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学校情缘』
一直以为自己理智,但是,在她面前,我的理智却被感情所征服。
玛雅碑文曾预言世界末日为2012年12月21日,虽被多数人证实为有史以来最大的谎言和笑话,但我仍在这一天到来的两个月前,做了一件自己都未曾做的事。
我从十七岁便出来混迹在这浮躁的社会当中,如今拥有了一间规模不小的进出口贸易公司,靠的都是这些年的理智与奋斗,十几年来,所经过的风雨,流过的泪水自己最清楚,而今终事业有点成就时,仍忘不了过去的泪水和汗水,就在事业遇到瓶颈时,便将手中的所有的工作移交给助理去打理,暂时放下目前所拥有的一切,让自己从一个十足的工作狂人变成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彻底休假一个月,报名参加了本市保安公司的新一期培训班,除了逃避事业瓶颈所带来的烦恼,也想让自己再过一过汗流浃背的日子,体验一下另一种阳光灿烂的生活,让自己觉得,其实人生还是很美好。
保安培训是在远离市区的公安干部学校内进行,地点是处在效区深山老林的一个基地里,将进行为期一个月的封闭式训练。为了彻底与外界联系,更加专注于训练,在之前就被告知不准携带任何手机、平板、笔记本,一旦发现就只能没收,待结业后再交还到各位学员手中。
此次培训共有三个排,每排四个班共32个人,而我被分配到二排二班。二排有一三排所有男学员都为之羡慕之事,便是有九个女学员,其中八个女学员被安排在一班,还有一个女学员和七位男学员被安排在二班,对于已过三十而立的我来说,是这一群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当中较为独特的一位,也正是因为年龄的关系,我被比我小三岁的教官任命为二班的班长,靠着这点独有的成熟沧桑感让我无形中成为本班所有学员当中的老大哥。
保安公司招收女学员仅是近几年才发生的事,随着经济的大力发展,一些金融单位为了顾及形象,便会招收女保安,还有个别是在宾馆看守一些女经济犯或贪官的待审情妇时,警局往往会从保安公司外聘女保安24小时密切监视,毕竟男保安会有所不便。这也是近几年来女保安逐渐开始吃香,不过碍于工作性质的缘故,每次培训班招人时,并没能招多少女性进来,即便招到人,但经过一个月的培训后,而真正能从事这项工作的也是寥寥无几,对更多的女性来说,制造业的工厂或办公室的小文员才是她们的不二选择。
为了方便各个班的交流与沟通,每个班的八个人都会分配在同一间宿舍,而我这个班的惟一女学员,就跟一班的八个女学员同挤在一间宿舍里,当然,为了日常生活方便,是单独的一幢宿舍楼。
当每个女学员都穿上迷彩服盘起头发戴上作训帽后同这么一大群男学员站在一起时,着实让人雌雄难分,不过,有一个女学员例外,她便是独自一人被分配在我班上的杨欣。她穿戴上迷彩装后,仍掩饰不住俏丽俊逸,更为可恨的是,站在我们这一群大老爷们当中,更平添一股飒爽英姿的美,有过之而无不及。
保安培训的课程相较于简单,周一至周五上午操练课,下午理论课,周六上午思想道德课,下午和周日一整天都是个人的自由时间。操练课除了军训时所学的队列走步之外,还会教我们擒敌拳和警棍操,这两种只有在正规部队才有的技术倒让我心满意足,只是最难熬的还是每天早晨五点半时就被吹哨叫醒集合,然后从这个基地唯一一条通往镇上公路的水泥小路上跑个来回,五公里的路程要在二十四分钟之内完成,这才是对我真正的考验,毕竟自从迈入社会后,有多个年头没这么早起过。
杨欣看似弱不禁风,但同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一比,却一点也不逊色,同时,因她的爽朗洒脱和乐观向上的态度,夹在我们这一群人男性当中,倒也混得如鱼得水,同时也流露出霸气和傲慢。
而傲慢不逊只针对我而言,因一旦操练中间歇息时,同班的几个人都会众星拱月围着她,毫无忌惮跟她开起些或荤或素的玩笑,而她,倒也大方,压根没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女生。只是在这群人当中,我是个例外,除了操练和点名,基本上较少和她接触。毕竟这么多年来,我疯狂地工作,从不把感情当一回事,确切的说,压根没想投入感情下去,只是放纵地流连于花丛之中,却从不逗留。此次一时心血来潮报名培训班,是自我的一次流放,不想在此投入任何的情感,对我而言,培圳一结束,我仍要返回自己原来的位置,继续放纵,继续生活在纸醉金迷之中。
正因为我的不随波逐流,所以她用不屑的眼神看我时,便有了这股傲慢。我知道,她打心眼里瞧不起我,也许跟我在这个年纪来当保安有关,倒是我觉得,以她自身的条件和性格,而又正是青春年华,当个女保安岂不浪费。
前三天的五公里晨跑,我都是被比我年小的教官训话度过,因我们班几乎没有准时集合过,对女学员班要求集合的时间通常会比男学员班多上一分钟,而我们班因有一个女学员,但仍遵照男学员班的时间要求,而杨欣集合,基本上会晚点,但教官却从不因杨欣的迟到而对她指责过,相反,将矛头指向我这个不尽责的班长。而这时,会从她看不起我的眼神当中多了几分怜悯,所幸后来杨欣倒是没再迟到过。
上午操练课比较枯燥无味,机械性地重复着站姿、坐姿、走姿,最喧闹时也只有在中间歇息的几分钟,原因只有一个,杨欣的存在,连教官都会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相较之下,我的存在感很低。
下午理论课,讲台上的老师侃侃而谈,而在底下的我们,有一大半的人眼皮都睁不开,毕竟在上午做了太多训练,午休一个小时都不到,实在没什么精神听课,因此下午的课倒是给了我们一个偷闲的最好理由。
晚饭过后便是自由活动,有的打牌,有的打球,有的看电视,有的跑到后山闲逛,也有的在操场上闲聊,而在这其中,杨欣又成了最受欢迎的人,有她的场合,必定喧哗。而我,依然是独自一人,躺在宿舍的床上,拿起一本《约翰·克利斯朵夫》从中寻求精神上的共鸣。
晚上九点前须全体回到宿舍,九点半准时熄灯,而教官此时又会担当起舍监的工作。若再遇上教官当天心情不好时,会在半夜三更吹哨紧急集合,能让我们稍微放松的心一刻都不得松懈,对我而言,也正是所需要。
如此日复一日,便迎来第一个周六,上午思想道德课讲完,接下来的一天半时间便是自由时间,而也只有周六晚上十点半才熄灯,这算是给喜欢夜生活的都市人一点福利。而这一天半的自由时间若想要走出基地大门,必须向教官请假,同时为了安全考虑,只准结伴外出,活动范围也仅限基地外的小镇,并且熄灯前必须返回,不得在外留宿,违者重罚。
通常别班的学员都会联络感情结伴外出小聚一下,而身为班长的我,行事低调,完全没有班长的作风,倒是杨欣做为班里唯一的女性,不费半刻功夫便先召集班里的另外六人,最后再爱理不理地捎上我,说一同到镇上聚餐,理由是各自从天南地北聚在一起,又分在同一个班,相识本不易,仅当联络一下感情。于是便向教官请假,报备晚饭不在基地吃后,他们七人在前面有说有笑地走出,落下我一个人在后面不缓不慢地跟着。
花了近半小时走出那条我们每天晨跑的小路,便找了镇上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馆进去,点了些酒菜,一边喝酒一边述说着彼此堪忧的将来。
因杨欣的在场,几个男人刚开始还很小心翼翼,但几杯啤酒下肚之后,便暴露本性,开始划拳赌酒,而杨欣也饶有兴趣地加入,只是她不会划拳,几个男人为了配合她,改为猜骰子,只不过大家心照不宣,输的时候让她随性而饮,不用像几个男人一样一口饮尽,而我,并不加入,一个人默默地看着他们玩,碰杯时才饮上一饮。
几个回合下来后,猜骰子仍调动不了气氛,便有人出了个点子,提议玩转酒瓶,让杨欣以女王的身份支配着我们喝酒的多寡。规则是她负责转酒瓶,只要瓶口对着谁,谁便可以向女王问一个问题,若女王不想回答,那个人就要喝掉一杯啤酒,反之,只须半杯便够。若瓶口对着女王,她可以随意问在场的任何人一个问题,不论什么问题,那个人都必须回答,若不回答,自罚三杯。
关于这个女王支配游戏,初看之下,是为杨欣量身打造,但我却隐隐觉得,这是在场的一些单身汉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想借此机会来进一步了解杨欣的事情,不过也考虑到尊重杨欣本人意愿,所以,提问时也须得有技巧,免得自食苦酒。倒是杨欣,竟然没有半分矜持地答应,像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一样,没有任何杂念地和我们玩起这个游戏。
只是这个游戏,将本在旁观望的我也拉进战场中来。最初大家问的都相对保守,无外乎年龄、出生日期,体重等一些不痛不痒的事,随着游戏进入白热化阶段,也有人开始小心翼翼地问起她有没有男朋友、腰围、胸围等一些涉及个人隐私的事。对于杨欣来说,答与不答各占一半。
而每次瓶口对着我时,我是什么也没问,就一口将杯中的啤酒一饮而尽,虽说有点扫了他们的兴致,但是却不违反规则。
倒是瓶口转到杨欣时,她竟然点名问我:「你为何不问我问题,你怎么知道我说不说?」我憨笑道:「我怕问了也白搭。」
杨欣不以为然地笑道:「你先说说看,是什么问题,说不准我想回答呢?」我利用游戏规则只准问一个问题来回应她:「这是第二个问题吧。」杨欣是个明白人,就不再追问,便一言不发地重新转动着酒瓶。我并不是对杨欣不感到好奇,只是,有点怕,毕竟目前的她和我以往碰到的各色女人都不相同,她在我面前是毫无保留的性格和作风,正是以往那些略显做作的女子所不曾拥有,我怕的是对她动心,眼下就只有尽量跟她保持一点距离,虽说我不在乎感情,一旦陷入,那将是彻底的癫狂。
陆续又转了几个回合,好不容易又轮到杨欣提问,可她好像对我不依不饶,便重新问了刚才的问题。
看来若不回答,她是不会罢休,我只好傻傻地问:「你酒量好吗?」话一出口,杨欣捧腹大笑,在座的其他人也都笑了,这算是什么问题,估计杨欣也没想到我的问题是这么的木讷无趣,之后便较少来搭理我。只不过在最后要散场时,她好像是有意要报复我一下,便不怀好意地说:「这一顿就让班长请了。」在场的各位当然是全体赞同,我也知道,杨欣是有意在报复我的无理,而我缓缓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掏出钱包。
「别磨磨蹭蹭的,都似你这般,怕是熄灯前也赶不回去。」杨欣话音一落,倒是不客气地将钱包抢了过去,奔向柜台,结完账后,便将钱包还给我,还笑嘻嘻地说:「没想到你钱包里还带不少钱,看来这顿让你请算是对了。」回去时,他们几人仍然在前面谈笑风生,或许是喝了点小酒的缘故,勾肩搭背不在话下,还齐声唱着我们每天用餐前必唱的军旅之歌,好不热闹,杨欣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是个开心果,会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要亲近她。而我,依旧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看着他们疯狂,想着自己为了赚钱而流逝多少美好的岁月,心情一片惆怅。
从第二个星期开始,上午的操练课便增加了格斗对练,教官会安排杨欣轮流与同班几个男学员对练,而其他学员基于她是女性的缘故,会手下留情,舍不得真正下手将她摔翻在地,一旦轮到和我对练时,我却是没有半点客气,会很认真地将她往地上摔去,因为我知道,此时若对她有半点的特殊照顾,让她没有将真正本领学好,往后她若真的做这一行业,吃亏的可是她,眼下小小的疼痛是为了避免以后她最大的伤害。只是我在很认真地将她绊倒在地时,不时地引来教官和其他学员鄙夷的眼神,但几次和我对练下来,她竟主动地向教官请求往后格斗对练只和我一组。
一次闲谈我曾问她为何主动要求跟我一组,她倒是轻淡地说,因为我不懂得怜香惜玉,才是她真正想要的。看来在她的眼里,我不仅木讷无趣,还不懂怜香惜玉。
培训日程过半,总教官出人意料地发起人性的一面,说周日放假一天,基地不会备餐,想回市区的就可以回去,只须在晚上熄灯前返回便可。周六晚上杨欣依然和我们几人混在一起,仍去小餐馆聚餐,玩着不伤大雅的酒游戏。至于杨欣为何没与另外八位女生一起,反倒是和我们这一群大男人混在一起,主要还是因为她个性张扬,受到男人们的欢迎,却被女人们排挤。
周日一到,大多数人早上都回市区去,从小镇的公路上搭车返回那个尘嚣的都市,有女友的无外乎找女友慰藉寂寞和排解欲望,没女友的估计也有自己的解决办法,毕竟压抑了十五天的欲望。
一大清早,整个基地几乎空荡荡,不似往常的喧闹,我没有准备要回去,回去后也不知要做什么,既然流放,就是要彻底的清静,同时又怕回到那个纸醉金迷的世界后,就不想再回来。独自一人坐在石椅上晒着清晨的阳光,呼吸着没有雾霾的空气。脑中想的竟然是杨欣,在得知她也没有回去之后,我便一直心神不宁地想着她,开始对她有点好奇,想问她为何没回去,但理智制止了我,因为我清楚地知道,一旦我回去之后,我们便是不同世界的人,所以,趁感情还末萌芽自己先扼杀掉。
可人是这样,越怕什么偏偏会来什么,就在我纠结之余,远远见到杨欣朝我走了过来。
(二)
杨欣的到来,让我有些紧张,而她却无顾忌和我坐在同一张石椅上,爽朗地问:「你也不回去?」我只是,「嗯。」的应了一声。
「不会想念老婆孩子吗?」
我笑而不语,杨欣似乎明白过来,恍然大悟道:「原来你还没结婚啊。」我苦笑道:「我的样子看起来像结过婚的人吗?」杨欣又一脸疑惑地问:「那女朋友总该有吧?」女朋友,对我来说,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名词,这些年来,我身边换过不少女伴,跟她们在一起时,彼此间存在的也只有发泄欲望而已,但从没往女朋友这方面去想,只要能过灯红酒绿的日子,谁先付出真情,谁就输了。
见我若有所思,杨欣倒不再诧异,便说:「你人倒也不差,按理说在这个岁数,没结婚也该有一个稳定的女朋友。」临了还取笑道:「当今佛教界泰斗有一个圆智法师,而你叫方智,难不成你以后也想当法师,连法号事先都取好了。」被她这么一取笑,我却不缓不慢地问:「你看过步步惊心吗?」我突然这么无逻辑地问她这个问题,杨欣倒不意外,在她眼里,我向来没有逻辑可言,便答:「看了,怎么了?」步步惊心是去年热门的电视,是不少女孩的最爱,杨欣说她看过,我倒不意外,于是便笑道:「想必四爷晚年住在养心殿,不是为了若曦,而是因为你,你或许可以考虑一下,以后搬到养心殿去住。」杨欣忽然醒悟过来,我这是绕了一圈反讥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见自己的名字也被我取笑,杨欣反而笑道:「瞧你一付爱理不理,不善说话的样子,倒也油嘴滑舌。」我故意抹了下嘴道:「早餐好像没有油条。」
这倒把杨欣逗得哈哈大笑,只是我暗自惭愧,不知不觉把多年前的风流本性给暴露出来。
如此相谈甚欢了一会,杨欣站了起来笑道:「走吧,看你的样子估计这辈子都没和女孩约会过,本姑娘今儿大发慈悲,教教你怎么约会。」对于杨欣的邀约,我倒大吃一惊,或许真的是在可怜我,也罢,反正一个人闲着也是闲着,陪她逛上一逛又有何妨,看她能整什么花样出来。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们便一同走出基地。
在路上,她细细打量着我后说:「如今的女孩务实,以你当下的现状,倒是有点难办。」我很想知道杨欣是怎么看我的,便问:「那你说说,我的现状是什么?」「唉……」杨欣叹了一口气笑道:「我怕说了,伤了你的自尊。」我却笑道:「放心,我的自尊早被我卖到十万八千里去了。」《约翰·克利斯朵夫》中有这么一段话:「人从出生到他变成成年的时候,被灌满了各种谎言,到了成年的第一件事是呕吐,把这些谎言吐出来,自己思考认识一个真实的世界。」而所谓的自尊心,在我看来,正是这些谎言之一。
杨欣却故作神秘道:「那我可真说了。」
我有点不耐烦道:「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的。」被我将了一军,杨欣马上说道:「年龄偏大,赚钱不多,长相一般。」说完后,还偷偷地看我会有什么难堪的表情,只是,我未能让她如愿,不以为然地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年龄偏大,说明成熟,赚钱不多,不会变坏,长相一般,代表安全。」杨欣听我言罢后道:「你倒真懂得安慰自己。」我却说:「没人安慰自己,只能自己安慰一下,反正也不花钱。」可能是最后「不花钱」三个字激起了杨欣对我恶作剧的心理,在我们到镇上的街道闲逛了一会后,她便驻足在一家花店外对我说:「刚开始约会见面,首要的条件便是要送点小礼物。」眼神同时往花店瞄了瞄又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我哪有不明白的之理,鲜花永远是女人无法抗拒的礼物,只是,我有意和她开个玩笑,在她迷惑地注视下,走进与花店相邻的福利彩票店,从里面买了一注彩票送给了她。
她接过彩票微笑道:「这就是你的礼物,方智啊方智,你是真呆还是假傻,难道你不知道鲜花是女人的最爱吗?」我却笑道:「可别小看这小小的一注彩票,它可是承载着梦想与希望,这也正是我送给你的。」听完她哈哈大笑道:「梦想和希望,有趣,亏你想得出来,好吧,鲜花会凋谢,梦想和希望永不过期,收下这张彩票了。」她看了看彩票后又,「咦。」的一声道:「你还真有心,彩票号码有今天的日期,还有我的生日,02和04,是你的生日吧?」我笑而不答,算是默认,她又奇怪地问道:「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生日呢?」接下来恍然大悟般笑道:「我还以为你从不好奇,赌酒游戏当中别人问我的你都给记住了。」杨欣说得没错,她的生日是我在赌酒游戏当中记了下来,其实和杨欣一起出来后,我并不避讳地在杨欣面前暴露本性,是有意想让她知道,我一直有在注意她,那是我的心里已悄然变化,感情和理智的对战,感情占据了上风。
接近午饭时,杨欣见我丝毫没有要请她吃饭之意,便抱怨道:「葛老爷子,本姑娘走累了,难不成你小气得连一顿饭也舍不得请吧,要知道,约会请女孩子吃饭是最基本的礼仪。」自从我花两元买了张彩票给送她后,再加上这一路上我连半杯饮料都没买给她,她就趁我们在路上谈论小说时,讲了葛朗台吝啬的故事,后便顺口叫我葛老爷子来。既然如此,那我就索性将葛老爷子进行到底,便不慌不忙道:「累了,那就到前面的公交站台上坐上一会。」她嘴上虽然抱怨,但仍跟着我走到公交站台内的躺椅上坐了下来。
我道:「我也饿了,既然你叫我葛老爷子,我可不能丢他老人家的脸,这样吧,不妨我们在这先等着,来猜下一班从公交车上下来的人数。」见我提议,她觉得有趣,便问:「怎么个猜法?」我道:「我们猜单双,你先说,要单还是双?」她答道:「那就双好了。」我道:「那好,下一班下车的人数若是双数的话,我请客,若是单数,你请客,若没有人下车,就打平,如何?」听完后她觉得好玩,马上表示赞同。终盼来一辆公交车,见下车的只有一个人,她便耍起赖来,要以三局两胜制定输赢。不过最终仍是她输,无奈之下,只好愤愤不平地请我吃午饭。在附近的奶茶店,用一个汉堡和一杯奶茶打发了我,反正我们也没规定输了要在哪请吃午饭。
跟杨欣一起闲逛,虽然她才比我小几岁,可是从她身上明显看到我未曾有过的朝气与阳光,和她混在一起,我也变得幼稚起来。而这个猜单双就是我的幼稚之一,说实话,猜单双我赢得却不光明。知道杨欣好玩,便提议起这个猜人数的游戏,多数女孩在猜单双时会选择双,在大中午,而且又是偏僻的小镇上,能有一个人下车已算不错,当杨欣选择双时,那时,我就知道,我赢的机率很高。只是,我马上为自己的小聪明付出了代价。
本就没有目的闲逛,下午两人竟走到远离小镇的一条铁轨边,这铁轨只给火车运货使用。由于中午输掉猜下车人数的游戏,杨欣竟要求和我比赛踩铁轨,沿着铁轨两边的平行轨道,各自往前走一百米,输了就要请晚餐,而且必须是烛光晚餐。我本不同意,可杨欣却指出中午我耍的小聪明,迫我同意。
结果可想而知,这本就是一场不公平的比赛,她在轨道上地大摇大摆和我地蹑手蹑脚形成了落差,我输得相当彻底,事实证明,女人天生会走台步。
初冬的夕阳落得较早,在杨欣满怀期许的眼光中,我却将她带到了以往我们班曾去过两次的那家小餐馆,找了角落的一个位置,坐了下来,等待着上菜。
杨欣落坐下后,便不满道:「烛光呢,说好的烛光晚餐呢?」我站了起来道:「稍等下。」当我从附近超市花了五元钱买了一包蜡烛回来,杨欣笑得合不拢嘴,我再向老板借了打火机并征得允许后,便将八根蜡烛分粘在餐桌周围点了起来。
看着摇曳的烛光,杨欣若有所思,但却损道:「葛老爷子果然不是盖的。」我却笑道:「普通的烛光晚餐也只不过两三点烛光,我一下子给你点燃了八根,你还有啥不满意的。」「得,你都不怕丢人,我有什么好怕的。」确实,四周的食客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朝我们这边看来,餐桌虽然在角落,却是如此醒目。估计那些人心里还在暗笑碰到两个疯子。
不过,我还笑道:「要不要再来点红酒什么的啊?」杨欣倒是不吭声,她知道,胡闹一次就够,再胡闹就有点过了。几口饭下肚后,我们倒是慢慢适应了被摇曳的烛光和异样的眼光环绕。只是每当有新的食客一进来就向我们这个角落投来异样的目光时,杨欣洒脱地一一笑着解释:「这家伙穷,请不起烛光晚餐,可别见笑。」我倒不以为意,别人的眼光只是他们衡量的标准,他们世俗我又何须在意,这顿所谓的烛光晚餐是在欢快与异样的气氛下进行的,倒也吃了近一个小时。
晚餐之后,我和杨欣并排缓缓走着,忽然,她勾着我的手臂,此举却让我一阵悸动,平常她和其他学员勾手搭肩惯了,却从未勾着我的手,此次不知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杨欣见我一脸疑惑,便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能跟你约会一整天,说明对你还是有好感,晚上人多易散,可以借保护的名义,牵着她的手。」我却诚恳地道:「那你今也是跟我约会一整天。」言下之意,是说她和我约会,莫不是对我也有好感。
杨欣见我说得诚恳,先是愣了一下,同时听出我的话中之话,便马上反应过来说:「本姑娘可是在教你约会,坦白讲,今天你的约会遭透了,多数女孩不喜欢。」我不依不饶地问:「那你是属于多数还是少数?」杨欣却狡黠地道:「偏不告诉你。」逛了一圈后,眼看不早,我的眼神只是在写有「旅馆」的霓虹灯上多瞟了几眼,便被杨欣发觉,她猛地用力敲了一下我的额头:「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其实我只是在想以往的约会,最终的目的地都是那个地方,至少对于杨欣,我目前没有这个想法,便反问道:「那你觉得我在乱想些什么?」杨欣一改嘻皮笑脸,「哼。」的一声道:「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随后马上换了一付笑脸道:「不过,这是人之常情,以后你若约会到这个点时,若真的爱她,接下来自己惦量该不该做那种事。」我似乎有意挑战她的底线,便道:「你说的是哪种事?」杨欣明知我故意装傻,但还是清清楚说出「性爱」两字。
她的大胆豪放令我不知所措,接着一本正经地说:「你以为我会不好意思说出口,你也太小瞧我了。」我有点不甘心,便道:「那又为何要惦量,性爱就是有别于庸俗和泄欲的肉体占有,也算是爱的一种。」杨欣却嘲笑道:「区别于庸俗和泄欲的肉体占有,这种自欺欺人的鬼话谁会信,男女间就是为了欢娱才有性爱,却偏偏以爱来当借口,太可笑了。」杨欣最后的这句话让我无言反驳,的确,性爱就是纯粹为了发泄欲望,跟爱完全没有关系。男人因性才爱,女人因爱而爱,杨欣对性爱理解得倒是很透彻。
回想起来,她在我们这一群大男人当中所暴露出的本性,至少是开朗乐观,热情积极,每个男人也许都曾对她抱有龌龊的想法,但没有人会想要伤害她,能和我们这群大老粗开着不分禁忌的玩笑,这正是她的魅力所在。
正由于这股魅力,让那些原本对杨欣抱有杂念的单身汉也收起了杂念,他们认为,杨欣可以当朋友,兄弟,却不能当女朋友,但像这样率性又亲和的女性朋友不是什么人都能驾驭。可在我却觉得,她并不像是毫无心机的单纯小女孩,相反,从她的言谈举止当中,她更懂得隐藏和保护自己,至于我们这群人,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之后的训练课还是跟以往一样,只有格斗对练时,与她身体的每一次接触,我们都没法再像以前的从容淡定。此后半个月她依旧亲和地穿梭于众位男学员当中谈笑风生,只是,对我向她表现出不同以往的热情,好像多了一份逃避,不再无所顾忌。
很快便到最后一天,各排各班之间进行作训竞赛,以此验收成果,比赛最后的名次没有太多人去关注,彼此间所期望的都是晚上的会餐,由于是在基地的最后一个晚上,大家心情都较放松,一个月的相聚虽说短暂,但从今往后会各奔东西,有的甚至一辈子都不可能再相见,而为了这最后的离别,基地特别加餐,也破天荒弄了一些酒水。
整个会餐过程,教官是最忙碌的人,在每个班级轮番敬酒,说着一些离别伤感的废话。而各班排之间也会轮番拼酒,同一桌的班也彼此间敬酒,如此几轮下来,多数人喝得一塌糊涂,不堪入目,在场几乎没有不醉之人。
就连平常对酒浅尝辄止的杨欣也喝了不少,女人毕竟是感性的动物,一班的的女人已有几人哭得稀里哗啦,个别感性的男人受到感染也成了泪人。而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杨欣哭得梨花带雨,如此动容。
待她哭累了,我便拿出纸巾递给坐在身旁的她,杨欣接过拭干泪后,便忽然醉眼迷茫地边打边骂我:「方智,你是个大坏蛋大坏蛋……」杨欣每骂一次「大坏蛋」的同时便拍打我一下,被她这样无理取闹,我有点莫名奇妙,所幸同班的几个学员都出去敬酒,没人看到,要不然会引起骚动和误会,得罪了什么人都好说,一旦得罪杨欣的话,那就没好果子吃。
我不得不抓住她拍打我的手说:「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之后,便拉起杨欣,搀扶着不省人事的她走出餐厅,穿过餐厅外的走廊,来到她的宿舍,打开灯,找到写有她名字的床位,将她缓缓地放倒在床上。
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醉卧床上的杨欣,泛红微嗔的艳容上双眼微闭,又长又翘的睫毛微微颤动,挺直的粉鼻儿一张一翕。一袭绿黄迷彩衣掩盖不住她丰满的轮廓,我不是圣人,我是个男人,心中冒出了一股正常的躁动。便弯腰低头想亲一下红润的双唇,只是,在靠近她十厘米处,我的厚重鼻息惊扰了她,她微微睁开了双眼,眼神迷离地看着我。
我暗骂该死,本想偷偷亲一下就走人,却被当场抓个现行,只能以尴尬的姿势与她对视着。
只听她柔声细语地说:「你曾问我酒量好不好,现在可以告诉你,虽然没达到千杯不醉,但还从没喝醉被人侵犯过。」这是在斥问我吗,自认对待女人潇洒的我,在她眼中,竟成登徒子,我该怎么办?
(三)
见杨欣这么说,我没法解释,巧舌如簧的我也找不出任何措辞,准备抽身离开。突然杨欣伸出右手勾住我的脖子说:「不过,侵犯的事由我来做。」话音一落,她头向上一仰,凑到我跟前,将她湿湿滑滑的双唇深情而热烈地贴在我的唇上,香舌顺利地探进我的嘴里与舌头疯狂地纠缠在一起,她的舌头是不可思议的柔软,醇厚的酒气混着香甜的味道,再加上从鼻尖发出若有若无的轻微呻吟,使我,一发不可收拾,迷醉其中。
这一个月来的压抑,瞬间全被点燃,让我彻底沦陷,就这样被拉上床去,用力地亲吻,炽热又缠绵,猛烈而狂乱。
对于一个老手来说,出于本能,我很自然地将手伸到迷彩衣顶端的拉链,想将它往下拉,而她却将我的手抓住,不让我有所行动,我暗感不妙,是自己太性急,我们的关系还没到这个地步。
不料,却听她轻声细语说:「门开着呢,去把门关了。」看来她真的没醉,清醒得很,倒是我被欲望冲昏了头,扶她进来时,门的确是开着,于是便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将门轻轻地合上,并反锁住,餐厅的喧闹声还不时的传了过来,会餐应该没那么快结束。
待返回时,重新爬上那张宽仅有90厘米的床铺时,杨欣迷彩衣上的拉链己被她拉开,两边的衣摆各自掀开,呈现在我眼前的是纯棉丝边的胸罩依托着她引以为傲的乳房。
我弯下腰来,两只手温柔地盖在她的胸脯之上,隔着胸罩时而温柔时而狂暴地搓揉着,杨欣此时双眼微张,脸颊涨红。我同时低头亲吻着她的耳垂,而她扭动的全身足以让我欲罢不能。
不大的床铺给了我太多的限制,而我只能艰难地弯着腰慢慢地移动,一路向下吻下去,吻着那挺直的玉颈,高耸的胸脯,如雪如玉的香肌嫩肤,以至平坦的小腹。
直到看到近在眼前的迷彩裤时,我为之颤动地解开裤腰上仅有的一粒钮扣,拉下裤链后,再慢慢地将裤子往下拉,只拉到大腿上,微凸的耻丘被轻薄黑色蕾丝内裤包裹着,已一览无遗地显现在我的跟前,而她配合将大腿稍微抬起,让我能轻易地将裤子褪下。
把褪下的迷彩裤扔到一旁后,我便迫不急待地把我这身迷彩装也脱掉。当我全身只剩下一条内裤时,她也已挺直将身上的迷彩衣给脱了下来,并伸手往后背一解,将胸罩后面的扣子给解开,两条肩带向下飘荡着,胸罩也垂垂欲落,这种欲遮还羞的样子让我欲罢不能,便伸出手去将她拦腰抱住,让她顺势坐在我的大腿之上。接着一把将胸罩扯开,高耸的乳房近在咫尺,我忍不住将头埋到胸前,闻着她身上的酒香,忍不住张口吸吮着她欲滴的乳头,双手也不停地抚搓着她的后背,杨欣微微扭动着酥养的身体。
待乳头变得坚挺之后,我将坐在身前的杨欣,用一只手搂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缓缓地将她的身子往后倾斜,重新让她平躺在床板上。
将她的内裤从光滑的大腿根部褪下相当容易,大腿之间突耸着丛草茂盛的丘耻,下面还有两扇微闭的湿润肉瓣。洞口的顶端,还隐现出一粒红豆般的阴蒂。
这一切,构成了一幅美轮美奂的唯美画卷。
同时我也将自己的内裤往下一拉,阴茎摆脱束缚脱颖而出,龟头怒视眈眈地对着杨欣的身体,两个人终于一丝不挂在硬邦邦的床板之上。
不知她的舍友会何时返回,迫于时间的压力,我的阴茎已急不可待地想要进去,便将龟头轻抵在两片肉瓣之间,准备一马当先,冲刺进去。
杨欣感到龟头的抵触,略带娇喘地道:「稍……稍等会……现……现在……不是……时候……」我暗骂了自己一下,前戏没作足,竟是如此猴急,便重新趴在她娇躯上,伸出舌头在她的颈部、脸颊温柔地舔着,吸着。双手也不停歇,覆盖在她的胸脯之上,沿着边缘轻轻地揉搓。
「手……手可以……用点力……」听得杨欣如此一说,一股热血涌上我的心头,原本温柔的双手马上变成疯狂的抓揉,直至让她有节奏地发出「嗯唔」的呻吟声。
接着舌头也加入了战斗,向下移吸吮着坚挺的乳头,先是轻舔,用舌尖在乳晕上画圈圈,待差不多时便用力地在乳头上又吸又咬,仅靠一张嘴我并不满足,另一边的高耸的乳房被我一只手覆盖,让两根手指则有规律地夹着乳头,时而用力揉搓,时而拉起旋转,一阵阵酥麻的骚痒几乎要将杨欣融化掉。她只能疯狂地扭动身子刺激着我的感官,呻吟的节奏由慢变快。
我的身体随着舌头地向下舔吸也缓缓移动到小腹上,同时将手移动到大腿内侧,原本两片微闭的湿润肉瓣,已缓缓张开,手掌熟练地往肉瓣间轻探,己有一片春潮,滋润的潮水沾得几根手指黏黏的。
我的手在肉瓣外轻力按压,肆意挑逗,与其同时,食指和拇指在阴蒂上一阵捏弄。
经此一弄,杨欣也终于把持不住,哼声道:「啊……可……可……可以……进……进……了……」或许是为了男人所谓的床上自尊心,我并不为所动,想让我停我就停,让我进我就进,我偏不如所愿。
食指早被湿润的肉瓣沾满了黏液,在阴蒂边缘画着小圈圈的同时,稍微向下一移,往肉瓣中的洞口用力一探,便滑了进去。指肚摩擦嫩肉,有节奏地插进抽出。而拇指并不闲着,在阴道外不停地揉压阴蒂,只见杨欣不停地扭动屁股,配合着食指抽插的动作,每一次的抽插时,她身下粉红的肉瓣也跟着翻进翻出,并伴着些许春潮。
此时的宿舍内稳约可听到我的手指和她发潮的阴道口互相摩擦所带来的淫靡水音,还有杨欣节奏加快的沉重娇喘音。
见杨欣双手紧抓床单,两眼紧闭,小腿蜷曲,我知道时机已然成熟,便将食指全根抽出,直起身子跪坐在她的大腿内。
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就一刹那,杨欣忽然直起身子迎面扑来,半蹲在我的面前,伸出一手向我下体摸来,五只白嫩的纤纤玉指,轻轻地套住我的阴茎,然后托着坚挺的阴茎对准她的阴道口,便坐了下去,「扑滋」一声,整个龟头及半截茎体轻松没入她的体内。
未等我反应过来,杨欣便已迫不及待地上下扭动起腰身,同时两只手各自用力地握住下铺两边的铁管,头向前倾,舌头再次探入我的口中缠绕起来。
被她这突如其来地狂野,我也禁不住哼声道:「啊……没……没想到……你竟……主动……这样下去……恐怕……我坚持不了……多久……啊……慢点……不要太快……」同时双手也托住了她的屁股,一来帮助她上下的摆动,二来减缓她上下的速度。而这张双层铺也因疯狂的扭动而摇动着,发出「嘎吱」的声响。
几十个激烈地来回使杨欣不得不离开我的双唇,头向后仰,媚眼如丝,嘴角含春,香汗淋漓。她纤细的腰身上摇下摆,那对丰乳在我的眼前晃动个不停。渐渐的,我觉得阴茎被她的肉瓣和肉壁越夹越紧,像被一张小嘴用力吸吮。终于忍不住埋首在她胸前,用牙齿轻咬着她胸前的其中一粒乳头。
「嗯……嗯嗯……哦哦……哦哦……唔唔……唔……啊……啊啊……」她迷人的淫浪声越发刺激着我,再加上疯狂不停地去扭动,急得我忙喘道:
「啊……慢……慢点……」
杨欣却不理会,哼叫道:「哼……嗯……谁让你……逗得人家美……哦……美美的……唔……啊……哦……」她的春潮伴随着哼叫同阴茎一进一出地往下直流。
我心里比谁都明白,再这样如此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准一泄千里,只有化被动为主动,猛一用力,抱紧她的腰身,费了些力气才将大腿上的杨欣给颠了起来,阴茎也差一点脱离阴道滑出,我要按自己的节奏来,将杨欣已经软绵绵的身体平放在床板上,挺着腰身将滑出的茎体重新往阴道内送,马上又感觉到从龟头一直到茎根被她湿热的内壁紧紧含住的异样。
果然还是自己掌握主动权好,我按照自己的节奏时缓时快,时重时轻地抽插着,阳茎的一进一出,偶尔会将阴道内的红色肉壁往外翻。
我的双手并不闲着,在抽插的同时有规律地揉搓她的双乳,她阴道内每迎接到猛烈地插入时,身子便会抽搐一下,肉瓣随着阴茎的进出而一张一合。春潮也越抽越多,随着阴茎的抽出,缓缓地顺着她的大腿两侧流了出来。
「啊啊……啊……」她的呻吟声越来越响,阴茎在与肉壁摩擦下也开始产生颤抖,我快坚守不住,只好缓缓地把阴茎抽出到只剩龟头还留在里面,然后猛烈尽根刺入,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
这种方式可以暂时减缓我射出来,但却让杨欣疯狂,一头秀发因猛烈地摇动而散落满脸,两手竟把我的背抓出一条条指痕,我每顶入最深处一次,她就会一浪接一浪的叫:「啊……啊……哎呀……要死了……你……你……你轻点……哼哼……」但她一波接一波的痛苦呻吟声正是我最大的催情剂。
铁床摇晃的「嘎吱」声,阴茎抽插的「扑滋」声和杨欣痛苦的「哎呀」声,声声有规律地回响在我耳边。
如此反复抽插十几下,杨欣突然娇喘连连,紧紧抱住我的屁股,全身一阵颤抖,肉瓣紧紧夹住我的阴茎。
「啊……啊……要去……去……去……了……啊……」我知道,我也是时候去了,狂风骤雨般地做最后几下的冲刺,突然间屁股猛力挺了几下,一股热精直射深处。
杨欣被我的热流烫得全身舒坦,指甲在我屁股掐出几道血痕,头向前仰,牙齿往我手臂一咬,咬出了一道齿印,同时两腿用力一夹,在极度的痉挛中也电颤般地娇射出一股温热的狂流。
杨欣的阴道无耻地缠夹住我疲乏的阴茎,那种痛苦难以言表,只好无奈地伏倒在她柔软的肉体上喘气,只见她面色潮红,闪动睫毛下的眼角滴出几滴泪珠,那是喜汲而泣的泪珠。
过了一会儿,杨欣呢喃细语道:「你是个大坏蛋!」这不是刚才在会餐是对我所说,而现在又派上用场,我有点弄不明白,只好陪笑道:「看来你刚才叫我大坏蛋倒有先见之明。」杨欣「哼」的一声,并不答话,推开趴在她身上的我,坐了起来一声不吭地擦拭着下身。
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只好默默地拾起我的衣裤穿来起来。
当好穿好迷彩服不知所措地站在床边看着正扣钮的杨欣,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表白,却欲言又止,毕竟我们两人的关系直接发展到这地步,若突然表白就有点可笑。
杨欣似乎看穿了我的心,只冷冷地道:「你什么也别说,还记得我曾跟你说过,男女间就是为了欢娱才有性爱,我和你之间,仅此而已。」仅是为了欢娱,亏她说得轻松,我可是投入十分真心下去,便道:「仅仅只是为了欢娱吗?难道你不明白……」杨欣却打断了我的话无奈地道:「不用说了,我明白,我也承认喜欢你,仅仅只是喜欢而已,但我俩不可能。」我不甘心道:「你不是没有男朋友吗,男未婚,女未嫁,为什么不可能。」杨欣却不回答我的话,一脸认真地说:「方智,你曾送一张彩票给我,说是送给我梦想和希望,还记得吗?」我诚恳地说:「嗯,没错,我相信有能力给你梦想。」「可是你知道不知道,所谓的梦想不能寄望于运气,而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吗?我……」说到这,杨欣便不再说下去。
她的话确实把我问住,说实话,我真的不太了解她,何况我,她也不见得了解到多少,只是太不甘心,便道:「你只要给我机会,以后我会慢慢来了解你,也会让你慢慢了解我。」杨欣叹道:「算了,不说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说完,便拉过被子,躺下将自己盖住。
无论我怎么叫她,都不再答理我,而我只好静静地呆了一会,忽然想通杨欣嘴里所谓的梦想是什么,在这个物欲横飞的年代,人人惟利是图的社会,每个人都很现实,杨欣是个聪明人,她当然明白,不会随便将自己一生的幸福托付给一个没有半点经济能力的男人身上,这点,她是相当理智。可笑的是,我一直以为自己理智,但是,在她面前,我的理智却被感情所征服。
悻悻然走出她的宿舍,重新加入了酒局,那些人倒没发现我消失这么久,一见到我,便拉着碰杯,也罢,彻底把自己灌醉,那晚,我有了人生第一次喝醉,说了什么话,骂了什么人都记不清,连怎么返回宿舍睡觉都很模糊,印象中是被抬进去的。
第二天带着宿醉的眼神参加完结业典礼,之后集体合了张影,再彼此惜惜道别。
杨欣依旧是那个杨欣,即便我们发生肉体关系,仍没让她有所改变。而我,仍不死心,跟杨欣要电话,说做不成恋人,当个朋友总可以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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