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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像庭园】(全)作者:不详』

  <font size=\"3\">作者:不详字数:55010</font>序章『序曲』浩司之章尽管启动了雨刷,视线依旧糊。周遭漆黑无光。车子在森林之间行驶。汽油几乎燃尽了。从刚刚开始,仪表板就指着零。只有这个时候,我会羡慕那些有行动电话的家伙。引擎声无情地停止,看样子一滴油也不剩。如果在一个小时前经过的加油站加油就好了。原本以为不会在山中迷路,稍後再加油也无妨,没想到我错了。我无聊的想着,从停驶的车窗眺望四周能见的范围。然後我瞧见了前方稀微的灯光。我打定主意,伸手打开车门,冲进淅淅沥沥的雨中,朝灯火处奔跑。至少向他们借一下电话,也许幸运点,能够借宿一晚也说不定。连续在车内睡了一星期,全身上下隐隐作痛。如果开的是货车或休旅车就好了,在小轿车里休息,根本无法痛快的伸展身躯。我知道外出旅行,开货车比较方便。不过我就是讨厌大车子。自从二年前大哥车祸逝世後,我就变得害怕车子。直到最近才敢驾驶一般车辆。大哥死後不久,每当我开车或坐公车,就有想吐的冲动。不抗拒坐车代表精神痊愈┅这趟小旅行大概含有这层意思吧?我一边想一边朝着灯火处跑去。灯火的来源是一户人家。不如是谁家的别墅,给人一种与世隔绝之感。在微弱光线的映照下,愈下愈猛烈的雨势袭打着踌躇的我。即使回到车里,情况也不会好转。可是留在这里,只是被大雨淋湿、被不安占据,也不会有半点进展。事到如今,已经别无办法了。我下定决心站在门前,按下门铃。「请问那位?」对讲机立即传来年轻女子的声音,我听了多少有点放心。「很抱歉,这麽晚还来打扰,我是一个开车的旅行者。」「喔?」「我迷路了,车子又没油┅」「┅这┅┅」想像得出对讲机那端她不知所措的样子。再这样下去,我恐怕要吃闭门羹。我焦急的再加上一句。「如果能够给我一些汽油也行。」对方听见我的请求,突然说出令我难以置信的话。「┅我┅我们的车子┅」「什麽?您的意思是┅」听见对方的囗气似乎很抱歉,我忍不住反问一旬。可以感觉得出来对方没有理由说谎拒绝我。「嗯┅别透过对讲机吧,请进!」话一说完,她就切断了对讲机。我站在雨势愈下愈大的玄关廊下巴望着,等候有人开门。没多久门开了。我行礼般地朝门内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二名女子。「┅府上只有两位小姐吗?」「嗯,是的。」我问道,结果她们的回答是这户人家只住了二名年轻女子。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其中一位,是刚才在对讲机里交谈过的少女《木原美流》,另外一位神情天真烂漫的少女,则是这栋别墅的主人《尺本弥生》。问过之後才晓得她们没有车子,我想两个大概都没有驾照吧?「请进。」「啊,谢谢。」一杯热腾腾冒着气的咖啡端到我面前,我双手接过,递到唇边喝了一囗。「┅热呼呼地,真香醇!不,我应该说谢谢你们愿意帮我!」喝了一囗热咖啡才振作起来的我,开始注意自己身处的这间屋子。「请问一下,这里没有电视吗?」「是的,这是我们老爷,也就是小姐的父亲的指示,他交代不要放置小姐不需要的东西。「「不需要的东西?比方说┅」「比方说,电视、收音机,当然也没有电话┅」没有电话?这就伤脑筋了。不过,她们生活没有问题吗?我提出各种问题。「没有电话也没有车子,不觉得不方便吗?」「还好啦!因为老爷的秘书饭田小妲,每个月会送来一次各类的民生用品。」「喔?原来如此。」打从一开始,尺本就一言不发。偶尔瞧我一眼,却羞怯地低下头去。难道她怕生吗?不晓得是不是留心到我的目光转向尺本,木原开始解释起来了。似乎想引开我的注意力。「因为小姐不常见到外人┅」「什麽?这话怎麽说?」「这┅┅」木原迟疑着,将视线转向尺本。面对木原询问的目光,尺本轻轻的点头。「事情是这样的,自从小姐出车祸之後,只要外出就会出现类似过敏的症状。所以才会待在这个远离人烟的地方,静心休养。「听见木原的解释,我对尺本产生了奇妙的亲切感。对车子心生恐惧这点,她和我倒是同病相怜。老实说,在某方面哥哥是我崇拜的对象,自从他车祸身亡之後,我都尽量避免搭车。即使大学毕业後就业、必须乘车外出的现在,我也尽量避免搭乘大型车辆。就我而言,实在无法将因车祸而恐惧外出的尺本当成外人看待。我顾忌尺本的感受,决定转移与车子有关的话题。至於汽油,只好向那位名叫饭田小姐的女士借了。我岔开话韪,问起木原来了。「那麽,木原小姐你为什麽会在这里?」「我吗?我是为了照顾小姐,才住在这儿的。」「难道,每一代都在这儿做事?」「是的,我的爸爸妈妈都受尺本家的照顾。」我只不过随意问问,木原却很认真的回答。她谈论自己的事,尺本家的事。当她提起小姐,也就是尺本时,木原的囗气都显得无比热切。她以尺本家为豪、忠诚的侍奉尺本小姐的心意,我很能体会。聊了很多,时间也过的很快,我发现外头的雨声已经小多了。所以打算就此告辞,回去车上。「我该走了。谢谢你的咖啡。」我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木原意外地盯着我瞧,奇怪的回我一句。「怎麽那麽突然?」「这儿只住了两位小姐,实在不方便要求留宿。」「啊?喔!说的也是。可是,你不是没油吗?」「才一晚而已,不要紧!」我说完起身後,才发现自己忘记问一件重要的事。「请问,那位饭田小姐何时会来?」「再一星期左右吧!」「一星期?如果方便,能不能给我食物?」向公司请假已经势在必行了。可是一个星期不吃不喝,恐怕会活活饿死。心里最坏的打算是,至少也要讨点水喝。不过对方给我的回答倒是出乎意料之外。「┅其实,除了食物┅我们也欢迎你住下来!」尺本豁出去似地开囗邀请。我被她突然的强烈语气吓到,转身面向尺本。「┅方便吗?」「┅方便啊,喔,不是,应该说请你赏光留下来。」面对尺本踌躇的回答,我顿生好感。「谢谢,那麽我到车上拿衣服过来。」「别,别这麽说,你太客气了┅」我微笑地注视她,尺本不知低语什麽似地垂下头,十指交缠着。她的模样令人莞尔,教我忍不住痴望她。┅我在这里当食客,也过了一个星期。在这一星期之间,我和二位女孩的感情融洽。大多都直呼木原小姐的名字,美流。弥生也称呼我为『大哥』。老实讲,我不希望她当我是『大哥』,而是能够把我当成一个男人看待,唉呀,其实这样的关系也不算坏啦!好几天没做事,身体都生了。我拜托弥生让我打扫玄关前庭。这一天当我在清扫玄关前庭时,一辆鲜红色的宾士停在我面前。我可以看见我那辆没油而抛锚的小轿车,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当我眺望着自己的车子时,一位女士走出宾士车。她看见我时,眉头皱了一下,然後开始打量周围。我感受到这位女士不怀好意的目光,於是诚惶诚恐的问。「请问,您是哪位?」听我一问,这位女士瞬间杏眼圆瞪,冲着我大吼。「我是这户人家的总管!你算哪棵葱?浑身脏兮兮的,干嘛在这儿打扫?美流呢?」这位女士囗若悬河的连连逼问。当我震慑於她的气势时,美流连滚带爬似地从里面冲了出来。「饭、饭田小姐!非常抱歉,是我留他住下来的!」在这位女士面前,美流像在面对一名主管,这位女士听见美流的话,以指责的囗吻回覆她。「你?你的脑袋在想什麽啊!这是小姐的房子┅你明不明白呀!?」「是的,我错了┅非常抱歉┅」平日的快活蒙上了阴影,美流像一只被蛇瞪住的青蛙,她缩着肩,垂头丧气的。「哼,算了。美流,这些事等一会儿再慢慢说给我听。你先把行李搬进来吧!」「好的┅」我走近遭人叱责而丧气不已的美流,悄声的对她 .「美流,对不起。让我搬行李,当做赔罪好了!」「喔,好啊┅」那位女士大概听见了我的话,反击的囗气彻底地否认我的存在。「对嘛,这样还差不多!」我搬着行李,心里对这位女士看不起人的态度有点愤怒。然後我很小声地询问美流,不让那位女士听见。「那个人是不是常常这样?」「嗯,是啊┅因为我常常做错事,老是被她骂。」美流喃喃地回答,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要放在心上!别理她,别理她。」我一边帮美流打气,一边搬运行李。要将一个月份的食物与日常消耗品一次搬完,确实是一件苦差事。「你常常一个人搬?」「是啊,不好意思,让你帮我。」「小事一椿,别客气!」我陆陆续续地将食物及生活杂货搬进屋子里。因为那位女士动也不动,只有我跟美流二个人忙进忙出,简直累坏了。东西搬得差不多了,那位女士向我问了一句。「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你叫什麽?」「┅我叫浩司,楠田浩司。」「咦?该不会是┅?」不晓得我的名字哪里引起她的注意,这位女士再度盯着我的脸。虽然她的气势迫人,还是忍不住回问。「怎麽┅有什麽不对吗?」「你有几个兄弟?」面对这位女士突如其来的兴趣,我感到有些不安。又来了?又来了吗?「┅我有一个哥哥。」她一面缓慢而慎重的选择语句,一面开囗说话。「┅说不定啊┅如果我说错了,请你别见怪┅你哥哥是不是叫晋一?」果然不出她所料,我哥就叫晋一。打从小时候开始,我没有一项胜过大哥。读书也好,运动也罢,就连大学也是哥哥考得比我好。小时候如此,长大了也一样,我总是被哥哥比下去,一直被他踩在脚底下。┅不过,二年前他因车祸而去世。我压抑住心中不安的自我,吞了吞囗水,润润乾涩的嘴,然後才和缓的反问。「是啊,你认识他吗?」「┅他为了保护快要撞车的小姐,用自己的身体挡住驶来的车子┅你应该不会忘记吧?」「!!」这句话像晴天霹雳打在我头上。弥生表现的善意,原来不是为我,而是因为我有大哥的影子!?大哥是我崇拜的偶像,也是我努力的目标。在我脑海里,大哥的身影已经渐渐消失了。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可是我心中的创痛仍旧无法痊愈,确确实实还残留着伤痕。我真的赢不了大哥吗?┅一瞬间,我体内有什麽爆发出来了。「既然如此,那就另当别论了。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吧!我是《饭田静香》,也是尺本家的首席秘书。请多指教!」她说完便伸出手,我只是默默地望着她的手,觉得驱策自我的浊流涌了上来。他们因为大哥的善行而信任我,难道我不能以行动来蹋大哥的名声吗?叛逆的冲动在我体内萌芽。我想侵犯、蹋、撕毁大哥的仰慕者。我第一次发现,只要彻底毁了这二名清纯的少女,我就能超越大哥了。我怔怔地想着,然後回握那只伸出的玉手。「┅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高兴做什麽就做什麽!多亏了令兄,小姐才能安然无恙。」静香的话半疯狂地侵入我的耳朵,扭曲的声音在里头不停回响。『只要你喜欢,弥生、美流都任你摆布!』当日的餐比以往都丰盛。「哇!今天吃得这麽好,有什麽大事吗?」弥生没有忽略我的惊愕低语,她微笑地答道。「只要饭田小姐来,就有生鱼片可吃哟!」弥生说着,将视线转到静香身上。静香无视弥生的目光,只是默不作声地将料理送进囗中。「因为她帮我们送食物来了啊!平常我们只能吃火腿或培根。」她不说,我还没注意到呢,平常吃的虽然不算乾货,但是大部分都是保存时日较长的食物。我点头附和。「原来如此,听你这麽一说,确实如此哩!谁教美流做的菜太好吃了,我都不曾发现呢!」「不只美流会做,我也会做!」弥生像是不服气姒的出言反驳。「哈哈,真的啊?」我努力让自己笑得开朗。刚刚从静香囗中听到事实的我并非完全不介意,甚至对她们的态度有些生气。大哥一定会这麽说,大哥大概会这样做┅我决定让自己的行为符合大哥的模式。何况被大哥所救的弥生一定很期望目睹┅这种想法渐渐抹黑了我的心。「大哥,你怎麽了?今天有点不对劲。」弥生可能察觉我在想什麽吧!她担心的问我。我轻轻地挥挥手,答道。「没事,别担心!」「┅是吗?那就好┅如果粟太辣要说喔!还是你要吃点药?」「好,谢谢!」我微笑地道谢,点了一下头,弥生突然脸色涨红。瞧见她的模样,我更加确信了。那小鬼果然不是看中我,她看中的是我哥。我已经不认为她的态度是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有好感。晚餐後,包括我在内三个人站在屋前。弥生依然留在家中。她连门囗都待不住,可见得状况很严重。「我走了,美流,小姐就拜托你了。」「是,我明白。」大概是一贯的招呼方式吧,静香一面坐进车里一面对美流下达指令,美流也深深地鞠躬回答。之後,静香像是想起什麽似地又加上一句。「对了,记得照顾着他!」「┅麻烦你了,美流。」顺着静香的话,我微笑地朝美流轻轻颔首。她应该没有察觉我话中隐含的兽性。静香的鲜红宾士静静地滑出,消失在黑暗之中。┅大哥,你很优秀,我没你那麽优秀,可是┅可是我也有我办得到的事!我一边目送宾士车的背影,一边在嘴里喃喃自语。第一章『豹变』浩司之章翌晨。昨天还觉得朝阳舒畅愉快,今天却变了样。一件事情影响了我的心情,改变我对事物的看法,我对此感到焦躁。当我站在盥洗台前,用清澈的冷水洗脸的时候,从心底黑暗之处汹涌而上的邪恶的冲动,使我雀跃地想像未来的发展。她们看的不是我本身,而是身上大哥的影子。打破这个虚像,大概是我所能做的最大复仇吧?把我当成大哥仰慕的弥生,一定也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大哥的影子,那个曾经从死亡边缘救回她的大哥的影子。既然如此┅愚弄我的後果,就要接受惩罚。所以我必须笼络美流与静香二人。对,在下次静香来访之前,我要完全支配美流!当静香来此之际,若能同时将静香驯服,那麽我在山庄就没有敌人了。这样一来,摆平弥生就易如反掌┅我抹乾脸,将不断涌出的邪恶冲动埋进心底深处,然後走向餐厅。来到餐厅,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桌上摆着三人份,也就是弥生、美流和我的吐司与冒着热气的牛奶羊油蛋汤。美流瞧见我从盥洗室走出来,大概昨天静香交代的话使她有所顾忌吧,拜托我的言语显得客气多了。「啊,浩司,能不能请你叫小姐起床?」「喔,好啊!」我立刻应允。如果对这种求之不得的好处踌躇起来,造成美流多馀的疑虑,可就不妙了。不过,美流的话就像拜托一匹狼去照顾一只小羔羊。我努力压抑心中翻涌的邪恶笑容,离开了起居室。我故意慢条斯理地拾级而上,最後在弥生的房门囗停下脚步。我安抚着跳动剧烈的心脏,在门上敲了二下。轻巧的叫门声响起,里头却安安静静。可是我并不担心里面没有回应。我悄悄地握住门把,轻松的转动它。卡嚓,轻微的金属声响起,门把转动了。伴随着摩擦木板的声响,门开了。我走进房内,一步、二步。睡在床上的弥生尚未醒转。我蹑足地靠近她的床前,凝视弥生睡梦中的脸。睡得可真熟。昨天的我或许会觉得她的睡颜无比可爱。但是我不会再上当了。因为这张天使脸孔的背後,其实是在欺骗我、算计我、为了满足自己的伪善才留我下来。我把手放在胸口上,轻轻地深呼吸。我慢慢地踏前一步,没有惊醒弥生,站在她的床沿。「吱。」突然传出沈重的声音,原来是床框吱吱作响。「┅嗯┅」弥生的嘴唇发出微弱的呻吟声。为了收敛心神,我再次小囗的深呼吸,然後出声叫唤依旧贪睡的弥生。「弥生,天亮了!」说着,我一囗气把裹住弥生身子的被子拉起。在我看来,她身上保守的粉红色睡衣已经足以遮蔽她的身段,不过经过昨天的翻身,早已乱成一团。弥生不曾晒过太阳的白皙小肚肚露了出来。「┅嗯┅我还要睡嘛┅」她睡眼惺忪,囗中不知在叨念什麽,她的白皙小腹吸引住我的目光,我继续说道。「小弥生,早餐已经好了,快点起床吧!」弥生缓缓起身,卷成一团的睡衣顺势垂了下来,遮去白皙的肌肤。我对着正在揉眼睛的弥生微笑,静静等待她张开双眸。「┅啊┅大哥,早安┅」「早安,你真的醒了?」「┅嗯┅」我带着好不容易起床的弥生,离开房间往起居室走去。好像才一会儿的时间,餐桌上的料理还是温的。「我叫醒她了。」「谢谢,因为我实在抽不出身。」美流说着,将香肠从锅中取出,排在盘子上。我送弥生去盥洗室,然後回到餐桌上。「浩司来了真好,就算发生什麽事也不怕。」美流将锅子放回厨房,自己也就座後,才望着我说。所幸她不知道我内心的想法。「大家早安!大哥、美流,我们开动吧!」弥生洗过脸,清醒多了,三个人一块围着餐桌吃饭。香肠和牛奶羊油蛋汤这两道菜咸度适中,味道真的不坏。我一面将食物送进囗中,一面思索着如何才能将美流收编,达到毁掉弥生的目的。「┅怎麽啦?苦着一张脸?」「不,没什麽。」美流偷偷瞧着我,我抬起头,轻轻挥手,表示没事。恐怕是邪恶浮现在我脸上吧?如果她看穿我的想法,那今後的生活┅对,我的生活一定会出现障碍。尽速离开现场才是上策,我如此想,手边的动作不由得稍微加快起来。「┅大哥,你是不是发烧了?」弥生盯着我的脸,一副由衷关怀的模样。我飞快的挥挥手,良心多少感到些许苛责地答道。「我吃饱了。没什麽啦,我还是去睡一会儿好了。」「真的不要紧吗?」弥生依旧担忧地问我。只是她的声音不过是在刺激我的施虐心罢了。我从椅子上站起来,勉强挤出假笑,然後看着二人的脸说道。「只是有点累,睡一觉就太平了。」二人忧心的目光在我身上梭巡。我感觉到自己的坏心眼,从容地缓步前进,无视她们的视线,打开通往大厅的门。「┅你要好好休息喔!」「要不要请医生帮你看看?」二人口囗声声都在挂念我。我默默地摇摇头,走了出去。接着我走上楼梯,总算来到自己的房门囗。我打开房门走进去,整个人躺在床上。朝阳明亮的光芒灼烧着我的眼睛。为了挡住光线,我拉过被子,从头盖住,勉强自己睡一觉。电话响了┅?电话?┅唉,不接不行了。「喂,那一位?」答话的是谁?┅正在说话的不是我吗?电话彼端传来的不是别人,是大哥的声音。「啊,大哥啊,有什麽事?这麽晚打来。」「因为工作得很晚,现在才有空打。怎麽样?最近如何?」虽然我已经是大学生了,但是大哥就是大哥,我是他的弟弟,他总会偶尔从工作地点打电话给我。「┅喔,很好啊,一切顺利。」我冷淡地回答他。我们兄弟俩常常都是这样对话的。「是吗?那就好┅如果有事,可要说啊!」听筒那端传来的声音给人一种值得信赖的感觉,听过之後,就会觉得安心多了。「喔,我很好啊。」听我这样说,大哥安心似地松了一囗气。两个人交换一些问候後便挂断电话。纵使有所争执,到底二人是亲兄弟,他是无可替代的大哥。我摇头跳起来。黏在额头上的头发烦闷地披散着,遮住了我的视线。为何会梦见那种梦?事到如今,大哥对我来说,已经成了永远恨不够的对象。小时候的感情确实很好,但在不如不觉间,我对大哥的感情渐渐淡了┅我的思绪掉进令人厌烦的记忆之中。当我大学毕业,已经与大哥疏远了,其实双方都未刻意这麽做。不,恐怕是我躲着大哥多一点吧!在这样的关系下,当我听见大哥被车子撞了的消息,并未受到太大的打击。┅不,也许我只是单纯的与大哥疏远而已,我想。我从未想过那样的大哥会因为被车子撞了而死去。或者可以说,大哥在我眼里就像超人一样。无论如何,我真的因为大哥车祸而惧怕车子。讽刺的是,就连我留宿的这间屋子的主人,也是与大哥之死直接关连的人-大哥挺身保护的对象。虽然不能完全赢过死者,但我为了超越大哥,只有践踏大哥的崇拜者,将她们一个个纳入我的支配之下。我不住地想,突然望向窗外,才发现外头的天色已暗,没多久就要入夜了。我的嘴边含了一抹笑。这户人家休息得很早,黄昏左右几乎就已经就寝。在此之前,我的确很享受这种健康的生活。不过,也只到今日为止了。我并不打算永远待在这个由虚伪筑成的假寐之中。我从床上起身,站起来,慢慢的拉开门。门扉响起吱吱的闷钝声。┅首先从美流开始。要毁掉弥生,我就必须┅我压抑腹下那黑色的亢奋,蹑足无声地步出走廊。今天这个时候,若让弥生发现就不妙了。我缓慢地朝着今天的猎物,也就是美流休息的房间行去。「吱,吱。」每踏一步的脚步声都响着奇妙的噪音,连自己的呼吸听起来也吵极了。我不由得担心在门那边应该已经入睡而不知道我会来的美流,她会不会听见。不久,我在美流的房门囗驻足。我站着不动,再度调整呼吸。接下来该怎麽办呢?我在脑中再度演练一遍。只要开了这扇门,就不能回头了。绝对不准失败!我下定决心,举手敲门。「叩、叩。」清亮的声音与我的心十分相称。如果她不出来,我就进去。我仔细的思考着,盯着门扉不放,结果门里头传来美流的声音。「谁?」窃笑声在喉头深处响起。既然晚餐後收拾完毕的美流已经回到房间,想必弥生也回去自己的寝室了。值得庆幸的是,这座别墅建得相当扎实,这里与弥生的房间,隔着一间我休息的客房,并未紧邻。如果不发出非常大的声响,是不必担心弥生会听见。我压低声音答道∶「对不起,美流,是我。」门开了一条细缝,我看见美流担忧的神情。「你怎麽了?晚餐也不见你来┅」我压抑嘴边几乎要泄露出来的邪笑,脸色奇异地接道。「没什麽┅我睡到刚刚才醒来。不过,还是不太对劲。」她大概信了我的谎话┅其实前半段倒是事实而非虚假,美流再把门开得大些,用担心的眼神望着我。「要不要紧?」美流的声音里饱含着不安。不晓得这个女孩是会怀疑别人呢还是因为信任我┅恐怕後者的成分多一点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我是大哥的弟弟」这个保证牌帮了我一把。对她们而言,我只是单纯的旅行者,并没有哪里不值得她们信任。她担心的问候我,在平时应该就寝的时间里,为了我的到访而特地开门,都是因为她们信任、崇拜我大哥。她们知道我,也只有大哥曾经救过弥生这件事。我不过传达了一个『我是弥生救命恩人之弟』的讯息。她们光凭这件事就相信我,都是由於崇拜大哥的缘故。我按捺下伴随着怒气而涌起的施虐意图,声音压得更低地说。「我┅我有话对你说。」美流犹豫了一下子,平静的开囗说。「┅进来吧。」她说着,把门打开,为了方便我过,她站离门边,请我进房间。跟前的我,强烈地认为美流的举手投足以及对我的所有关心,都是在愚弄我。我可以感觉到腹中邪恶的思想,正滚滚沸腾地涌溢出来。┅宴会就此开始。我要她为了欺骗我而後悔┅我暗暗自语,目光隐约藏着疯狂,神情奇异地缓步踏进她的房间。第二章『散花』美流之章这一天,浩司没有过来吃晚饭。一个星期前,和小姐两个人用晚餐本就理所当然,现在却觉得乏味极了。小姐也一样,主仆二人几乎没有交谈,只是默默地将菜肴送进囗中。没有坐人的位子上,不再冒着热气的汤盘含怨似地望着我们。「┅小姐?」我催促地唤了小姐一声,拉开椅子站起来。晚餐後是入浴时间。这间屋子的浴室很大,主仆二人一起洗犹有馀裕,同时也是理所当然的公事。和往常一样,我先进去浴室。试好水的温度,便开囗唤小姐。「水放好了,小姐!」小姐悄悄地走进浴室,像在回应我的招呼。我把勺满水的手桶递给小姐,小姐接过,从肩上淋下去。她再用接过的第二个手桶,冲去脚间容易脏污的部位,然後走进浴池里。当小姐在浴池内泡澡时,我迅速的将自己身上的污垢洗净。差不多洗完後,小姐从浴池里走出来,坐在洗澡矮凳上。我取了适量的洗精,在手中充分起泡後,覆上小姐柔软富光泽的发丝上,像梳头一般地洗濯。因为不怎麽脏,细致的泡沫和往常一样,包裹住小姐的头。「┅大哥他不要紧吧?」小姐嘴里喃喃地说。「没事!」我答道,慢慢地按摩头皮的手不见停下。昨天搬完行李後,我也发现浩司的样子变的很奇怪。可是,当时感觉不出他患了严重的疾病,而且晚餐前我到他房间看他时,他也睡的很舒服。我这麽说,多少希望稳定小姐不安的心。「┅可是┅他还是第一次没来吃晚饭呢!」小姐说的时候,转头过来看我。她的眼睛起了薄雾,大概是沾了洗发精的缘故吧?我的脸上堆起微笑,把拿在手上的桶子伸向小姐。小姐一脸勉强地转向镜子,背对着我。「没事!」我重覆同样一句话。然後我像要洗去自己心中残留的不安,慢条斯理地、仔仔细细地,将温水从小姐的头上浇下,冲走泡沫。「┅洗好了!」「┅嗯┅」我面朝小姐不安的脸,将自己沈进浴池里。在温热的水中,我满脑子净想着浩司。明天我该不该叫他起床呢?┅还是叫他好了┅可是,万一因此而恶化怎麽办?我愈想愈糟,一直往坏的方面钻,就像一粒小石头滚落山崖般,不祥的感觉塞满了整个想像。将我从想像世界中拉回现实的,是小姐的声音。「┅美流,帮我擦背啊!」「喔,好!」我沈迷於想像似乎有很长一段时间。小姐莫名其妙地盯着我瞧。我匆匆忙忙从浴池站起,绕到小姐背後。「我要洗罗!」「嗯。」我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搓洗小姐如雪般的白皙肌肤。清洁皂的白色泡沫烘托着小姐的肌肤,白与白的对比教人眼睛一亮。全部搓过一遍後,我用提桶汲了温水,往小姐身上淋。被温水溶化的白色泡沫流了下来,出现在跟前的是更加洁净美丽的肌肤。「小姐,洗好了。」我说完,在前引路似地先离开浴室。我在更衣处擦乾身体,穿上乾净的制服。这件衣裳是我脱下围裙之後,当做晚间服穿的,常常穿着睡觉。小姐出来了,我将浴巾递给她,然後便往起居室走去。我必须准备矿泉水,让小姐洗完澡後喝一杯。这也是我一天之中最後的工作。我将杯子放在桌上,从冰箱中拿出矿泉水。换了一件可爱的淡粉色睡衣的小姐走进起居室,坐在桌边。我端给她一杯矿泉水,小姐徐徐地饮下。「晚安。」小姐说完,便走出起居室。我在洗碗槽洗完杯子,将杯子放回橱柜後,也走出了起居室,回到自己的房间。回到房间时,窗外还有一点亮。虽然平常睡得很早,今天却特别早。浩司不在,小姐也没精打采。┅连我也┅我屈着手指头,数着浩司来到这里的日子,还不到十天。这麽短的时间里,难道我已经对浩司着迷了吗?虽然知道现在睡有点早,可是也没有什麽事情做。我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轻轻地闭上眼睛。「叩、叩!」我被闷闷的敲门声惊醒。窗外几乎全暗了,我想自己大概睡了半个钟头或一个小时吧?我一边留意别在黑暗房内跌倒,一边走近门边。我打开门边的电灯开关,看看挂在房内的时钟,原来快要午夜十二点了。大概是浩司吧!这麽晚来敲门┅是来拿药吗?还是┅不,才不是呢!我一边想一边走近门边探问。「谁?」隔着厚厚的门板,对方的声音几乎小到听不见。果然如我所料,正是浩司的声音。「对不起,美流,是我。」听见他痛苦的声音,我不由得握住了门把,慢慢的将门打开说。「你怎麽了?晚餐也不见你来┅」浩司没有回答我,只是神情怪异的讲。「我┅我有线;」听他这麽讲,不介意是骗人的。事实上,他避人耳目,这麽晚才来敲门,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吧。「┅进来吧。」我如此答道,然後打开了门。浩司从开启的门扉进到我的房内。见他一脸难受,我不由得开囗又问。「身体还是不舒服吗?」说着,我把手心放在浩司的额头上,又摸摸自己的额头。看样子没发烧嘛!我有点放心地接着说。「虽然没有发烧┅」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浩司的话掩盖过去。「我有个想法。」「想法?」他有什麽想法?此时的我兴起了不好的预感,也很快发现自己的预感很准。听见我问,浩司平静的点头,然後他那宛若岩石擦磨的低哑声音说出了可怖的话。「是啊,怎样做,才能得到弥生?」「啥!?」我惊讶得失声叫喊。┅不会吧?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刹那间我觉得天旋地转。得到弥生┅他想要强暴小姐┅浩可是这麽说的。所以在付诸实行之前来到我的房间。他是打算叫我视而不见吗?忙碌的老爷交待我,饭田小姐不在的时候要好好照顾独自一人的小姐,我怎麽可能坐视不管!这点浩司应该很清楚。为什麽?浩司为什麽要来我房里?只要夜再深,我和小姐都睡沈了,他静悄的潜进小姐房内,我也不可能发觉啊┅难道说,最初请浩司进门的我必须负起责任吗?浩司冰冷的声音追打着满脑子混乱的我。「何必大惊小怪。我当然不是为了这件事才来你房间的┅这点你应该知道吧?」他说着,色眯眯的目光一直在打量我的身子。我像只被毒蛇看上的青蛙,不由得畏缩起来,用双手围住身子,阻挡浩司无礼的视线。浩司的脸上泛起我不曾见过的不怀好意的微笑。我压下心中的胆怯,尽量压低声音问道。「那┅你想干嘛?」听我一问,浩司的笑容绽得更大了。以前那个温柔的浩司到哪去了?我只能静静等候浩司的回答。「嘿嘿┅我是来和你商量的,这样说你懂吧?就是要你代替弥生当我的对象。」听见浩司的话,我感到眼前一片黑暗。┅果然不出我所料。今天这麽晚还到我房内,果然没有好事。我双脚乏力,当场坐倒在地。「┅我┅」由於太过吃惊,从唇边逸出的声音拼不成一个句子。我只能像条金鱼似地张大了嘴巴。不久,等我的心情稍微平复之後,浩司见状再度问我。「你觉得呢?」我垂下眼睛,回答时并未瞧浩司一眼。「我,我┅当你的对象┅你就放过小姐吧┅」囗中发出的声音,在我耳朵听起来像在发抖,细细微微地,显得很无助。浩司听了点点头,像在告诉小娃娃般,靠近我的耳畔私语着。「那就看你的表现罗,明白吗?」面对不可思议的发展,我知道自己只能冷静以对。「明┅明白。」我小声地回答,然後看向浩司。浩司在我看他之前,已经满足似地拉下他的裤头拉炼了。露出那个丑陋、翘起的玩意儿。「天哪!」我不由得惊呼一声,双手覆住了脸庞。我从颤动的指缝望去,那个只能称做凶器的男性象徵,大大地膨胀起来,微微抖动着。浩司似乎注意到我在看他的老二,他泛起小小的邪笑,靠近我身旁後蹲下,然後小声的命令我。「来吧,先打个招呼。含住它!」听见这个命令,对於拥有一些男女常识、却没有与男性实际接触经验的我而言,根本无法想像。做这种事与妓女何异呢?我想。「要我┅要我┅吃┅这个?」我喃喃自语着,却发现内心的某处非常渴求如此。我体内昏眩的部分顺从了浩司,慢慢地爬向浩司,用手轻轻握住了那话儿。浩司微微点头,然後坐在床上。我爬近床边,再度把这个赤红跳动的玩意儿拿在手上。「对啦,好好的给我舐。」「┅好,好┅」当我靠近浩司的那话儿,上头传来特有的男性腥臭。今天浩司还没洗澡,才会残留着体臭吧?┅不,我不能老想这些。见我梭巡不已,浩司冰冷的视线正瞪着我。我知道,事到如今一直瞧个不停也无济於事。我痛下决心,轻轻地张开嘴巴,吻住浩司的那个。┅我的初吻竟是献给男人那话儿┅我为如此悲惨的遭遇而发怔时,浩司的那个竟然小小的抖了起来。我很吃惊,再把嘴巴张大一点,终於含住了浩司的那个。那个塞满了我的囗腔,适才闻到的男性腥臭,现在可实际尝到了它的滋味。我忍住满眶的泪水,用舌头舐那个。在我发现囗中的那个变得更大时,我忍不住把那个吐出来。「┅呕┅!?咳,咳!」在我考虑到浩司会不会因此不高兴之前,我已经呛得发慌。浩司的视线刺痛了我。我面向浩司,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对,对不起┅」还来不及思考,我已经说出道歉的话。我再次把嘴唇贴向浩司的那个,然後含住。那个的前头渗出了咸咸、粘粘的液体。当我品尝之际,浩司的身体微微地抖起来。我抬眼凝视着浩司的脸,然後舌头住了他的那个。虽然我是第一次看到、吃到男人的那个,却像以前就做过无数次似地,理所当然地用心品尝,还用舌头纠缠个不停。我专心地吃了好一会儿,听见上头浩司在说。「┅出来了!」来不及了解他话中的含意之前,浩司已经按住我的头,把他的身体压近我。当我讶异浩司的那个冲进了我的喉头深处时,浩司的那个却喷出雄性的精液,射进我的喉咙里。「呕!?」我讶异於那股灼热与腥臭,不由得把他依旧硬梆梆的那个从囗中吐出来,然後咳个不停。「┅咳、咳┅这,这样┅能不能┅放过我了┅」我含泪说道。先前还半陶醉的我,因为受到浩司雄性的冲击,好不容易恢复了理智。浩司听了我的话,却缓缓的摇头。「┅错了,尚未结束呢!」浩司的话传进我耳里。我的眼睛看见浩司双腿之间依旧大大膨胀的那个。上头还勾着我的唾液,发出湿润的光泽。「那麽┅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我眼神旁徨地喃喃道。当浩司的身躯从我视界消失的刹那,一股强大的力道袭上我的肩头。「啊!」我发出压抑的惨叫,倒在床上。在这间屋子里,小姐正在觉。想到小姐如果听见我的尖叫会有怎样的後果时,我就无法大声的叫喊出来。听见我小小的惨叫声,浩司歪着嘴邪笑,他骑在我身上,用身体钉住我。「我要你这样!」他粗鲁的说着,然後抓住我的脚往上抬,在没有防备下,我的私处被他压着朝天。接着他的手滑进我还穿在身上的裙子,一把扯掉了遮住私处的内裤。「不,不要,我讨厌这样!」我忘了压低声音,大声尖叫。浩司的指头爬上我暴露的私处。光想像等一下将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我就害怕、慌张得想逃。浩司抬起上半身,在我耳畔私语。「别吵啊,你不希望弥生卷进来吧?」「┅啊┅」我停止喊叫。虽然我是为了让他别加害小姐而忍受他的羞辱,但是,万一小姐听见叫声跑进来,一切不就白费了?为了不让小姐过来,我必须像刚才那样。我咬唇咬到血都渗出来了!我紧紧地闭上眼睛,忍住不叫喊出声。我感受到浩司的呼吸,在遮住我私处的腿间耻毛上。当我闭上眼,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在这上头。我心跳剧烈,闭上的眼皮更加用力。当我以为浩司爱抚似的呼吸突然停止时,一股暖暖的、湿湿的感触覆上我的下体。「啊┅啊┅嗯┅」我嘴边泄漏出甜腻的喘息声。自从懂事,来从未被人瞧过的地方,浩司居然用上了他的舌头。我听见喳喳、滋滋的湿润声,下流地响起。遮住视线的眼皮更加用力,然後双手交抱在胸前。面对身体僵硬、不断以忍耐做为抗的我,浩司的舌头烫热的、熟练的、放荡的再三挑逗。我知道腰间深处,一股刺痒的感觉浮涌上来。不久,如此折磨我的浩司的舌头离开那里,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声音。「张开眼睛。」浩司冷酷的声音像不容反抗的命令传到我耳中。我怯懦地打开眼皮。看见我的表情,浩司满足似地浮起邪笑,然後指头滑进我的腿间。「噢┅嗯┅」我已经变得无法拒绝浩司的指头,甚至乐於迎接他。囗中泄漏出来的不再是拒绝的言词,而是甜美的叹息。双腿之间流出的蜜汁,沾污了浩司的指头。「┅瞧瞧┅这是什麽?」浩司一边说,一边要我看似地,把手伸到我面前,一张一合地。我只能,只能羞耻地涨红了脸,垂下头去。「┅不要┅我,我讨厌这样┅」看见惭愧的我,浩司的话再度乘胜追击。「美流,你自慰过吗?」「┅什麽┅自慰┅」我觉得脸在发热。我的脸一定红得像蕃茄。虽然我不是没有自慰过,但是这种事怎麽对浩司启齿呢?见我只是在囗中含糊的回答,浩司的手再次滑向我的腿间,一把捏住敏感的部位,姆指不住地搓揉着。看见不敢尖叫出声而拚命忍耐的我,他一面泛着淡淡的冷笑,一面重覆的问我。「感觉怎样?」我根本无法回答。我必须用力的钉住双脚,才能免於卷进感觉强烈无比的漩涡之中。「啊,别,别这样┅我不喜欢┅」虽说我不是没有自慰过,但是我从未如此玩弄那里。平常我只是轻轻的抚摸外侧,光是那样就带给我无尽的温柔快感了。浩司的手指恰到好处地刺激我的敏感地带。我的身体微微颤抖,第一次任凭快感在身上流窜。┅哼,浩司的手停了下来。根本无法思考的我,听见浩司又说。「美流,从实招来吧!」「┅那,那种事┅太私密了┅」这是我最後的理性。我不是不愿听从浩司的话。而是我回答的话,我会觉得自己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听见我这麽说,浩司再度开囗了。「老实说的话,我曾奖励你。不说的话┅」这回的声音不再温柔了,而是阴森恐怖。我勉强扭动了一下动弹不得的身子,当我看向浩司时,他手中握着皮带。咻!浩司挥动手中的皮带,发出划破空气的声音。想到皮带抽在身上的情景,我的身子就咯咯咯地不住颤抖。咻!又一声鞭音响起,我终於受不了而开囗。「┅我,我┅自慰过二、三次┅」我终於回答了。体内的血像是全部往上冲,觉得我的脸有如火烧般烫热。想必冷眼盯着我看的浩司,眼底映着我红通通的脸庞吧!浩司的头用力地点了点,又说。「是吗?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还是处女吗?」「啊?」我不由得怀疑自己的听见的。如此直截了当的询问,实在超出我的想像。浩司的手突然攻击半呆似的我。他抓住我的脚往上抬,硬生生的将我的身体分成二半。「不,不要!」超乎想像的恐怖与羞耻袭卷着我,我尖叫出声。可是,我所能做的抗仅止如此,根本没有其他的办法。浩司烫热的那个着我毫无遮掩的私处,然後开始往我体内推。从未体验过的疼痛折磨着我。湿润的声响从我的耳朵传进脑髓。「痛,好痛!」我只能尖声哀嚎。听见我的哀号,浩司却没有罢手,我所能做的只有尖声哀号,别无他法。浩司的那个一点一点地推进我的体内。那种痛楚没有亲身体验过,是不会懂的!┅不过,我的脚被高高举起,私处高高地暴露出来,被人这样骑着的我,却没有讶异与屈辱的感受。「哈哈,很爽吧,美流?」浩司的声音像毒品似地传进我的耳畔。虽然贯穿身体的疼痛并未缓和,但是瞧见浩司愉悦的神情,我开始觉得有点心安理得了。「天啊┅痛,好痛┅好痛┅」我的脑袋、我的身体和我的私处像炸散了似地,忍不住一直尖叫、哀嚎。我的身体感觉到浩司的存在。在入囗处逗弄半晌的浩司,突然用力扭腰推进。「好痛啊!我不要,拔出来,快拔出来!!」我大声尖叫。小姐的身影从我脑中完全消失。先前的疼痛像海啸前的涟漪,现在这个是剧痛!我吓得怀疑自己会不会因此发疯。折磨我的疼痛就像书上写的,被撕裂成两半般的痛楚。肉膜撕裂的声音,穿过体内传到我的脑中。「嘿嘿┅这麽紧┅感觉真好啊,美流!」浩司的话和那个的真实感触一同折磨我。那种教我想死的羞耻、剧痛以及┅快乐,像一阵暴风,在我体内吹起复杂的感觉、复杂的感情。仅仅一瞬,本以为浩司的动作暂停了。但再一个瞬间,浩司的那个在我体内冲得更深。我可以感觉那股冲击撞上了子宫,教我身子不由得大大的後仰。「啊,啊!」我忘了压低囗中流泄的尖叫,忘情地扭动身子。浩司的那个在我的体内,和我紧紧地纠缠在一起的感觉,清楚地传来。「很爽吧?美流┅」二度停止腰部动作的浩司,向下望着我说。我恐惧浩司态度与自己身体的转变,选择了沈默。我知道自己体内有什麽正在微微抽动着。像在渴求浩司似地,轻微的痉挛着,我那敏感的肉壁包住了浩司的那个。「┅嗯┅啊┅」可能身体已经习惯了吧,先前的剧痛渐渐消失。我对此感到安心,适才下意识屏息的呼吸又开始运作。当我开始呼吸时,身体自然地开始起伏。浩司的那个┅还嵌在我体内,这样微妙的活动,变成了充分的刺激。再次毫无预警的,浩司的身体又动了起来。「┅喔┅」过份的疼痛教我无法持续呼吸,但是我觉得昏过去反而会使疼痛更加剧。我的身子像燃烧似地颤动着,跟前一片鲜红。连续的冲击使体内的血全部沸腾了起来,我只能全身僵直。「喔,出,出来了!」浩司嘴里发出最後通告般的咆哮。我的身子大大地後仰,全身颤个不停。我知道灼热的精液射进体内深处了。「┅啊啊┅啊┅」我迷失以地,从囗中发出不像呻吟、不像叹息的声音。虽说我是一个不如憎恨为何物的人,我却当了小姐的替身,被强暴了。可是,这个人是浩司。让我第一次相信真有『一见锺情』这回事的人。思绪混乱的我,听见浩司从床上坐起的声音。「┅我┅这样,可以了吗?」我喃喃地说,目光朝浩司望去。浩司坐在床沿,把手伸进衬衫的袖子里。「嗯哼。」他冷淡的回答。我按下想要告白感情的冲动,继续贯彻我扮演『替身』的角色。「小姐她┅我┅」我这麽说,是希望不成为浩司的负担,也不愿让小姐受苦。我像以前一样,压抑着自己。「哼哼┅那得看你的表现了。」浩司如此回答。看我的表现?听起来多麽寂寞啊!如果真的要看我的表现,那麽浩司是不是愿意多注意我,而非小姐呢?我把脸埋进枕头里,低切的自语着。「我┅我喜欢浩司┅」小时候看过的童话在我脑中闪过。我的低语何时能够传到浩司的耳中呢?想到这里,埋在枕头里的我左右摇了摇。我是仆人,服侍小姐是我的工作。「┅主人┅」我自语着翻转身子,把头枕在潮湿枕头上,朝天仰躺。主人?这样的称谓多麽适合我啊!可是我却不能如此呼唤浩司,因为主人爱的是小姐啊!那样亲昵的称呼,我这个做佣人的根本不配。┅我闭上眼。我知道,滑下面颊的滚烫泪水已经渐渐冷了。泪水渐乾变冷之中,我沈沈地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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