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PornDude文尼导航

『我的警花爱人[全本]-22』

  
第一百四十二章 四女齐聚

两个女人一场嬉闹,玉瑕获得了私下叫老公的权利;芳袭扭扭捏捏,不爽加委屈,却抑不住流淌的幸福和甜蜜。玉瑕的努力是卓有成效的,长时间的影响熏陶,潜移默化的步步蚕食,方律师家庭的事实存在,小老虎渐渐在三人幸福的漩涡中不能自拔了。


时间不大,一家人到达喜气洋洋的藏族会馆。


藏族会馆是驻S市藏民自发成立的特殊组织,具有民间团体、公益协会、俱乐部及酒店多重功能,虽无统一章程,却有极强的凝聚力和向心力,藏民们日常聚会、举办民族活动、解决社会生活问题,都在这里。藏族会馆也对外营业,不过外界客人并不多。


鲁秋阳的婚礼融合了汉藏两种习俗,一家人刚到,就被眼前的特殊氛围吸引了。


会馆门前,一弯巨大的红色充气拱门伫立,上面用汉藏两种文字写着新郎新娘名字,有趣的是,鲁秋阳汉名后还括弧写着“喀松桑布”四个字,很滑稽;拱门下摆着鞭炮和二踢脚,两侧悬着彩带和气球。拱门后是藏族习俗,正门口铺着一方装着青稞、麦子的口袋,上有五彩装饰,用麦粒画着万字形;门框高悬着彩箭、明镜、璁玉等物品,顶上还挂着一面经幡;大量酥油茶、青稞酒和牦牛奶摆在门里门外,除了没有喇嘛诵经,其他的估计都全了。


三人带着孩子,激动而兴奋地看着这别开生面的婚礼布置。


“刘憬,你们全都来了?”格鲁叫着大嘴,捧着一把哈达迎出。


格鲁穿着短袖衬衫,还系了条红领带,众人相视一笑,刘憬打趣道:“格鲁,你今天这打扮,不知道还以为你是新郎呢?”


“这不会的。”格鲁认真地摇了摇头。“喀松桑布,他今天要穿我们藏族的衣服。”


“那小欣呢?”刘憬把孩子抱过,同样认真地问,“他还让我女儿当童女呢!”多多穿得漂漂亮亮,就等着拽裙子,如果突然变了,肯定会不乐意好一阵。


“小欣就穿婚纱服。”


“哦,这样。”刘憬忍着笑,跟玉瑕和芳袭对望了一眼。


两女也不禁莞尔。新郎穿藏服,新娘穿婚纱。还真是奇异的婚配!


“你女儿真好看!”格鲁看了玉瑕一眼对刘憬说。


刘憬笑了笑,对孩子道:“多多,快叫格鲁叔叔!”


“格鲁叔叔。”多多似有点生,抱着爸爸脖子。弱弱叫了一声。


“哎,好。”格鲁正捧着哈达,弯身就在多多小额头上啵了一个。


多多这个不乐意,忙把身体拧向爸爸身后,皱着小眉,小手不停地蹭自己额头。格鲁憨厚一笑,给众人系上哈达,又虔诚地为众人点洒酒水。才引着众人进门。


会馆内聚了不少人,人人都系着哈达,大部分是藏人,都穿着普通服装,围在一起叽哩呱啦说笑。令刘憬惊奇的是,不仅郭蝈来了,连徐燕也来了。两个女孩儿显然认识,正在角落说话。徐燕还罢了,郭蝈绷着小脸,身体坐得倍儿直,后面翘着长了许多的小辫,除了偶尔推推眼镜,明显一付爱搭不理的样子。


格鲁把众人引过,先行离开了。


“嗨,刘憬!”郭蝈见了,立刻抛开徐燕,紧绷的小脸雨化春风,欢喜娇嗔地迎上。


徐燕回过头,拘谨站起,远远对玉瑕和小老虎点了下头,芳袭白了郭蝈一眼,又见徐燕也在,惊异地向爱人望去。刘憬有些尴尬,对徐燕点了点头,抱着孩子上前:“郭蝈,你怎么来这么早?”


“我也刚到。”郭蝈两眼发亮,甜甜回道,两人迎面相望。


自去泰国前地茶楼会,两人一直没再见面,与以往相比,时间并不远,但发生了太多事,刘憬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心内不觉激越起来。郭蝈抿着嘴,漾着两个浅浅的酒窝,双眸隔着镜片闪闪绽光。


小老虎更不用说,总共只见过郭蝈两次,但第二次很充分,不仅一起带孩子逛了,还在一张床上睡过,唯一不爽的是,在不停地斗嘴中,她竟打败仗了。


徐燕站在不远处,心里既自卑,又不甘,很不是滋味,望着刘憬的眼神也不友好了。她知道了两人故事,觉得郭蝈跟自己差不多,可偏偏那么傲慢和得意,因此忒来气。不就是省长女儿,又不是自己的能耐,有什么了不起?她忿忿不平地想。


玉瑕笑吟吟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旁观。小老虎忍不住,咳了一声走到爱人身旁,斜着眼睛,挑畔一般睨郭蝈。郭蝈眼眸轻扬,先摸了摸多多脸蛋,对玉瑕问了声好,才正了正身体对小老虎道:“郑姐,好久不见,想不到你还那么没礼貌。”


“我没礼貌?你好意思!”小老虎气了,看了看爱人,抻着脑袋讽刺,“他是我老公!你凭什么盯着他看?”


“我就盯了,你能怎么样?”郭蝈轻哼一声,不以为然地道,“他是我同学,又是我干哥,是干妈承认的。你?哼!别说没过门,连面都没见,算什么?”说完扶了扶眼镜,不屑地把头别向一旁。


“你……”小老虎气激,就想说什么。


“芳袭!”刘憬忙把她扯住,好言道,“算了吧,这里这么多人,别跟她闹了,让人看笑话就不好了?”


“四眼小样,懒得理你!”芳袭压住情绪,瞪着眼睛说。


“病猫一个!谁认识你!”郭蝈不甘示弱,扬着小脖道。


刘憬很无奈,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维护小老虎,甚至包括玉瑕,唯独在郭蝈面前不能;他又很无语,小老虎连玉瑕都能接受,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很少见面的郭蝈?


小老虎当然不能,这不在行为,而在方式。玉瑕是放低姿态,循序渐进,好事办在面上,坏事掖着藏着;郭蝈恰恰相反,高高在上不说,第一次见面就针锋相对,目的明确,而且又做好事不留名。


刘憬怕两人再吵,把孩子递过道:“郭蝈,少说两句,先帮我抱下孩子。”


“多多,来,让阿姨抱!”郭蝈飞了小老虎一眼,笑嘻嘻把孩子接过,对玉瑕点了个头坐了过去。


刘憬给郭蝈找了个活,这才安心地把玉瑕和小老虎拉到徐燕面前:“玉瑕,这就是徐燕;徐燕,这是秦玉瑕,你上次见过。”


“秦队长你好。”徐燕率先伸出手。


玉瑕握住,感激地道:“妹妹你好,以后要麻烦你了。”


徐燕没说话,笑了下向小老虎望去。芳袭还不知道徐燕进修车铺,一脸茫然。


刘憬解释道:“芳袭,公司想处分我们,徐燕已经辞职了,修车铺需要财务,我答应她过去,本来前天晚上想告诉你,可又跟梦姐闹得挺不愉快,你别怪我自作主张。”前晚吵架,昨晚刘憬没去,故有此说。


“怎么会?”芳袭迅速白了爱人一眼,主动向徐燕伸出手,“你好,谢谢你过来帮忙,可能我也会辞职,以后多多关照。”


小老虎如此宽容和蔼,徐燕大为吃惊。刘憬也颇感意外,但很快明白了。小老虎一向通情达理,一定是清楚两人的湄南河惊魂后,对徐燕心存感激,冲淡了本就不多的敌意。


“谢谢,以后铺子开了,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徐燕握着芳袭的手,眼中好多感激。


“客气什么?是你帮我们嘛!”芳袭深深望着面前女孩儿,同样感激。刘憬没猜错,的确因为湄南河事件。湄南河是刘憬和徐燕互救,但在小老虎看来,重要的不是爱人帮徐燕,而是因为徐燕。爱人才得以平安归来,相比之下,原本那点醋意算什么?


玉瑕瞥了瞥刘憬,不禁暗暗摇头,带着微酸的欣慰。这小男人,不知哪辈子修的福份,四个女人凑一起,还这么好运气?


三人转眼客气得跟一家人,郭蝈抱孩子坐在一旁。又气又不忿,一张小脸酸得没法看。


三人落坐。刘憬怕郭蝈和小老虎再起争执,抢着坐到郭蝈旁边,芳袭、玉瑕、徐燕在他另一侧依次而坐。


玉瑕清楚刘憬和郭蝈的感情,挺同情郭蝈。抓了把瓜子分给众人,然后对郭蝈伸出手:“妹妹,你和刘憬有段日子不见,好好聊聊,把孩子给我。”


“秦姐你坐,我抱一会。”郭蝈刚要递过,芳袭忽然伸出手,“来。多多,上二妈这来!”没等多多叫,小老虎先说出口了。


芳袭一声二妈,不仅郭蝈和徐燕惊得张大了嘴巴,连刘憬和玉瑕都怔住了。小老虎内心深处已把玉瑕当一家人,为了打击郭蝈,下意识选择了玉瑕做同盟。


郭蝈既嫉又恼更悲凉。脸色很难看地望向刘憬。刘憬心疼又为难,看着她说:“我是干爹,芳袭当然是干妈。”


小老虎赢了半个回合,动了动张着的两臂,挑畔般向郭蝈要孩子。郭蝈紧绷地脸渐渐舒展,淡淡笑说:“干妈而已,有什么了不起,谁不能当?有本事自己生。”


以生孩子攻击女人,是很恶毒的话语,郭蝈嫉怒之下,口不择言。几人脸色蓦变,玉瑕和徐燕都不禁皱起眉头。徐燕听鲁秋阳讲过两人故事,认为刘憬既然为郭蝈挡过齿轮,应该象她一样心存感激,而不是狂妄和傲慢;玉瑕感情成熟,想得更周到,不倚地打量着,隐隐觉得郭蝈有什么倚仗,不仅仅是省长千金的身份这么简单。


小老虎气了,真气了,脸色巨变,呼地站起身:“你刚刚说什么?有胆你再跟我说一次?”


郭蝈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过分了,瞥了刘憬一眼,推了推眼镜道:“没什么,大家都是女人,谁不会生孩子?抱着别人的孩子炫耀什么?有本事比比谁先生!”


“你……”芳袭看了看玉瑕,手指着她,气得浑身直抖,话都说不出了。


刘憬急把小老虎按下,扯着郭蝈道:“郭蝈,你说什么呢?芳袭又没得罪你,你说的都是什么话?”


刘憬第一次以比较严厉的语气说话,郭蝈闪了闪眼,倔强道:“生孩子不能说吗?她不你女朋友吗?有本事生一个不就得了!”


郭蝈没完没了,不依不饶,芳袭气得眼圈都红了。玉瑕和徐燕也埋怨地看着刘憬。


“跟我出来!”刘憬无奈,也坐不住了,把孩子抱过交给玉瑕,扯着郭蝈就出了门。


到了门外,刘憬松手,生气地道:“郭蝈,你太过分了!”


“我哪过分了?”郭蝈推了下眼镜,理直气壮地望着他。


“你还不过分?你看你说得都是什么?”


“你怎不说她?”郭蝈瞪着眼,扁嘴说,“我参加的是秋阳婚礼,又不是你婚礼?我跟你说话,又没理她,干嘛上来就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说她不礼貌有错吗?”


“她……”刘憬有些语结,“她就那样人,又不是真的,你不是不知道,跟她较什么真?”


“那又怎么样?”郭蝈委屈地道,“我都把你让她了,她凭什么看我不顺眼?我做什么了?这么久,我什么时候找过你?打扰过你一次吗?一见面就对我横眉立目,我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


郭蝈怨气十足,当仁不让地瞅着他。刘憬不忍,叹了口气说:“算了,郭蝈,都是我的错,看我面上,进去给她道个歉?”


“谁说你有错?”郭蝈闷了闷头,俏靥现出俩酒窝,依依道,“不就道歉嘛,无所谓啦。”


“郭蝈,委屈你了。”刘憬感激而心痛,深望着她俏模样。


“没有啊。”郭蝈甜甜地眨起眼睛,凑到他跟前,“现在你知道了,我从来都比她有修养!”

第一百四十三章 温馨一刻

现代文明不可避免地扩大了人的交际范围,人情纷繁复杂;然另一方面,人与人间的关系,也因此陌生和疏远,哪怕寻常婚丧礼往,也成了生活负担。藏人不同,纯朴的藏民不会计较礼金多少,往来应对,他们虔诚地笃信神灵,每个喜庆的日子,都是朝聚的节日。


会馆大厅,藏民们抽着烟,喝着青稞酒或酥油茶,操着民族语言热烈讨论,窗外的阳光映着他们黝黑的脸,欢笑声溢满大堂。


大厅一角,气氛不和谐地低闷,周遭的空气缓慢缠绕,芳袭怨怼满腔,一脸悲愤;玉瑕和徐燕不忍地看着,只有多多依旧天真,趴在妈妈肩头,好奇地望着厅内各色人等。


玉瑕把孩子递给徐燕,凑过安慰道:“芳袭,别生气,咱全家第一次参加婚礼,开心点,别想太多。”


芳袭抬起头,愤懑地道:“不是我生气,她太过分了,摆明了盯着刘憬,就盼着我不好,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这场面很有趣,郭蝈只是盯着,并没付诸行动,玉瑕已经吃到嘴,可作为正式女朋友,小老虎却以相似的原因向玉瑕诉苦。玉瑕汗了一个,叹口气说:“芳袭,算了,其实她挺可怜,都是女人,换个角度想想吧,别太计较了。”


芳袭不平地道:“她再可怜也怨自己,我一没追,二没抢,是刘憬追的我,她自己错过关我什么事?我又没对不起她,干嘛跟我苦大仇深?”


“就是嘛!”徐燕深以为难,插嘴道,“刘憬救过她,她应该感激才对,可看她那样,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谁都不放眼里,好象刘憬是她的,我们都欠她,她老几呀?”


徐燕得到机会,适时地发泄着两天的冷遇和不满,也很自然地站在芳袭和玉瑕一方,还把自己当老三了。不过按年龄,她还真排第三。玉瑕二十九最大;芳袭和徐燕与刘憬同年,都二十三,徐燕月份稍小;郭蝈最小,比芳袭和徐燕还小一岁,才二十二。


玉瑕摇了摇头,拉过小老虎的手说:“妹妹,不是姐姐说你,其实你也有错?”


“我有错?!”芳袭不解加不爽。徐燕也不满地睁大眼睛。


“也不是错,是不理智。”玉瑕认真道,“你是刘憬正式女朋友,都快登记了,跟她斗什么劲?有意义吗?说难听点,这叫自降身价,自己给自己丢份,还会让刘憬难做。我要是你,她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就当看热闹!实在不行,她不狂吗,你比她还狂不就得了!”


芳袭笑了下没再说话,心里舒坦许多。小老虎也很同情郭蝈,并为之不忍,主要是受不得郭蝈嚣张跋扈的样子,就象徐燕所说:我又不欠你,你老几呀?


小老虎释怀了,烟消云散。


“我不欠你,你老几?”这话很有道理,可郭蝈同样这么认为。


刘憬和郭蝈没立刻返回,因为知道玉瑕会劝,想让小老虎先消消气。两人在路边并立,望着早晨明媚的城市街景,那份活力和朝气让人开怀,觉得生活不是梦。


这日天气很好,风高气爽,天空很辽远。两人不约而同地忆起西藏的蓝天和雪峰,林芝街头和漫天的四角风筝,大昭寺迷人的金顶,当然还有大彻大悟的私奔大师。


郭蝈情怀涌动,望着他说:“刘憬,上次去西藏都没怎么玩,有机会我们再去一次吧?”


“哪来的机会?”刘憬苦笑,“除非秋阳再糊涂一回!”


郭蝈扁了扁嘴没说话,好多的柔情不改和依依无悔。


刘憬很想告诉她自己要登记了,可两人难得见面,又沾着鲁秋阳的喜气,实在不是时候,只得道:“郭蝈,我开修车铺你应该知道了,芳袭可能也会辞职过去,你以后……别再跟她闹了,我不要求你跟她做朋友,可面上总得过得去?”


“谁稀得跟她闹?”郭蝈闪了闪眼,瘪着小嘴说,“她要不惹我,我都懒得理她!”


刘憬斜了她一眼没吭声。两人感情明朗以后,郭蝈很多行为都属于恃宠撒娇,无理取闹,至少他这么认为。


郭蝈没继续说小老虎,转身对着他道:“刘憬,你开修车铺,工作还干不干?”


刘憬道:“再说,我既然上告了,怎么也得先等这事有结果。”


郭蝈望着他,很认真地说:“刘憬,我建议你别辞职。你开修车铺顶多当个土财主,可钱有时候解决不了什么。你们单位怎么说是国有大型企业,你年轻,又是党员,干好了,很可能进工业局或工业厅,以后没准还能当副市长市长呢!”


“你倒有体会!”刘憬不觉莞尔,中国和西方不同,向来权大于钱,这道理他懂。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郭蝈推了下镜框,瞪着眼睛说,“我告诉你,这次上告就是机会,如果最后证明你是对的,就等于立了大功,你们单位肯定提拔你!”


刘憬笑道:“你可得了,就算证明我对,那也是给经济建设抹黑,我们从不怕黑,就怕暴露黑,我不倒霉就不错了!”


“你不懂,今年有党代会!”郭蝈异常兴奋,热切地道,“腐败没什么,关键是反腐败,今年党代会,肯定加大宣传力度,如果你告对了,十有八九会被树成典型,以后肯定一马平川,想不当官都难!”


郭蝈不愧是省长千金,对国家政治分析得条条是道。


刘憬欣赏地打量着她,点头笑说:“借你吉言,如果真给我官当,估计我也拒绝不了。”世上淡泊的人很多,能拒绝当官的却没几个,刘憬知道自己不是。


“你放心,肯定不会错,我在人事厅这么久,这种事见多了!”郭蝈肯定加坚定地说。


女孩子爱一个人的表现很多,有的千依百顺,言听计从;有的斤斤计较,索要承诺;还有的,总是处心积虑地为喜欢的人做些什么,郭蝈无疑属于后者。


“好了,错没错以后就知道了,该进去了。”刘憬扯住她,再次交待道,“进去好好跟她道个歉,以后别再闹了!”


郭蝈笑眯眯说:“没问题,不就道歉吗?说几句谎话哄哄她而已,又不是来真的!”


“你就不能正经点?”刘憬哭笑不得。


“没有啊?跟她道歉,说谎话就是正经!”郭蝈很正经地说。刘憬无语,两人返回大厅。


芳袭已消气,正和玉瑕徐燕逗多多。郭蝈看了刘憬一眼,摆出个笑脸,快步走了过去。玉瑕和徐燕相互一望,给小老虎递了个眼神,芳袭回头,虎脸不自觉地拉下。


郭蝈满面春风,一屁股坐到原来刘憬的位置,笑嘻嘻说:“郑姐,啊不,嫂子,我刚刚言重了,跟你道个歉,我现在也算你小姑,你千万不可以跟我一般见识哦?”


芳袭有点别扭,瞅着她道:“什么叫现在算小姑?你以为以后就不是了?别做梦了!”


郭蝈抿了抿嘴,漫不经心地道:“以后的事哪说得……”


“以后也是以后也是。”郭蝈又来劲了,刘憬忙拍了拍她肩膀,同时用眼神安抚小老虎。


郭蝈停住;芳袭看了爱人一眼把头转回。如前文,与郭蝈不同,小老虎看似厉害,实则属于千依百顺,言听计从的女孩儿。


气氛终于融洽,刘憬松了口气,坐到原来郭蝈的位置。玉瑕看了看两女,笑呵呵道:“这多好,今天是刘憬同学大喜的日子,他挺不容易的,你们还吵来吵去,把多多都吓着了!”


芳袭有点不好意思,低了低头,把孩子抱到自己怀里。


郭蝈眼珠一转,看了小老虎一眼凑上前:“多多,你说,嗯,二妈和阿姨谁好?”


郭蝈一个问题把所有人都调了起来,小老虎立刻紧张了,多多看了看两女没说话。郭蝈得意一笑,变戏法般从钥匙上解出个小毛毛熊,在孩子面前晃来晃去。


小老虎气了,虎目一横,立时向郭蝈瞪去。


多多心虚地瞅了瞅芳袭,眼馋地盯着毛毛熊道:“妈和妈妈打架,和阿姨也打架。”


多多确实能说会道,居然没直说小老虎不好,众人噗一声被逗乐。小老虎又气又恼,伸手就去抢那只毛毛熊,郭蝈双眼绽光,眉飞色舞,倏一下躲开,得意洋洋地望着她。


任何家庭,孩子都是开心果,由于多多的可爱,四女间终现温馨。这时,外面鞭炮齐鸣,鲁秋阳的迎亲车队回来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最彪悍的男人

中国是礼仪之邦,某种意义上,又是面子邦,中国很多礼仪,说直接点就是为面子,婚礼尤其如此。


不否认结婚重要,又不能不心酸感慨。多少人婚前孜孜不倦,就为这一刻;多少人花光积蓄,榨干父母最后一滴血;多少人举债贷款,只为一时风光;多少人愤慨鄙视,轮到自己却仍不能免俗,以至很多新婚夫妇洞房第一件事不是做爱,而是数钱,看礼金能否弥补婚前的巨大亏空,可笑?悲哀?或许,很多男人结婚后才真正开始成熟,这话有道理。


鲁秋阳的汉藏混俗婚礼排场不小,因为身份。他公司刚起步,请了不少工商管理部门的领导,不是要昭显实力,是因为没实力,所以昭显。刘憬透过弥漫的鞭炮硝烟,看着为首的白色加长卡迪拉克,后面一溜黑油油的奔驰,不禁深深感慨。这小子,是真开窍了!


车队停了,首先下车的不是新人,而是位身着白袍,手持八卦的老者,估计是族人中的长老。这老者先对天唱了一阵颂歌,格鲁送上一杯青稞酒,老者目光凛聚,郑重地洒向天空,然后又是颂歌。


这场面如祭祀一般,周围的藏人目光虔诚,汉人也大气不出了,街上行人纷纷驻足,惊讶地观看。刘憬和四女站在人丛前列,紧张地注视,只有多多被芳袭抱着,有些不耐烦。小孩子耐性差,那颂歌实在不动听。


终于,穿藏服的新郎和穿婚纱的新娘下车,藏民们开始鼓掌,汉人们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阵哄笑。小欣穿婚纱没什么,鲁秋阳穿着半袖藏服,戴着小藏帽,这也没什么,关键是还露着半截光溜溜的大腿,底下还蹬着灰袜皮鞋,这形象,简直太傻逼了!


刘憬忍俊不住,和郭蝈面面相觑,玉瑕等人笑弯了腰。


鲁秋阳尴尬无比,一张黑脸胀得通红,携着羞中带喜,又憋着笑的小欣缓缓向会馆内走去。鲁秋阳父亲早丧,母亲也在半年前病故,这是长老们的要求,他也没办法。


娘家客随之下车,几个迎亲的小子跑上前,又是喷彩条,又是手机照像。刘憬和郭蝈相顾一望,大为惊奇,因为有两个是他们同学。一个叫刘同才,哈市的,毕业前还一起在郭蝈家吃了顿惜别饭;另一个是A市的,叫吕波,不过不与刘憬三人同系,是诗社成员。


“想不到刘同才也来了!”郭蝈惊奇地说。


刘憬点点头,同样意外。吕波倒罢了,因为A市和S市同省,不算太远,哈市可是H省首府,还隔着一个省呢。意外归意外,老同学见面,他们更高兴。


“老公,那是你同学吗?”芳袭在一旁问。


“嗯,那个叫刘同才,哈市的;后边那个叫吕波,A市的。”刘憬介绍了一下,不自觉看了看郭蝈。他没想到鲁秋阳请其他同学,有点不自然,因为老婆孩子一堆,不好介绍。


“刘憬,郭洋!”刘同才和吕波早看到他们,挥手奔来。


“同才,吕波!”郭蝈扯着刘憬,双双迎上前。


四人兴奋地聚到一起,郭蝈抢道:“同才,吕波,真没想到,原来你们也来了?”


刘同才呵呵笑道:“本来秋阳没告诉,前段时间给他打电话才知道,老同学嘛,怎么也得过来一趟!”吕波不满道:“我正在D市出差,也是昨天打电话才知道,连夜飞机赶过来,秋阳也太不够意思了!”


吕波什么都好,就是好装逼,D市才多远,走高速不过四小时,还飞机!刘憬莞尔,打量着说:“怎么样吕波,听说你现在当上经理秘书了,挺牛逼呗?”


“还行吧。”吕波看了郭蝈一眼,挺起胸脯说,“我这次去D市就是和总经理谈几笔生意,还到你们……”


吕波话没说完,新郎新娘照完像要进门,众人散到两旁,郭蝈看了一眼,扯着刘憬退到和芳袭等人不同的一侧。


鲁秋阳忙里偷闲,对刘憬等人点了个头,又向玉瑕等人望了望,和小欣进去了。


宾客随后进门,郭蝈热情无比,趁乱把刘憬和俩同学扯跑。三女面面相觑,没等跟上,就被鲁秋阳两个不知名的藏人朋友让坐了。郭蝈得意洋洋,把刘憬等远远扯到另一桌。


藏俗婚礼很严肃,刘憬回头对面有怒容的三女讪笑了下,无奈坐下。他明白郭蝈的小心眼,但确实不忍心。老同学见面,尤其还是同学婚礼,少不得问个人情况,女朋友、什么时候结婚等等,但刘同才和吕波不会问,因为以为他和郭蝈是一对。婚礼继续进行,藏民们肃穆安静,汉人也不说话。


藏族的婚俗很繁琐,仪式太多,要命的是每个仪式都唱颂歌,长老一会儿一唱,粗犷苍老的声音不时响彻,汉族来宾从新奇到无语,最后几乎崩溃,老半天才熬过去。鲁秋阳急不可待地进去换了衬衫西裤,格鲁把等待已久的多多抱上前,和一个藏族小男孩拖婚纱,随即主持人登台,开始汉俗婚礼程序。


藏民们对汉俗婚礼不感兴趣,汉人来宾又憋了太久,汉俗仪式没开始,台下就乱哄哄说起话了,主持人苍白地在台上跟新人打趣,领导们昏昏欲睡地致辞念结婚证书。


刘憬一桌也聊了起来,郭蝈兴奋无比,又分瓜子,又倒饮料;芳袭三女一言不发地盯在后面,玉瑕和徐燕冷着眼,小老虎出离愤怒;刘憬几次想过去一趟,都被不明所以的刘同才和吕波拉住说话。


“刘憬,你还在东兴吗?”刘憬刚要过去,吕波又说话了。


“还在,怎么了?”刘憬重新坐好。


“听说你们收购泰国矿产,你们不分公司吗?怎么还能收购?”


这小子知道的还不少,刘憬和郭蝈对望一眼:“我们公司名叫分公司,实际是子公司,是独立法人,自主经营。”


“那你们公司也不算小嘛。”吕波点了下头,迅速向郭蝈一瞥,“你在那管什么?部门经理?副经理?”


还经理呢,都停职了。刘憬没多说,回道:“什么经理也不是,就是普通业务员。”


“哦。”吕波有些得意了,漫不经心地问,“XXX你认识不?”


“没听过。”刘憬不动声色地答。这是总公司一个大领导,他知道,但不认识。吕波向来好装,他虽不反对,但也不想给他增添炫耀和打击的资本。


“他你都不认识,你们总公司处长!”吕波挺直腰板,开始牛上了,“我们公司在D市有办事处,跟你们总公司常有业务来往,我跟他相当熟,昨天还一起喝酒了呢!”


“我就一小业务员,哪认识总公司大人物。”刘憬很是无语,但还是配合了一句。一般毕业几年后,同学聚会容易炫耀自己,现在才一年不到。


吕波打量着,关心地问,“要不我帮你说说,让他关照关照?”炫耀的感觉并不强烈,居高临下的帮忙才更膨胀。


“行了吧吕波?”刘憬还没说话,刘同才忍不住了,“人家刘憬有郭蝈帮忙,你算老几?”


吕波尴尬异常,看了看郭蝈道:“都是老同学,能帮就帮点呗,我没别的意思。”


郭蝈柔柔瞥了瞥刘憬,幸福地莞尔。刘憬苦笑,为吕波解围道:“同才,你不知道,吕波跟我没的说,上大学那会,这家伙是学生会宣传部长,老用经费请我吃烧烤!”


“那都小意思,我都忘了!”吕波找回几分颜面,重新牛逼,瞅了瞅他和郭蝈又问,“对了,刘憬,你和郭蝈……准备什么时候?”说着话指了指台上。


“哦,我们……”刘憬暗汗,刚要解释,忽然被郭蝈踢了一脚。


“我们不急。”郭蝈小脸发烧,偷偷向后一瞥,喜滋滋说。


什么叫不急?刘憬无语到彻底,没好气地向郭蝈斜去。他就不明白,装这种样有什么意思?早晚不让人戳穿。郭蝈不以为然,暗暗用目光警告他一番,美得嘴都合不拢。


吕波和刘同才相互点头,吕波对郭蝈道:“也对,等等也好,总得让刘憬干出点样,现在结婚,你爸妈面上也不好看。”


啥叫干出点样?咋就不好看了?这都什么人?真他妈交朋不慎。刘憬又被鄙视,既痛恨郭蝈,又来气吕波。


郭蝈臭美归臭美,但也不想心上人被轻看,不满道:“吕波,你不知道别瞎说,刘憬都要开修车行了,全他自己跑的!”


“是吗?”吕波一怔,终于对刘憬另眼相看,“现在修车可火,你小子挺有道哇?”


“有什么道?混口饭吃呗!”刘憬睨着郭蝈,淡淡地说。


同学好久不见,装什么情侣,搞得真话都说不上几句。


郭蝈偎着刘憬,眉飞色舞,左右逢源,兴奋得直流油,一个劲推小眼镜,后边三女恨得牙直痒痒。徐燕好,就觉得刘憬对郭蝈偏心,有些悲哀;小老虎虎目圆睁,都快气炸了;玉瑕也很不满,全家人第一次光明正大露面,本来挺开心,哪知刘憬被一拽不回,吭都不吭一声,把自己和小老虎当什么了?


小老虎终于忍不住,呼地站起,就想冲过去。


“芳袭!”玉瑕连忙把她扯住。


小老虎气呼呼转回。玉瑕耐心道:“芳袭,姐姐知道你心情,但不能冲动,要不刘憬面上不好看,你也丢份。”


“我不是冲动,可你看他们呀?太过分了!”芳袭火气稍息,更加委屈和气恼。


玉瑕平静道:“正因为这样,你才不能冲动,应该让刘憬看到你的好,把那丫头比下去!”


“你说怎么办?”芳袭虎目一亮,立刻坐下。


“这容易。”玉瑕抬头看了看,把两个女孩儿招过来耳语一番。芳袭当即表示同意;徐燕稍做犹豫,觉得没什么,也答应了。


郭蝈心花怒放,正享受着被当成情侣的幸福和快感,得意的不行,这边两个女孩在玉瑕带领下,已制定了打击郭蝈的策略。


“老公,这是你同学吗?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刘憬又坐了一会,正准备过去,身后忽然传来小老虎的声音。


芳袭一声老公,郭蝈脸上的笑容瞬时僵住,立刻缩着脖子低头。刘同才和吕波双双愕住,不自觉地向郭蝈望去。


玩火吧?这下丢脸了。刘憬同情了郭蝈一眼,站起身道:“芳袭,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刘同才,这是吕波,都是我大学同学。”转过身,刘憬又道,“同才,吕波,这我女朋友郑芳袭,在团市委工作,郭蝈她哥就在团市委当书记,大家挺熟的。”


“哦,女朋友。”刘同才和吕波木木点头,还没缓过劲。


“你们好。来趟S市不容易,我老公不会喝酒,要不嫌弃,一会上菜,我陪你们喝一杯。”刘憬这桌比较空,芳袭很合体地笑了下,看都没看郭蝈,优雅地坐在爱人另一侧。


“不嫌弃不嫌弃。”刘同才和吕波忙不迭点头,看着郭蝈的眼神,充满同情。


郭蝈俏脸胀红,恨恨瞪了芳袭一眼,硬挺着抬起头。刘憬暗叹一声,随后坐下。小老虎态度和蔼,表现得体,他很欣慰,估计应该是玉瑕的功劳。


“刘憬,这你同学吗?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还没两分钟,玉瑕又笑容可掬地来了。


怎么又来一个?看着眼前成熟性感,高雅大方的美女,刘同才和吕波再度惊愕。


刘憬重新站起:“玉瑕,你来的正好,我给你介绍介绍,这是刘同才,这是吕波,都是我大学同学。”转过身,应该介绍玉瑕了,刘憬却不知该怎么说刘同才和吕波正襟危坐,一脸谨慎地等着他继续;玉瑕明眸善睐,浅笑望着他,眼中深情款款,满是期待。


“这个……看着那小女孩儿没,那是我女儿,干女儿。”刘憬指了指台上的多多,又指着玉瑕说,“这是我孩子妈。”他没说孩子妈,而说“我孩子妈”,因为不能委屈玉瑕,但小老虎在,又不好直说,好在这种方式已经足够。


“哦,孩子妈。”刘同才和吕波齐齐点头,脸上的表情木得更甚。


玉瑕对刘憬的介绍很满意,美美一笑道:“我和他们小俩口一家人,现在和刘憬一起住,你们要不急,晚上到家里吃个饭,尝尝我和芳袭的手艺。”说着话,稳稳坐在小老虎身边。


“哦,一家人。”刘同才和吕波都快蒙了,一双眼睛看来看去,复杂无比,既对芳袭不解,又怜悯郭蝈,更羡慕刘憬。


**,这小子被省长千金追,还和两个美女住一起,女朋友还不介意,上哪说理去?


郭蝈羞窘不堪,嘴扁得跟鸭嘴兽,臊得无地自容。芳袭稍有不自然,好在习惯已久,加上打击了郭蝈气焰,那点不自然烟消云散,都换做得意的解恨。


两个女人全来了,气氛异常尴尬。玉瑕和芳袭谈笑风生,都不理郭蝈。郭蝈如坐针毡,又气又恼,脸色变来变去,不时向刘憬求助。刘憬啼笑皆非,同情更无奈。这能怨谁,人家都来了,你还非把我拽过来,这不自找吗?


“刘憬,这你同学吗?怎么不给我介绍一下?”后面又传来一个声音,当然是徐燕。狂晕!徐燕怎么也来了?


“哦,你来的正好,我给你……”刘憬刚要介绍,刘同才和吕波双双滑桌子底下了。


我靠!怎么还有第三个?这他妈还有没有天理?刘同才和吕波艰难爬起,嫉妒的眼光能把刘憬生吞。


两人坐定,刘憬又郑重地介绍了一番,说是朋友兼前同事、未来修车铺的财务。本来这没什么,可有了前边玉瑕和小老虎的例子,徐燕的定义自然模糊暧昧了。


人凑全了,刘憬也心安了,反正基本属实,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虚荣感很舒服,刘憬想到一句话: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释。鲁秋阳婚礼上,他俨然成了世上最彪悍的男人。


第一百四十五章 沈梦打针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话用刘憬身上同样样合适,与同龄人相比,刘憬性格保守,不够前卫;为人仔细,出手也不大方;相貌虽也俊朗,但中规中矩,缺乏当前流行元素,与周杰伦、朴树等偶像派完全不同类,所以女生人脉不算高。三女以相同方式先后登场,


“这他妈才一年,怎么就天翻地覆了?”刘同才和吕波瞠目结舌,既想不通,又眼馋,对刘憬的猎艳能力大为嫉妒。


这是纯男人的感觉,让人膨胀到顶点,不仅彪悍,而且牛逼。刘憬飘飘然晕晕乎乎,觉得整个婚礼现场都在围着他转。


千篇一律的汉式婚仪结束,小欣去换衣服,鲁秋阳引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过来:“刘憬,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舒赤大哥,我们族里最好的修车工,十五岁就在S市修车,他已经答应过去,你需要多少人跟他说,他给你找最好的。”


“舒赤大哥你好!”鲁秋阳办事挺利索,刘憬感激而兴奋地站起。


“你好,喀松桑布是我小兄弟,他跟我说了你们的故事,希望以后共事愉快。”舒赤热情地握着他的手,很真诚地说。


舒赤用故事这个词,说明鲁秋阳做了很大努力,刘憬看了一眼道:“多谢舒赤大哥,我们修车铺还没正式开张,就请到了大哥这样的好手,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呵呵,哪干不是干,能为兄弟做事,我也求之不得。”舒赤很爽朗,而且与格鲁不同,汉语表达能力相当不凡。


舒赤态度和蔼,朴实可亲,看得出是个成熟稳重的长者,刘憬很欣慰,相继介绍了玉瑕、芳袭和徐燕,表示玉瑕也是出资人,会尽量创造方便条件,芳袭和徐燕也将一起过去。


听说玉瑕是女警队长,还联系了交警和刑警两大系统的固定活,舒赤很兴奋,当即道:“你大概需要几个人,我选几个手熟的,装修时过去帮忙?”


“得六到八个。”刘憬没客气。装修时工人在场很必要,因为每个人干活习惯不同,按工人的习惯装修,以后能事半功倍。


“没问题,我现在就联系,到时你给我打电话。”


两人交换了联系方式,舒赤过去,婚宴开始。


藏族会馆是藏族风味酒店,婚宴自然与普通不同,宾客们甩开腮帮,大口饕餮,一时喧嚣满堂。刘憬这桌有些尴尬,好在玉瑕为人大度,芳袭通情达理,郭蝈刚被打击气焰,也识趣地没再嚣张,很快进入状态。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何况又是朋友喜宴?众人你来我往,觥筹交错,席间气氛渐渐热烈。刘同才和吕波借机大献殷勤,和几个女孩儿轮番干杯。刘憬不会喝酒,一如既往当看客,只有格鲁、鲁秋阳岳父母、大舅哥来敬酒时各喝一杯。


中午过后,汉人宾客陆续告辞,藏人还在继续,因为藏族婚席要吃一天。刘憬等人离开。难得来同学,刘憬想找个地方再聚聚,可两人都很忙,吕波是秘书,总经理还在D市,他要立刻赶回;刘同才在石油,不仅要回哈市,次日还要到大庆,只得依依惜别。郭蝈也开了车,两人分工,郭蝈送刘同才去机场,刘憬送吕波去长客站,并相约他日再见。


长客站不远,刘憬很快送到。望着吕波的大巴扬尘而去,他颇为感慨,当初同学少年,风华正貌,朝夕相处,如今来去匆匆,相聚时短,缘悭一面,社会和学校竟如此不同。


徐燕也不声不响地跟着,离开长客站,刘憬先送徐燕,又送玉瑕母女,最后送小老虎。两天了,他想再给沈梦道个歉,毕竟是姐姐,还兼着半个长辈。


“芳袭,还生气吗?”只剩两人,该安慰安慰小老虎了。


“没有啊,她不你妹妹嘛。”芳袭语气淡淡,虎脸不知不觉挂起。


刘憬喝了三杯酒,有些头晕,甩了甩道:“情况你都清楚,我们快登记了,也算伤害她,我们自己家人,关上门怎么说都行,可当那么多人面,还有两个同学,我真不能太说什么。”


“我也没说你什么?”芳袭看了他一眼,仍很不悦地说,“可她那么嚣张,又那么过分,我维护自己总没错吧?”


“那当然。”刘憬笑了笑,目光很柔地望着她,“芳袭,你今天做的很好,我是怕你窝火生气。”刘憬说的是心里话,郭蝈确实很过分,还拿生孩子说事,芳袭虽气愤,却一言未发,他很欣慰,也很愧疚。


小老虎宽柔许多,又担心地问:“老公,我没怪你,其实我也挺同情她,可她现在这样,我们以后结婚,她会不会过来闹?”


刘憬笑了下,有些凄凉地望向前方:“不会。她应该不会来。”


“是吗?”芳袭表情惊诧,还带着不忍。


“嗯。”刘憬肯定地点头。


郭蝈很倔强,也很骄傲,虽然表面不让步,但从没纠缠。


郭蝈说不让他为难,已经做到。刘憬更清楚,郭蝈的任性很难改变,即使不纠缠,不见面,但一生不会认输,哪怕痛苦。


刘憬深深悲凉,因为看不清前面,郭蝈的前面。


两人到家,出人意料,沈梦没在。芳袭四处看了看说:“可能临时出诊了。”


“没关系,反正时间还早。”刘憬头昏脑胀,又紧张地开了半天车,无力在靠到沙发上。


芳袭看了一眼,体贴地倒了杯水:“老公,先喝口水。”


“嗯。”刘憬点点头接过。


几口热茶下肚,刘憬胃里舒服许多,但脑袋仍迷糊。芳袭又道:“很难受吗?”


“有点。”刘憬抚着头说。


芳袭心疼地道:“我车还没学完,秦姐也不教我了。老公,哪天你接着教我,以后再有这类事,我开车载你。”


刘憬苦笑:“你喝那么多,我哪敢让你开?玉瑕我都没让开!”


芳袭笑了,很幸福,似忆起当初灌酒的情形,慢慢偎到他身边道:“老公,你都看见了,秦姐也要管你叫老公,我估计她肯定说到做到,你说怎么办?”


刘憬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看着她说:“芳袭,我不骗你,其实……她在家已经叫了。”


“什么?!”芳袭一怔,骨一翻身跨到他身上,掐住他脖子。


“哎!水!”刘憬大惊,忙把水杯放好。


“说,你是不是喜欢她了?”芳袭盯着他,紧张惶恐,委屈无奈。


刘憬迟疑了一下,苦着脸说:“嗯,我承认,可能有点。”


“什么?你……”芳袭急了,立马加大力量。“混贼,谁允许你喜欢的?我掐死你?”


“芳袭!难道你不喜欢?”刘憬低喝一声,在她屁股上紧兜一把。


小老虎愣了愣,红着脸说:“我是女人!我可以,你就不行!”


“芳袭!”刘憬把她喝住,望着她眼睛说,“你想过没有,我们既然要一起生活,还要一辈子,有些事避免不了?”


芳袭望着,眼光从紧张到慌乱,再到无力,终于软软趴在他肩头:“老公,其实……我倒不怎么反对,可……”小老虎忽然直起,委屈万状道,“可你是我老公,我干嘛要跟她一起?我一想要把你借给她,心里就别扭得不行,我自己还没用呢?”


“别急。”刘憬笑着把女孩儿搂在怀里,贴着说,“没什么事,这两天我们就去旅游,这么久了,我们早该玩真的了!”


“坏蛋!”芳袭期待良久,对三人生活又事实已经接受,听得心旌动荡,热乎乎转过头,用自己小嘴封住爱人的唇。


两人热吻,刘憬习惯性把手探进,在小老虎屁股和濡湿的股间不停地挑逗揉滑。芳袭娇喘吟吟,嗯呀乱叫,身体不堪地扭动,小嘴发狂般猛烈吸啜。


刘憬本就头晕无力,立时有些憋闷,眼冒金星。芳袭意识到,急放开道:“还难受?”


“嗯,没事。”一个吻就败北了,刘憬有点不好意思,芳袭忙下来,整好他裤裆:“那去睡一觉吧。”


刘憬手指尚湿,看了看芳袭未及整理的衣裙,笑着说:“可你还没舒服呢,能行吗?”小老虎要求很强,但此次显然未到。


“去!不许说!”芳袭俏脸紧红,瞪了一眼把扯起,“都快迷糊了,还想欺负人?”


刘憬没再说话,跟芳袭进房。他真有些顶不住了,以前喝三杯也难受,但没这么厉害,这次怎么这样?


小老虎闺房温馨纯净,透着淡淡的清雅芬芳,素色枕头,蓝底碎花床单,飘渺的白纱窗帘,床边全白的电脑,除了墙角几株无花植物呈着墨绿,全是淡色。


“怎么样,不错吧?我东西还没搬,房间是梦姐布置的。”芳袭掩好窗帘,扶爱人上床。


“还行。”家搞得跟病房似的,我怎没看出哪不错?刘憬不敢苟同,随便回了一句,听话地躺到床上。别说,还挺舒服。


芳袭给他盖好薄被,望着他问:“老公,你明天帮我搬家吧,都答应了,总不能不来?”


“行。”刘憬笑说,“你也喝了不少,跟我一起睡吧?”小老虎都没因为郭蝈跟他为难,他岂能因为沈梦为难。


“谁跟你一起睡!你肯定不老实。”芳袭嘴上说,却支着手臂,顺从地侧倚在他身边。


刘憬没再说话,揽住她蛮腰,贴着她暖暖的胸口阖上眼睛。


下午的阳光透过纱帘,轻柔地飘在室内,风在窗外发着沙沙的响声,象少女的祈祷。小老虎心口温热有节奏,这种久远的感觉让人宁静,刘憬不舒服的头安祥许多,沉沉睡去。


芳袭抚着爱人的头侧躺,温柔地注视着,心内的甜蜜羞嗔流不尽,象守着少女的梦。她一直期待这样的拥有,陪着管着照顾着,一辈子跟着,现在梦已很近,不会再跑,却蹦出个带孩子的姐姐。


妈妈几次提醒,说两人间有什么,现在她信了。玉瑕步步蚕食寸进,一次两次好说,这么多次,要说无意识,她相信才怪。她没说什么。至少没直接问,因为不想。如刘憬所说,既然决定一起生活,不可避免会发生什么,又何必要问?


妈妈说,做人要随性,让自己开心快乐。三人一起其乐融融,她开心,也快乐。何况目睹了方律师的家庭事实,所以借老公。同性恋,她都非真反对,相反还很期待,反正一起生活。老公也叫了。可道理和欲望是一回事,感觉还别扭,她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吃亏。我的老公,法律道德都规定我一个人的,凭什么借别人?


“坏蛋。”刘憬伏在她胸口,睡得很香,象个没有思想的孩子。芳袭委屈地噘起小嘴,咬牙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如果借。非在旁边看着不可!”想到三人一起,还做那种热腾腾的丢人事,小老虎羞臊满面,又蠢蠢欲动了。


芳袭率真不假,但不等于愚蠢。母女连心,玉瑕和刘憬潜移默化的努力固然重要,但还是要说。陈琳的几次提醒,尤其等于允许地告诫,起到了无可忽视的作用。


刘憬这一觉睡得很实,浑身热乎乎,也不知睡了多久,直到睁开眼,看见小老虎一脸紧张,沈梦面无表情地坐在床边。


“梦姐回来了?那天……对不住了。”刘憬迷登登坐起,还没忘了跟人道歉。


沈梦不禁莞尔,冰冷的美面拂过一缕春风。芳袭愣了愣,也开心地笑了,随即抓着他的手:“老公,你发烧了。”


“是吗?”额上有汗,刘憬抹了一把,不低的温度,但不很严重。怪不得迷糊,原来发烧了。继链锁后并不太久,他又一次发烧,以往一年也不见得烧一回,真丢人!


发烧原因很多,内火是一方面。刘憬是普通人,损失十万块钱,就算不在乎,不等于心里没火,今日好友结婚,同窗相聚,他彪悍而牛逼,一悲一喜,内火随之敛泄,加之又喝酒吹风,火自然出来。


芳袭心疼而自责地说:“我真笨,那么久都没觉出来,还是梦姐回来发现的。”


沈梦宽柔地笑了。刘憬握紧小老虎的手,动情地说:“傻丫头,我烧得不厉害,你看不出很正常,大姐是医生,有经验嘛!”


“幸好有梦姐!”芳袭感激地看了一眼,又对爱人道,“老公,你快躺下,让梦姐给你打一针,就等你睡醒了!”


“还……还打针?”刘憬一惊,打针可不是好记忆,都多少年不打针了。他清楚记得,那还是小学五年级,他感冒了,早上骑个破自行车,先到医院打针再上学,晚上放学再一遍,还有针票,一打好几天,全是青霉素,那屁股疼的,走路都一瘸一拐。


沈梦变戏法似地掏出针具:“还是打一针吧,现在的退烧针很好用,而且也不疼。如果不打,弄不好会反复。”


“现在谁还打针,不都挂点滴?”她该不是公报私仇吧?刘憬打量着她,据理力争。


沈梦没说话,微皱了下眉。小老虎眼睛一瞪,推着他道:“哪那么多废话?让你打就打,快躺下!”


“这……唉!”刘憬无奈,硬生生给按趴下。小老虎七手八脚,绕到他身前,抽出裤带,就把他内裤外裤一起扒下了,刘憬觉得后面一凉,两瓣浸着汗地屁股结结实实暴露。


这小老虎,也太实在了!扒点够打针得呗,还都给扒下去了,熟练也不用这么演示吧?刘憬啼笑皆非。


沈梦看了看他白白的屁股,忍不住一笑,慢悠悠扯开针具:“芳袭,晚上别做米饭了,你去熬点粥,对他身体有好处。”


“我这就去。”小老虎立马站起,警告刘憬道:“老公,你老实打针,别惹梦姐生气!”


谁惹她生气了?刘憬看了看沈梦没说话。芳袭对沈梦点点头出去,独留刘憬和沈梦,刘憬还露着光屁股。


刘憬睡了三个多钟头,外面天已微暗。沈梦熟练地插好针头,抽进药水。屋内没开灯,刘憬回望她惨淡的脸,针尖在昏睛中闪着的寒光,还有无情的药水从针头中嗤嗤喷出。


打针就打针,干嘛把小老虎支出?刘憬居心叵测地寻思。


似明白他心中所想,沈梦夹着针管,玩味道:“你不说我是你见过最好的医生吗?那还担心什么?”


她还挺会说话,刘憬咽了口吐沫:“我没那意思,麻烦你了,准备好就打吧。”


沈梦望着他,比着手里的针头:“说实话,我技术确实不差,但芳袭在,我怕打不好。”


这什么话?刘憬不解地回头,发出询问的眼光。


沈梦淡淡一笑:“你不觉得芳袭在时,我们表现都很不正常吗?”


“你也知道?”刘憬苦笑,把头转回,“那还不怨你,本来好好的,我也让你问她,你不去问,还摆出一付家长面孔,说难听点的,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了!”


“你还有理了?”沈梦美眸微嗔,既不悦,还有些哭笑不得,“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是为自己妹妹好,你呢?你敢说自己什么都见得光,就没事瞒着她?”


刘憬不吭声了。他就随便一说,没想到被人反击。


沈梦叹了一声,又道:“那天芳袭把你们的故事给我讲了,我还……”沈梦稍做迟疑,“我还打电话问咱妈了,她说已经跟你达成一致,只要不出大格,告诉我不用太认真。”


刘憬惊诧地转回,不知说什么好。


沈梦低了低眉,不无沮丧地说:“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以后不会了,你放心吧。”


岳母过关,大姨子这关也轻松过了。刘憬感受复杂,眼光有些茫然,真诚地道:“大姐,别这么说,其实你也是好心,而且没什么错,都是我不好。”


沈梦再度叹息,探身道:“我跟你说过,第一次见你就印象不错。也可以说相当好,认为你是现在少有的好心人。不过……”沈梦语气一转。“不过好人和滥好人有分别,这世上孤儿寡母多了,以后这种好事少干点吧!”


“我那不是……啊!”刘憬刚想说什么,突然屁股一疼,沈梦把针头深深扎进。


刘憬不怕疼,但一直觉得打针很恐怖,而且很龌龊,还不如捅一刀来的痛快,至少象个爷们。这扎针的疼,怎么说呢?


如果说粉液是直接注射血管,可以让药物迅速进入循环,可扎针算什么?把药水注入最不敏感的屁股肌肉。他有种注水猪肉的感觉。


刘憬忍受着不断升级的痛苦,直到沈梦把这苦大仇深的一针扎完。


药水注光,沈梦抽出针头,白着他道:“这一针是为芳袭扎的,以后你要敢对不起我妹妹,就不是扎针这么简单了!”


就知道你居心不良,刘憬没好气一瞥。蹶着疼痛无比地屁股准备穿裤子。能换来大姨子的理解支持,这针值!


“等等!”


“干嘛?”刘憬蹶着屁股,傻愣愣回头。


沈梦盯了一眼,慢慢弯下身,凝神向他两腿间望去。那里,刘憬赖以骄傲的大东西向前半垂,后面布满褶皱的肉袋夹在两股间。昏暗中,一派好恐怖的景象。


沈梦秀眉轻蹙,伸出纤手,隔着肉袋轻抚他睾丸。那感觉温暖又冰冷,刘憬浑身一颤,下意识就想转身,前面大东西又差点暴露。他忙把裤子一提,屁滚尿流爬到床里。


“大姐,你干嘛呢?”刘憬缩在床里,提着裤子保护要害,一脸的紧张惶惑兼不满。


沈梦美靥微晕,噗一笑,忙又板起脸:“知道你为什么发烧吗?”


“为什么?”刘憬满头雾水,木然地问。


沈梦水眸一闪,回头看了看,凑过小声道:“因为你纵欲过度。”


汗!还纵欲?医学上叫性生活好不?刘憬咧着嘴,傻逼似的讪笑:“大姐,你不说不管了吗,怎么还说?”


“我说正经的。”沈梦紧绷美面,认真道,“别的我不清楚,你发烧肯定有这方面原因。不要以为年轻,就可以不在乎,凡事都要节制,过犹不及。男人造精速度有限,精子短缺会导致精神不集中,抵抗力下降。你这年纪,每周三到五次有益身心健康,如果觉得精力没问题,每天一次也可以,但绝不可以每日二度,否则会加速衰老,精力不济。”


晕!还每周三到五次,刘憬一般中午被小老虎吸一次,晚上被玉瑕前后洞各要一次。常常每天三次。看来以后让两个女人同性恋还是很必要地。


“谢……谢谢大姐!”刘憬表情虔诚,很受教地说,“我保证,以后一定注意。”


沈梦简单收拾针具,拢了下鬓端道:“芳袭还是处女,我看得出。秦队长正处于旺盛年龄段,又死了老公,如果你不加节制,会造成她需求无度。女人和男人不同,思想单一,性方面过于满足,会分散注意力,她是交警,危险系数比较高,为了她的安全,也为你自己地健康,还有芳袭将来的幸福,你有必要合理调控,你有这个责任。”


一席话说得刘憬肃然起敬,敛容道:“沈医生,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医生。”


“不客气。”沈梦站起身,很欣慰地笑了,“有空给我打电话,我给你介绍几款保健药。”


言罢,沈梦飘然而去,背影瞬间无比高大,须仰视才得看见,刘憬提着裤子,独坐在昏暗中,感动得说不出话。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是普通的笨

快乐的时光象长着翅膀的鸟,不经意就会掠过。刘憬离开沈梦家已近九点,星星在夜幕中高悬,风在闪烁的城市上方吹奏,这个明媚的夜晚,一切都那么璀璨,让人心头很暖。


刘憬开着车,行驶在回家路上,心底比窗外的夜色还明亮。这晚很惬意,无论是晚餐还是聊天,哪怕打针,能这么快解决和大姨子的


刘憬开心,不仅为今晚的愉快,还因想到一个人。


沈梦善良美丽,性情可亲,无疑是好女孩儿,这样的女孩儿惧怕幸福,简直是人间悲剧。解决这个心理,除了感受和刺激,重要的是找个包容和喜欢的人,这才是根本,所以刘憬想了,想到一个很好的人,不会有人更合适。


沈梦的针很有效,刘憬发烧已退,兴冲冲赶到家。


“老公,回来了?”玉瑕羞中带喜,一如既往地把他迎进。小男人回来了,很多美妙的事可以做了。每个等待的晚上,她都象待嫁的少女般激动幸福。


“回来了。”刘憬爽朗带笑地答。


玉瑕打量着他,闪着美眸问:“什么事这么高兴?”


“进去说。”刘憬凑过去吻了下,拥着女人进房。


多多已经上床,但还没睡,听见爸爸回来,正叼着奶瓶张望。刘憬进去跟孩子亲热了一会,随即回到客厅。玉瑕哄好多多,返身坐到他身旁:“说吧,到底什么好事?”


刘憬把沈梦不再反对的事说了,玉瑕不以为然:“就这好事?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看把你高兴的。”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是亲戚,成天冤哄哄的,看着也难受。”刘憬在她肩头拥了一把,很宽慰地笑说。


玉瑕笑了笑,靠过去偎在他身侧,眼中绽着发自内心的喜欢。胸有城府固然很男人,可简单也没什么不好,起码活得自在,她就喜欢小男人这种简单直接。


室内灯光柔和,气氛温馨,好多幸福甜蜜在两人间流淌。


刘憬把这个长大性感的丫头横抱到腿上,又搂着说:“玉瑕,明天芳袭搬家,你能不能让郑队长派几个人帮忙?”


“没问题,小事一桩。”玉瑕没当回事,一双柔臂攀上他脖子。


刘憬笑笑,望着她问:“你说……郑队长会不会亲自出马?”


玉瑕忍不住一笑,瞄着他说:“他这人挺简单,能多看两眼也是安慰,估计八九不离十。”


“那就好。”刘憬欣慰无比地点头。他想到的人就是郑雷,不过沈梦目前的状态,直接介绍怕不合适,所以他想两个人先见一见,能擦点火花出来更好。


玉瑕直起身,脱口道:“老公,你想把芳袭推给他”


“我……你想哪去了?”原来玉瑕还有想法,刘憬不禁苦笑,“我是想他和沈梦见见面,两个人样貌年龄,身份地位都合适,如果能来电,我们不也了却一桩心事。”


“哦,这样。”玉瑕缩了缩头,重新伏到他怀里。


刘憬摇了摇头,把女人丰满的肉体搂得更紧。白天参加了婚礼,玉瑕应该是潜意识感到某种委屈,所以不自觉说出口,并非有意。他理解这种感情,但更无奈。


玉瑕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说:“老公,我没那意思,就随便一说。我们都结完婚,我什么都满足了。”


“我知道。”刘憬没多说,深情地望着她。


玉瑕向窗外看了看,呶起性感的小嘴道:“老公,天晚了,玉瑕要进洞房了?”


刘憬一怔,想到沈梦的告诫。玉瑕妖媚一笑,扬着脑后挥洒的长发,从头顶将睡衣除去,跳荡饱满的双乳,大片清香的毛丛,刚洗白白的香艳肉体完整露出。


刘憬吞了口吐沫,犹豫着没说话。他小病初愈,虽无大碍,但还是应该休息一下。


玉瑕漾着水眸,凑到他唇边轻轻一吻,悄然从他身上退下,解开裤带将他掏出,一丝不挂地跪在地板上为他服务。


刘憬那东西迅速胀大,玉瑕爱不释手,张着樱口贪婪卖力地吸吮、舐舔、滑动,肥大的屁股不停在身后扭翘。刘憬看在眼中,爽在心头,从心灵到身体都缴械了。


“靠!太他妈舒服了!嗯,明天,从明天开始!”享受着下体的舒爽快感,刘憬这样告诫自己。


夜,深了。宽大的水床上,两人赤裸裸缠到一起。刘憬仰躺,挺动着蹂躏女人双乳;玉瑕骑跨着飞舞,畅快的叫床,激散的长发,大分的双腿,溅着淫汁的宽大屁股,都在高速套动中挥洒欢呼……


不出所料,次日一早,玉瑕一个电话过去,郑队长立刻带着人马浩荡赶来。令人失望的是,从早上搬家,直到晚上吃饭,郑雷始终盯着小老虎,正眼都没看沈梦。


沈梦美若天仙,超凡脱俗,以一般眼光来看,绝对强过小老虎,郑雷怎么就看不上?刘憬郁闷加不解。强扭的瓜不甜,他只得把这想法扼杀在摇篮中。


和沈梦融恰,家也搬了,生活进入正轨,剩下的就是工作。


周一,刘憬到公司,刚进大楼,就感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好象紧张向上,又混浊不清,总之怪怪的,不过精神面貌倒焕然一新,至少公司比平时干净。


“难道有人要来?”一般上级来人,公司会特意打扫卫生,刘憬很自然地想。“会不会是因为我上告?”刘憬更自然地想,同时莫名其妙地兴奋。


“哟,小刘,你可来了!”刘憬推开办公室的门,闻祥坐在桌上,笑嘻嘻对他说。


“来了,怎没出去?”刘憬已停职,来的比平时稍晚,故有此问。


同事们眼光异样地看着他,李德胜接口道:“你不知道?”


“到底怎么了?”今天人挺全,刘憬看了看周围,基本明白了。这帮家伙肯定是想等着看热闹。有钱不去挣,非看热闹,他不理解这种心态。


李德胜嘿嘿一笑,白着他道:“小刘,你这一上告,可把我们大伙吭苦了。邱副董事长已经带工作组下来,今天中午就能到,我们昨天都被招回来打扫卫生了。”


“呵呵,对不住了。”果然如此,还不用回来打扫卫生,刘憬失笑,走向自己座位,“你们怎么不出去?等着看我出糗?”


“别装!”闻祥扬了扬眉,斜着猥琐的脸说,“我们都等你升官发财,好请大伙吃饭呢!”


“没问题,我要真升官,地方随你们挑。”


“说准了!可别反悔?”众人起哄“放心,只要升官,一定请客!”刘憬相信同事们的取笑都是善意的,微笑应承了。


总公司终于派工作组了,刘憬焦急而兴奋,心头抑制不住地雀跃,好象工作组一到,赵通海一伙立马就能被打倒。


中午一点,赵总和林书记率一众副总副书记,穿戴整齐地立在大门口,一个个精神饱满。


赵通海有些郁闷,上周五下午董事长电话告诉他,说国资委不派工作组,总公司也不派,没想到次日一早又通知他工作组下周一到。他不怕查,也不可能查出什么,可大礼拜没过安生,他不爽;路一通面带不屑,轻佻地混在人丛中,不时和身边人说两句;只有白歌依旧得体,浅笑着立在赵通海侧后,在晴朗的阳光中展着自己傲人的身躯。


时间不大,一辆小车和海狮面包鱼贯而入,一行人下车。


“董事长来了!”林书记探着手臂,大步上前。中国官场称呼很讲究,兼职有高不叫低,如果是副职,正职又不在场,副字要省略。邱秉诚是副董事长兼S市分公司总经理,所以林书记叫董事长没错。


“邱总回来了?”赵通海随后,也远远伸出右手。中国官场,为了亲切也常延用老称呼,所以赵总也没叫错。


“老林、小赵。”邱秉诚急走几步,分别和二人握手。


双方人马纷纷上前,你来我往,热情寒喧,大门口热闹一片。


客套已毕,邱秉诚对赵通海道:“小赵,工作组这次下来,是为了配合国资委,这也是省里的要求,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这么多年了,总公司对你还是认可的。”


赵通海苦笑一番,又叹了口气,最后昂起胸脯:“邱总,我的为人你清楚,怎么可能做不利公司发展的事?我是日盼夜盼,就盼着工作组早点下来。我个人清白事小,可公司名誉事大。您放心,我相信组织,一定全力配合。”


“嗯,说得好。”邱秉诚微笑点头,“你还年轻,事情会水落石出,不要想不开,工作组调查期间,要安心工作。”


“这个一定。”


工作组在食堂吃过午饭,照例应该主要领导进会议室,不料邱秉诚大手一挥:“开会不着急,先去看看那小子。”


邱秉诚还没见过刘憬,迫不及待地想见一面。


赵通海和路一通对了个眼神,路一通道:“董事长,这完全是诬告,对这种无组织无纪律,又肆意污蔑公司领导的行为,公司应该严惩不怠,以诳效尤。”


一班副总副书记连连首肯,只有林书记面无表情,一言未发。邱秉诚笑了笑,挥了下手道:“都是自家同志,严惩就不必了。”


周围肃静了;林书记眼中绽光。路一通皱了皱眉,不满道:“董事长,我们不是打击报复,越级上报本身就违反规定。作为谈判代表,认为收购有问题可以坐下来谈,什么都不说,就拉帮结伙拒绝签字,这不是破坏是什么?回国也后没跟任何领导谈,不声不响就上告,明显无组织无纪律,如果不加以严惩,以后我们怎么开展工作?”


路一通锋芒凌厉,置地有声,也有几分道理。


邱秉诚停住脚步,耐心道:“老路,我们是国有企业,处分不是小事,可能关系一辈子,你是公司领导,又是老同志,不能意气用事。上告可能不对,但也不至于处分,我们要相信自己的同志。试想一个工作不满一年的年轻人,敢具名上告,这份勇气就值得我们钦佩。至于其他的,早晚会调查清楚,年轻人嘛,看问题不全面,又冲动,这都可以理解。”


马前卒和急先锋终究是小人物,能冲锋陷阵,将才也未必算得上,何堪与大将争锋?邱秉诚几句话,既显出宽阔的胸怀,又给路一通留了面子,至少嘴上没把上告当事。


路一通哑口无言,面色并不好看。邱秉诚淡淡一笑,又不动声色道:“当然,拒绝签字,这也充分说明他不适合联销部工作,我看可以考虑给他换个位置。”


赵通海和路一通再度对望,路一通试探道:“董事长的意思……”


“不急,上去看看再说。”邱秉诚微微颔首,再不理两人,径自上楼。众人急忙跟上。


刘憬焦急地等了大半天,心里好不耐烦。终于,门无声开了,邓继红悄然而入,轻轻道:“大家先停一下,邱董事长来看大家了。”言罢看了看刘憬,让到一旁。


众人连忙起身,刘憬也随之站起。


一位神采奕奕,年五十许的高大人物当先而入,后面跟着众多领导。邱秉诚在门口站定,对众人微笑挥手,眼光停在刘憬身上,稍做打量后上前,在刘憬面前站定。


周围众人大气不出,饶有兴趣地看着一老一小。


“董事长好。”刘憬很平静,也很有礼貌。


邱秉诚直视着他,单刀直入:“你就是刘憬,报告是你打的?”


“没错,是我。”刘憬迎着他目光,不卑不亢。


邱秉诚暗暗点头,又问:“为什么越级,有问题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向党委反应?”


“因为不想多事,不想得罪领导,不想自己倒霉。”刘憬实在说。


刘憬三个不想够倒坦诚,邱秉诚心内莞尔,缓了缓目光:“现在呢,现在就不怕了?”


“嗯。”刘憬瞥了赵通海等人一眼,展出个略带残酷的笑容,“因为觉悟了,告不告我都是怪物,还被人当成眼中钉不除不快,还不如告了,我又没什么可怕的。”


邱秉诚眉头微皱,目光恢复严肃。


刘憬也觉得自己太装,挺挺胸脯又道:“当然,我是公司员工,又是党员,向上级组织反应问题,是我的……”


“本级不能解决的问题,可以按程序向上级反应,你的行为已经越级。”邱秉诚没听他唱高调,直接打断,“你身为技术专员拒绝签字,又不向谈判组说明情况孔子文学网,不管上报问题存在与否,已经构成失职,至少证明你不适合联销部的工作。”


怎么会这样?邱秉诚到底要干嘛?众人面面相觑。


“可能吧。”刘憬叹了口气,不在乎地说,“反正已经停职,要不是想负点责任,我早想走人了。您放心,不管调查结果怎么样,哪怕我是对的,也会离开。”


邱秉诚盯了他一会:“离开之前,你不能在联销部了,先换个环境吧。”言罢回头:“小赵,网管中心还没负责人吧?”


赵总愣了愣,上前一步道:“网管中心平时都是技术部负责,出现大问题,当初安装的网络公司会义务上门。”


“那怎么能行?”邱秉诚毫不客气地道,“现在的网络公司遍地都是,今天开明天黄,靠他们能长久吗?我们应该学会自己走路,这样吧,调刘憬过去任网管中心主任。”


此言一出,立刻在众人脑中炸开。网管主任不是什么肥缺,既辛苦,又没实惠,但好歹是主管,刚刚邱秉诚还在弹压,怎么现在又突然抬起来了?


邱秉诚本准备等等看,但下车一瞬改变了主意。工作组不是观摩团,是来调查问题,赵通海等人排场搞得不小,却显然没当回事,成何体统?所以他当即决定让刘憬上马,一来给赵通海等人泼泼冷水,让他们别太嚣张;二来表明自己立场,让刘憬好过点。


刘憬瞠目结舌,但很快露出为难之色。他喜欢IT硬件这类,但网管主任听着好听,实际屁都不是,成天坐班不说,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还得听人吆喝。


他决定推掉:“董事长,谢谢您的好意,我不懂网管,恐怕……”


“就这么定了,这也是目前对你的处理决定。”邱秉诚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打断道,“从今以后,技术部只负责业务技术,全公司所有电脑和网络的维护、维修、定期更新换代,包括电视机、投影,总之全公司所有办公电器,都由网管负责。


网管中心暂定每年八十万日常经费,遇有专项支出,可以打报告,只要理由正当,财务不得推诿。“


哇!怎么回事?邱秉诚疯了,还是我听错了?给党国买东西可是大好事?以前去电子市场卖东西,跟三孙子似的,这要再去,所有人都得围着他转,刘憬听傻逼了。


不仅刘憬傻逼,所有人都傻逼了,这哪是处理?网管职权这一变,每年能贪污大发了,还不用担心出事。不过众人只是针对职权的改变,多半并不惊奇,似早有所料,一个个露着贪婪嫉妒的目光。


邱秉诚又问:“怎么样,还有意见吗?”


“没、没有。”天上掉这么大馅饼,刘憬不会笑了。


“那就这样,你自行选调人手,或到人才市招几个,尽快展开工作。”邱秉诚翻了翻眼皮,转身走了。利用郭副省长女婿有点卑鄙,可这等条件也算够意思了。


“马上招集开会。”邱秉诚快步而出,经过赵总身边扔下一句话。


赵通海沉着脸,眯眼盯了盯刘憬,随即跟出。


“哇!小刘,你牛逼大了?”领导们刚出去,办公室开锅了。


“小刘,我家电脑硬盘才四十,给哥换个一百六的!”


“小刘,帮我换个彩卡,我要玩《飞车10》!”


“小刘,我家电视才二十五时,给哥们换个四十七超薄行不?”


“小刘……”


无赖们七嘴八舌,都忘了请客的事。刘憬什么也没听见,分开众人进了经理办公室。天上显然不会掉馅饼,掉也是陷阱,可这不象是陷阱,会是谁帮他呢?


“经理,怎么会这样?”刘憬直愣愣走到邓继红面前。


“这还用问我?你不早认识邱副董事长。”邓继红同样发愣。


“我?”刘憬愕然。“当初是您把我招来,我根本不认识他。”


邓继红差点说不出话,半晌才从办公桌后站起,“招人有人事部,联销部不直接招人,也不招没工作经历的,是邱副董事长告诉我,说你会去人才市场,让我带着广告去等你。”


原来是郭蝈!刘憬这才觉悟。怪不得同事们一直眼神不对,出事又不担心;李德胜动辄拿邱副董事长暗示,还常常表现不满,好象他有事瞒着。弄了半天大家都知道,可笑他居然牛逼了一年之久。


“我还真不是普通的笨。”一直引以为豪的应聘竟是这么回事,刘憬眼睛发热,心里好复杂。


第一百四十七章 妇科检查

今早天气有些阴郁,风在窗外呼呼作响,云灰溜溜在天空徘徊,郭蝈脸色惨白,忍痛趴在窗边。天气象心情一样,郭蝈默默收回目光,掏了片卫生巾,出门去洗手间。


前日鲁秋阳婚礼,她喝了太多,不巧又是经期,引发了习惯性痛经,血吓人的多,昨日休息一天,仍未见好转。


郭蝈处理一番,换了片干净的,身体舒服许多。看着纸篓里换下的卫生巾,她脸上现出一抹血色的羞晕,好多幸福,带点无奈。她忆起初到西藏那个夜晚,同样痛经,却因心上人的体贴照顾而不同。


痛经是否和心情有关,她不清楚,但那夜很美,幸福象西藏的白云,在心里飘呀飘,占满每个位置,她一直忘不了。可前日她心情却很糟,小欣幸福的笑靥让她迷茫,传说婚礼上的女孩儿会看到未来,可她没有,因为另一个女孩儿。


郭蝈知道自己在婚礼上有些过分,甚至无礼,也不想,但有些行为不能接受,比如小老虎的轻鄙。她本可以象普通女孩儿那样撒娇,索要承诺,悉心构建两个人的未来,但没有,还让渡了自己喜欢的人,因为不想心上人难做。她可以接受刘憬和小老虎在一起,但不能在让渡后承受轻鄙的目光。她有自己的骄傲,不觉得自己做错什么。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在一起,重要的是以自己的方式去爱,她笃信,所以不纠缠,也不放弃,以自己的方式默默坚守。


卫生间的镜子照着郭蝈短翘的发辫,又长了少许。她侧头看了看,甜甜笑了,调皮地抓了两把。她好后悔留了那么多年短发,决心要留一头长长的头发。


“头发长长时,他一定会回来。”郭蝈这样告诉自己。


“洋洋,吃饭了!”白小青在门外喊。


“知道了。”郭蝈抿了抿嘴,恋恋不舍地离开镜子,然后洗漱,戴眼镜,出门。


早餐很简单,但营养丰富,郭铤一如既往提早出门,只有白小青坐在桌边。“妈早。”郭蝈有气无力地打声招呼,坐下抓起筷子。


“哦,洋洋……呀!”白小青刚想说什么,忽然一声惊叫,抓住女儿手臂,“洋洋,还没好吗?吃药了吗?”作为女人,又是医生,她很清楚痛经的痛苦。


“嗯。”郭蝈点、了下头,挑了几颗饭粒塞进嘴。


郭蝈脸色白得吓人,白小青蹙着眉,心疼地道:“洋洋,今天别上班了,妈带你上医院检查检查。”


“不用,挺几天就好了。”郭蝈感激地看了看妈妈,用筷子一下一下捣着碗里的饭。痛经很难查清,检查也没有用。


“那怎么行?再这样下去该贫血了。”白小青没理女儿,决定道,“听**,去检查检查,哪怕输点血。”


郭蝈点点头,没再拒绝。她常痛经,吃药已不管用,早不堪忍受。


饭后,白小青打电话叫车,亲自开车带女儿去医院。


天色有所好转,但风仍很大,路边的人群在风中艰难跋涉。这日天气不象夏天,象是恼人的春季,混沌而不干净。


“洋洋,小憬有女朋友了,是吗?”白小青从反视镜中看着后座的女儿,犹豫再三开口。她本不知道,郭军也没提,可吴秘书知道了。打人事件,吴秘书被郭军叫去,见了刘憬和小老虎,作为郭铤的生活秘书,这么大事,他有责任通知白小青。


“嗯。”郭蝈怔了怔,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


白小青颇觉无奈,轻叹一声道:“洋洋,妈不想干涉你的感情,也希望你嫁个喜欢的人,可现在……”


“妈!”郭蝈抬起头,打断道,“你别管了,我的事自己会处理,你不用操心。”


“你是**女儿,妈不为你操心为谁操心?”白小青再叹,耐心道,“洋洋,妈理解你,可女人和男人不一样,找个喜欢自己的人一样幸福。不说别人,妈刚开始就不喜欢你爸,可现在呢?二十多年了,有几个夫妻比我和你爸过得好?”


郭蝈没说话,但不认同妈**理论。


白小青继续道:“洋洋,你想过没有,你这样做,不仅吭了自己,也会让小憬难做,还有卫东,都快三十了,还没交女朋友,你就忍心让他一直等下去?”


郭蝈推了下镜框,闪着眼睛说:“我从小就当他是哥哥,根本没那么想过。”


“你是没想过,可卫东呢?”白小青对女儿很没办法,紧皱眉头道,“卫东从小到大,哪件事不让着你?这么说吧,不管你找到谁,都不能有卫东对你好。”


“我知道林大哥对我好,可那是两码事。”林卫东既象哥哥,又象父亲,完全是包容一切的爱恋,郭蝈当然清楚,但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爱情,更不会自私到因此嫁林大哥。


“妈不是非让你嫁他不可,可你总这么悬着,怎么让他放心去找别人?总不能让他陪你守一辈子?”


郭蝈闷了闷头,倔强地道:“妈,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不会不嫁人,但肯定不会嫁给林大哥。”


郭蝈什么事都一个劲,作为母亲,白小青很不理解,也没法理解,考虑到女儿的身体和心情,她不说话了。


车子继续前行,路旁的嫩柳被风吹得呼呼飘摇,白小青目光无力,忧虑地望着前面。


省医院到了,白小青找到院领导,说明了情况。医院很重视,立刻招集资深医生,为郭蝈做检查。验血、验尿,彩超,还脱内裤,整整折腾一上午,郭蝈后悔不迭。


“吕主任,怎么样?”检查结束,白小青焦虑而认真地问。


省医院妇科主任吕丽萍道:“从检查结果来看,可能是青春期功能性出血。”


白小青出身外科,不懂这名词,探身问:“很严重吗?”


“白主任不用担心。”吕丽萍笑笑说,“这种情况很正常,不过女性痛经原因很多,青春期功能性出血也分几种情况,具体哪种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白小青放心不少,又问:“如果确疹,通过什么方式治疗?”


郭蝈虚弱地坐在一旁,吕主任看了一眼道:“一般刮宫治疗比较快捷,疗效也不错,但令媛还没结婚,我们会想办法用药物给她治疗,不会出什么问题。”


痛经虽苦,总不是大病,谁闲着没事刮宫?白小青松了口气:“那就谢谢吕主任了。”


“白主任客气了,应该的。”吕医生开了个药方,递给白小青道,“我开了几味药,先让孩子吃吃,下个月再检查一下。”


“麻烦吕主任。”白小青接过,微笑站起。郭蝈也随之起身。


“有什么麻烦?都是当**,心情都一样。”吕丽萍笑着站起,看了看郭蝈又说,“痛经比较复杂,医学界也没什么定论,可以的话,下次检查前,性生活最好停一停。”


“性……”白小青一愕,立时向女儿望去。


郭蝈一惊,猛地抬起头,瞅了妈妈一眼,扭头就向门外走去。


“洋洋!”白小青急喊。


郭蝈似没听见,头也不回地走了。


吕医生见这场面,也不禁愕住,白小青回头道:“吕主任,您刚才说什么?难道我女儿已经……已经……”


吕医生尴尬异常,木木点头:“白主任,您别误会,我们给她做检查,发现……发现……”


“没什么,让您见笑了。”白小青明白了,拢了下鬓角说,“谢谢您,我们会再来。”言罢抓着药方,急急追出。


郭蝈已出楼门,一言不发地向前走,风吹着她翘翘的短辫。


“洋洋,怎么回事?”白小青追上,扯住爱女问。女人早晚有这天,当今时代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女儿还没交过男朋友,她作为母亲,觉得有责任了解。


“那是我自己的事,你别问了。”郭蝈挣脱,继续向大门外走。


“洋洋!”白小青又气又急,再度扯住,缓缓语气道,“妈没怪你,但你总得让妈知道。跟妈说,是小憬吗?”


“不是!”郭蝈断然否决,一把脱开。


“那到底是谁?”白小青急蹿一步,寒着脸拦在女儿身前。


“谁也不是!我摔的,自己上体育课摔的!”郭蝈抻着脖子喊了两声,推了推眼镜,闪身出了大门。


“你……洋洋,你要去哪?”白小青还想说什么,郭蝈眨眼上了辆停在门口的出租车。


“我上班!”郭蝈关上车门,车子一溜烟开走。


白小青立在医院大门口,望着女儿的出租车消逝在车流中,痛苦地长叹一声,返身回医院开药。


第一百四十八章 被遗忘的初夜

午后的街头很繁,风乱乱地吹,城市交杂闪动,在错落中虚幻,郭蝈紧张局促散尽,平静依依地坐着出租车,窗外的景色不停穿梭,周遭的一切浮泛而杂乱,她迷恋着自己的迷恋,为之幸福倘佯。


“三生有幸,一世姻缘。”自算命师送这句话,郭蝈常思考前世来生。她不迷信,这问题也非她想得通,但相信因果。


有否前世来生,没人知道,但往事前尘,却历历在目,她坚信人生充满联系,有因即有果,任何一件事都不会割裂发生。


“善恶有因,回报有果,神是公平的。”西藏的蓝天白云下,山中小庙门前,她曾和心上人并立,私奔大师虔诚地送了两人这句话,她一直深深记得。


孟婆很善良,她熬出的汤,名叫遗忘,喝汤的人,来世会做自己的主,不是命运的客,这是郭蝈作的小诗,乐观坚定、积极辩证地表达了自己对前世来生的看法。


风渐吹渐小,阳光柔和了许多,街边的景物不再穿梭。郭蝈扶了扶镜框,眼中绽出幸福羞赧的笑容,牵动了两颊甜甜的酒窝。那个酒红色的夜晚,她做了一生最大胆的事,那个眩目的夜晚,她羞涩地将自己绽放,那份心跳的感觉,她一直小心珍藏。


那是一年前,郭蝈和刘憬毕业到家当晚,刘同才等几个哈市同学在S市倒车,郭铤夫妇在北戴河避暑,众人在郭蝈家吃了顿惜别饭,郭军帮忙送走哈市同学,鲁秋阳识趣离开,诺大的郭家,郭蝈酒意正酣,刘憬醉后高卧,两人一醉一醒,暧昧相对。


望着熟睡的心上人,酒后的郭蝈抑不住心内的激越和兴奋,拨通齐钰电话,问候之后,骄傲而羞涩地告说刘憬正在,齐钰很聪明,郭蝈喜欢刘憬又不是秘密,她早知道郭蝈跟她交往的目的和感情,悉心而不经意地诉说了两人分手的原因,并隐讳而真诚地表达了祝福。


这电话,还有那夜的酒,让从来有主意的郭蝈做出重大决定。她羞羞地把自己洗白白,披着一袭薄如翼蝉的纱衣,怀着激烈的心跳将心上人摇醒。


刘憬懵懵懂懂睁开眼睛,看到眼前跳动的双乳,好大。他固然宿醉,但那刻清醒,也从没想过拒绝,于是笑问:“郭蝈,你胸不小,几号杯罩?”


郭蝈笑了,很甜,酒红的灯光映着她沉醉的梨涡。她扑到他怀里,迅猛地象头小母豹。


那夜很完美,又不完美,酒精让两人兴奋,也麻醉神经,酒后的郭蝈未经多少痛苦,就与心上人深深结合。象很多酒后的男人一样,刘憬同样麻醉,折腾到极其狼狈方勉强射出,然后沉沉睡去。


那夜很静,但尚不深。郭蝈极度欢愉,好容易从瘫软中恢复,挣扎着起身收拾,艰难地为刘憬穿上应有的衣裳,因为怕哥哥返回,或者家里突然来人,然后衣着整齐地坐在床前,幸福地望着心上人,一直到凌晨天光,刘憬从梦中醒来。


超过一半的人喝高会伴随遗忘,刘憬当然是其中的典型,所以他忘了,忘了他向来最看重的初夜,尽管那时尚清醒。春梦了无痕,他甚至不记得梦一场。


郭蝈在惊愕中回忆,每次拥抱、亲吻、爱抚,细小到一言一语,一个眼神。她想找个喜欢或爱这样的字眼,可惜没有,一个也没有。她倔强地保持了缄默,但不后悔。喜欢就给他,她喜欢,也给了,很幸福,他记不记得,承不承认,又有什么关系?


刘憬忘了,郭蝈忘不了。对着心上人恐怖的伤疤,接受心上人坚硬而火热的撞击,那种飞一般的感觉让她倾泄难舍,她尖叫、迎合,想一直被占有。


她也生气。好多次,刘憬跟她说笑,说她胸大,问几号杯罩,她每次都说:我以后都不理你了。她没说谎,在记忆和忘却之间,她常想不再理,虽然不会那么做。


与绝大多数女孩儿不同,郭蝈不在意第一次,从不觉得怎么神圣,只喜欢和心上人一起的感觉。最美的记忆常在,最真的情怀不改,第几次有什么关系?


人事厅到了,郭蝈收拾情怀,准备掏钱,迎面一辆车吸引了她注意。那是刘憬的车,她忙付钱冲下:“嗨,刘憬!”


那的确是刘憬的车,当清楚自己是个笨蛋,他震憾了。如同和郭蝈的爱情,这没什么难想的,是个人就会想到,就会意识到,可他偏偏就没明白,也没去想。郭蝈为他做这些不奇怪,可他还是震憾,所以他来了。他要告诉她,自己要结婚了,必须告诉,不能再拖。


刘憬还没停车,郭蝈扎着短辫,大摇手臂,已当街冲来。


他怔了下,眼睛发热,心内微酸。他要结婚,郭蝈熟悉可亲的模样,还能看多久?


刘憬下车,两人在街边相聚。此时风息,天上云层散去,阳光恢复夏日的灿烂明媚。


“你怎么来了?”郭蝈扶着眼镜,喜滋滋问。


“来看你。”刘憬很深地望着。


“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你带了吗?”刘憬没好气地说。


郭蝈确实没带手机,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刘憬打量一番,凝眉问:“郭蝈,你脸色不好,刚刚干嘛去了?”


“没、没事。”郭蝈闪了闪眼,微别着身道,“不舒服而已。”


“又疼了?”刘憬关心地问。


“嗯。”郭蝈瘪着小嘴,认真地点头,带点撒娇。


“走,找个地方坐坐,我陪你说说话就好了。”刘憬笑了笑,习惯性牵住她的手。


郭蝈美美一瞥,紧趋两步问:“你怎么突然良心发现来找我?就看看那么简单?”


刘憬转过身,望着她说:“借你吉言,我升官了,来请客。”


“升官?!”今天才礼拜一,邱伯伯说话还挺算数,郭蝈一喜,张大眼睛问,“你升什么大官了?”


“网管中心主任。”刘憬没多说,看了她一眼打开车门。


“网管哪!”郭蝈拉着长声,明显透着不满意。纯技术部门不仅没权力,一般也没前途,何况是新兴的网管,大领导们根本不认这职务。


“你可别小瞧网管!”刘憬呵呵一笑,扶她上车,“邱副董事长说了,以后公司电脑电器全归我管,每年日常经费八十万,专项另算,我贪污个三、四十万连水漂都不带有的。”


“你就认得钱!”郭蝈不满地瞪了一眼。


“我都要结婚了,一大家子人,不认钱能行吗?”刘憬瞥着她,故做轻松地说。


郭蝈秘密刚被妈妈发现,闻言有些气恼,抻着脖子说:“你别得意,那些早晚都得完蛋!我们这辈子肯定会做夫妻!”


刘憬无语,苦笑着踩下油门。


郭蝈永远不会跟刘憬真气,见他没话,立即恢复笑颜。两人说说笑笑,隔着很近的距离,一路到避风塘,上次见面的地方。


午后的茶楼依旧少人,唯有茶香四溢。二人很自然地上楼,直奔上次的位置。


刘憬要了壶龙井,又要了壶加蜜蜂的枣茶。没等茶上来,郭蝈忽然皱着眉,小脸红红地说:“刘憬,我要上厕所。”


“那就去吧,这事还用跟我请示?”


郭蝈缩了缩头,不好意思道:“可我没有卫生巾。”郭蝈卫生巾都在妈妈车上,随身带的几片都在医院用完了。


“你路上咋不说?”刘憬哭笑不得。


“我才想起嘛!”郭蝈胀着脸,站起身道,“我不管,你去给我买,我在厕所等你!”言罢既羞且美,焦急地奔向卫生间。


刘憬无奈,跟服务员打了声招呼,跑外面找了家小超市。


他不懂卫生巾,也不知好坏,挑最贵的买了一包。


刘憬很快返回,在卫生间门前道:“郭蝈,我回来了!”


“女厕所没人,你给我送进来。”郭蝈脸倒不小。


刘憬有些啼笑皆非,左右看了看,悄然进入女厕。


“刘憬,是你吧?”一个门里发出声音。


“嗯。”刘憬凑过去,“给!快点!”


“你不许偷看哦!”厕门开了一道缝,郭蝈羞窘娇嗔,正托着裙子蹲等,一条浅色内裤横在膝间,雪白的小腰、肉乎乎的屁股,整个下肢展着可爱的弧线。


刘憬忍着笑把东西递进。郭蝈俏靥晕红,羞涩之外好多欢喜,推了下眼镜把东西接过。


厕门轻轻关阖,郭蝈撩人至极的小模样,光溜溜的蹲姿隐去。


“这丫头还挺肥乎!”刘憬惊鸿一瞥,笑笑出门。他看到郭蝈光屁股的侧面,好丰腴圆润的印象。



相关推荐:

约炮网友完美女模舞蹈学妹豹纹颜射母女美母阿姨网爆发情帅哥霸道处女处男女模舞蹈女婿外流发情出轨泳池技师福利色狼妈妈好紧海滩户外做爱打炮学校荡妇麻豆黑人叫声叫床娇喘多人群交运动大三高中内衣皮鞭SM后入深入到胃后官猥琐短发剃毛长发后妈亲妈奶奶婆婆裸体哥哥街拍底裤短裙邻居老王爸爸破处处女处处约草约操美艳性感骚逼美丽眼镜老师教师校长护士医生人妻爆菊菊花屁股开肛肛门外围接吻集体旅馆酒店厨房客厅厕所湿润惩罚处罚偷拍自拍白女百合闺蜜双飞女同女团女童女体挤奶喝奶嫖妓喷射喷水女妓女金女警女爵蜜桃秘书助理屁大极品丝袜主播网红明星名人迷人泌乳洗澡模特男女男男美母多男两男多女正妹太妹操妻操母大奶奶子奶头母乳出差探花夜班安慰暗网论操轮操轮草跳蛋玩具炮架炮台炮击萝莉洛莉白浆内射精子口爆口交吃吊舔吊索吊嫂子小姨女神女色女式女上女三歌厅酒吧唱歌会所洗脚泡脚按摩伪娘娘炮娘娘姑娘姑姑撕烂卖淫嫖娼身姿婶子绳子沙滩海边公海海里水里河里公园精液主妇导师导演导游岛屿道友导员道爷无毛白虎粉逼好逼逼水学姐学弟学长学妹师妹师弟师傅师父师姐师兄市长野模夜魔巨乳巨波中出拍摄骚货扫黄骚话扫黑骚逼骚比骚花骚后瘙痒调教清秀浴场浴池学生学术学士女主男主男角动漫洞门跳舞舞蹈瑜伽黑丝白丝渔网丝袜求舔求射求口粉丝观众婚礼新婚新欢新娘网袜淫荡阴道销魂私教教练教授助教主教主角听话捆绑人妖恋足恋屁自慰手扣口活口交上位多P神乳表妹表哥乳交奶交脚交青春高潮丝足黑人白人黄人偷吃美人魅人美貌果冻胖子瘦子粉嫩嫩逼嫩妹家教潮水水多淫水丰满紧身日逼录像高价国产高层公车甜蜜妹乳晕内裤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