供奉呀!”庄女有点疑问。
车战道:“另外四个是从西北方向围进林中的,目前刚才那片林子里,除了北极派人和四疆武林,还有十几个隐士奇人。”
庄女道:“我们去哪里?”
车战道:“抢先追赶三壮汉,他们再厉害也被我发现了,我想他们这时已到四十里外了。”
庄女道:“阿战!你不是和微微,瑛姬在一块,听说还有巴力克、文不名,加上一个花漆人护法,他们哪去了?”
车战道:“我拜托文老,巴力克和胡来分散去寻谷天莺、谷天虹,结果我还真找到了谷天莺,她受了伤,我已让微微和瑛姬派人护送她到「金银岛」。”
庄女道:“胡来,这名字好怪,他又是谁?”庄女有点糊涂。
车战笑道:“就是花漆人护法,我现在是花漆人的好朋友了,这股力量非常大,连玄冰夫人都不敢得罪。你们知道吗,谷天莺、谷天虹她们是我的表妹。
“啊,表妹,你是怎么知道的?”庄女惊问道。
“谷天莺手上有式样相同的玉佩,据她说,谷天虹身上也有,她是从她奶娘那里知道了真相,所以逃了出来。谷天虹逃出来的早,到目前还不知道真相,她们是双胞胎姐妹,我们必须尽快找到她们。”车战向三女解释道,说到这,他忽然望着殷、白二女笑道:“你们为何离开金银岛?”
庄女抢着道:“是齐丰姿大姐带我们出来找你。”
车战噫声道:“找我?”
白姣姣咬着嘴,一推殷爱奴道:“由你报喜好了!”
车战立即抢着道:“齐大姐带你们出来,单独不带倩云情云,难道?”
殷爱奴笑道:“恭喜你快做父亲了!”
车战闻言,猛地跳起大乐道:“真的!”
庄怜怜道:“这还能说假,现在齐大姐去找人回金银岛照顾倩云,本来叫我们三个去古石峰会艾姗和纪翠羽,还有玄风和妙品在那,现在你把我们带着去追那三个大汉。”
车战道:“玄风和妙品、翠羽跟着艾姗,我很放心,你不必去了,去也会不到啦,听说她们曾在刚才那林子北面出现过,八成也是追赶三大汉的。”
车战一面说,一面注意着庄女的身子,但被庄女发觉,奇怪道;“你看什么?”
车战嘻嘻笑道:“你也应该有了呀!”
庄女娇笑道:“没有那回事,我才不想马上有哩!”
车战大笑道:“你们见到艾姗和翠羽没有?”
庄女笑道:“转弯干啥?她们也还没有。”
殷爱奴和白姣姣在一旁朝着庄女咕咕笑,庄女禁不住也红了脸,生气道:“你们两个别笑,迟早逃不出他的魔掌。”二女闻言,全低了头,走路也跟不上了。
车战一见,哈哈大笑道:“你们上来,名份已定,不要害羞,武林儿女,只要光明正大!”
庄女回头逼着二女追上,笑道:“你们越害羞,他却愈得意,前生注定是他的,逃也逃不掉。”
这时已近黄昏,车战问庄女道:“前面有灯光,那是什么地方?”
庄女笑道:“你不想动了?”
车战笑道:“吃东西要紧,吃完再追。”
庄女道:“前面有灯光处好像我曾经过的简家堡,比镇还大,有几千户人家。”
白姣姣道:“有几千户还不是镇?”
庄女道:“简家堡全部只有两姓,简姓最多,侯姓不到百十户。”
车战道:“没有店子?”
庄女道:“金山区简家堡武林闻名,哪还没有店子?因为人多,过往客商除此难找落足点,看起来比市镇还热闹,不过简金童这人有点怪怪地。”
车战道:“简金童是简家堡最有财势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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